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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为了与国际接轨。
常子去上学前班;我也去上学前班;这是一句凑字数的废话。由于不同班,相处的时间严重缩水,谈话的内容开始悄然变化,这多少让我有些不习惯的感觉。
或许我已经认定了常子刚开始走进自己生活时的模样,平静而安详,如此简单。此后的那些相处,记忆里只有零散的片段。
“大鹏,我在学前班认识了好多小朋友。”常子坐在秋千上摇晃着。
“嗯。”我小手插兜背靠着白杨,天空出现乌云的阴影。
“我的同桌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她叫小妮,。”常子天真地仰起脸,眼神温柔。
“哦。”我故作深沉地抬起头,眼神苦闷,乌云已经遮住半个太阳。
“班里有一个叫二休的男生,回答问题非常积极。”常子自言自语。
“好难听的名字啊,那个人一定很笨,对不对?”不知道什么,我对于这个名字很反感。
“才不是呢,他可聪明啦,老师经常表扬他呢。”常子神情羡慕地充当起辩护律师
“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是大惊小怪。”我很不屑。
“我就觉得他很厉害呀,妈妈说学习不好就不是好孩子,我也要努力表现。”常子一脸认真。
“那个二休,有一休聪明吗?”
“这个啊…我不知道。”
“切,我已经超过一休了。”
“大鹏,我给你说,我们的女老师可凶啦,有人不听话就会打手心。”常子一副心有余悸的神情,显然曾遭到那女人的*。
“哦…常子,你知道小孩子为什么都要去上学吗?”
“这个啊…我没有想过。”常子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那些不经意的片段中,我记得太阳最终还是没能从乌云中逃脱,雷声沉闷地吼叫了两声,就把持不住下起了大雨。有一句俗语反过来好像叫雷声小雨点大来着,我琢磨着这句话,似乎在说巨大的改变很难从细微的地方体现出来,却会让人猝不及防。
每次这个地方下雨的时候,我都会坐在窗子前,看那些晶莹的液体从屋檐垂落,心中的波澜无声无息地掀了起来。也许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东西,难免会产生厌倦,出现改变总是不错的事情。
然而有些改变是暂时的,就像这个地方雨后湿润的空气很快又重回干燥。一个人内心的改变却是长久的,也许只是那么一点儿,却难以回头。最初由习惯衍生的熟悉感渐渐褪去,时间长了,就真的物是人非了。
在那个色彩黑白的混沌年代,出于各种各样的混蛋目的,好像所有的家长都热衷于把孩子送去学校。某些人可能看到其他的某些人因为文凭比自己高了一点,生活得却比自己好得不是那么一点儿,送孩子去学校是为了仕途上位鸡犬升天。某些人可能希望让孩子完成自己未完成的梦想,这种遗憾被强加给子女,公平与否不言而喻。更多的某些人是随大流,看人家都把子女送去上学,自己也只好那样做,想好歹有个地方管教麻烦。
七岁年初,老妈过来说两个月后接我走。我在想,可能他们以为我这个麻烦已经到了不再麻烦的年龄,于是准备向我展示一下家庭的温暖。然而最终的情况是我们都失算了,我变本加厉地制造麻烦,而他们却给我展示了家庭的冰冷。
“大鹏,我昨天上课回答问题,老师又表扬我了。”
“哦,你真聪明。”
“大鹏,上周考试了,我在班里排第二。”
“嗯,你真厉害。”
“二休是第一名,老师总表扬他,全班人都很羡慕他。”
“那他一定是走狗屎运了。”
“大鹏,我们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我好紧张啊”
“没事,菩萨会保佑你的。”
“大鹏,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我考了第一耶。”
“咦…菩萨真保佑你咯。”
围绕着这些琐碎的谈话,我越发不安倍加疲倦。除了唯唯诺诺的附和,就是不假思索的奚落。我感觉自己开始无法理解现在的常子,或者说是那些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的改变。
两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这段时间我还是经常一个人,只是偶尔心里会空荡荡的。以前的我总是吃饱就睡没心没肺,然而这种让人猝不及防的失落,难道就是孤独的感觉吗?
其时我放过两次风筝,第一次挂到树上掉了下来,第二次挂到树上没掉下来。下了一场雪,堆了两个雪人,失误了三次才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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