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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可晴丝毫没有在意,“他们虽然不是我最亲的人,但是我的心情也和你一样,仍然怀念着他们。”
往事如烟(2)
林瀚沉默,一阵海风徐徐吹来,拂动他白色的衬衫,他的目光深邃而内敛,眼神模糊遥至天际。
又一个浪花拍打在礁石上,海风把浪花吹散,形成如春雨般绵绵的雨丝。
林瀚倒吸一口冷气,眼眶里有模糊的雾气,不知道是水花,还是泪花。
喻可晴心底涌起一股苦楚和悲郁,迎面吹来的海风,吹得她好冷,而她知道,他一定比她更冷。
“我知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比得上这种切肤之痛。但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们在天国看到你这样,肯定也会很伤心,惦记着人间的悲伤和离别……这样,你叫他们如何安息。”
林瀚嘴巴微动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湿冷的空气夹杂着海水的咸味,渗入他的心底。
“我也很想忘记那一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画面,但是它就好像是在我脑海钉上了钉子一般,怎么也挥不去。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跌入了一个窒息黑暗的空间,在不停的飘摇,坠落。那种失重的感觉让我觉得好像是无休无止,好像永远都跌不到底一样……”
他的眼睛虽然一直盯着前方,但是却空洞没有焦距。
落日那一抹暗淡的余晖,落在他憔悴的脸上,嘴唇苍凉得发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喻可晴心头疼痛地吸了一口气。是呀,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得上目睹自己的至亲惨烈的死状更加残酷。
林瀚在这么多年里,肯定做了无数次的恶梦,那催人崩毁的画面肯定像恶魔一样折磨着他,撕裂着他原本枯萎的身心。
这么多年,他一定过着比地狱还要煎熬的痛苦日子,承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悲痛。
他也一定很孤独,因为在他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甚至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了。
所以他才会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孤独,成了一只孤单的囚鸟。
阵阵沉重的涩痛和哀伤,从喻可晴的骨髓里慢慢蔓延开来。
她的眼神飘渺地望着那一轮通红的落日,想起曾经的他,那个爽朗,洒脱的少年……
(已经1点多了,实在撑不住了,明天再更一些)
天下最残酷的事(1)
那时的他,快乐,活泼。无论见了谁,都会友好地跟他打招呼。
每当看到小区里的年老妇幼拿着重物或需要帮忙,他都会很热心给予帮助。
那抹洒脱灿烂的笑容,永远像春天的阳光一般和煦。
她和他在同一个小区,不是同一年级,也不是同一间学校。但每次上学或放学在小区碰到面,他都会和她问声好或微笑一下。
她虽然和他并无过多的交集,但她知道他是一个热情,快乐的男孩。
只是一切都在那个下午发生了变化。
那天下午她放学走进小区,路过他家门口,忽然发现他家门前的草坪里围满了人群,其中有很多是警察。
林瀚正像箭一样慌张地冲进屋子里……
不久,屋里便穿来一阵撕心裂肺,穿肠过肚的声音,“爸爸……妈妈……,爸爸……妈妈……”痛彻心扉的哭声,飘荡在小区的上空,打破了小区的安静,闻者哀伤。
秋风一阵阵地吹着,似乎想把凄绝的哭声吹散,可是哭声犹如汹涌的潮水,一声盖过一声……,
天空飘满着灰蒙蒙的乌云,似乎它也想把那一道道撕裂的声音掩盖住,不让它冲上云霄去……
密密麻麻的人群将他家门口堵得水泄不通。喻可晴站在人群后面,神情恍惚,不知所措。
唯一有意识的是,她站着的旁边有一棵桂花树,桂花树开着花,那味道和这傍晚的秋风一样,清冷,清冷……
身边的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她在那里站了不知多久才离去。
第二天,她关切地注意着新闻。
“昨天下午,高级警督林啸天夫妇在家中遭悲惨杀害……歹徒手段极其凶狠,令人发指。夫妇两人身上各中十多枪和二十多刀,体无完肤,惨不忍睹……初步怀疑这是一宗有组织的黑社会蓄意谋杀。因为一个月前,林警督破获了一单有史以来最大的毒品卖卖,并且摧毁了一个重大的黑社会组织……今次是黑社会头目蓄意报复……”
喻可晴听着浑身冰凉,手脚发抖,大滴的冷汗像珠子般流下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