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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他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压得有点乱了心的喘不过气来。
当下,她已顾不得古琴未拿,提气便往木桥湖畔施展轻功,藉著夜幕迅速隐入林中离去。
“姑娘别走啊……”可惜唤不住她的稍留片刻,单知过只好眼睁睁的看著她有如天女般飘逸而去。
知音难寻呐。抚著亭中石桌上的古琴,他的心中不免闪过一丝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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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梁画楝的厢房内,不时传来几声沉重的咳嗽声,其中还夹杂著喘不过气的呻吟。
终日与药为伍的靳含香难掩病容,绝美的睑上尽是痛苦神色。
“咳!”又是一声重咳,靳含香忍不住以帕就唇,想要减缓喉中的不适,却阻挡不了那强涌而上的咳意。
好不容易一阵猛咳终于停止,蓦然间那洁白的绣帕已染上丝丝的血迹,教人看得触目惊心。
“夫人,您怎么了?”在房门外就听见主子的阵阵剧咳,婢女翠娘连忙推门而入,匆匆放下手中的托盘,忙不迭的探问著。
望著手中那带血的绣帕,靳含香还来不及细思什么便悄悄的想藏起,只为了不想让和她情同姐妹的翠娘担心。
但已服侍她将近三十多年的翠娘,看见主子心虚的表情,早眼明手快的发现了她想藏进袖中的绣帕。
翠娘一把抢过,猛一摊开来看,那艳色的血迹让她的心一惊,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翠娘,你要去哪儿?”见她不发一语的转身就走,靳含香连忙唤住她。
“夫人,奴婢不能再让您隐瞒自己的病情了,我要去告诉王爷。”虽然明知夫人一定不会准许自己这么做,但她不想再看著夫人一天天虚弱下去。
“别去!”斜靠在床头的靳含香虚弱的抬起手,不愿自己这带著病痛的身子再去扰乱儿子的心绪。“就让过儿专心处理府里的事吧!我这身的病也不是他来就能好得了。”
“可是……”她当然知道夫人不愿让王爷担心,所以总是要求自己替她隐瞒,但夫人近来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她实在忧心……
“别再可是了!”靳含香难得对她板起了脸,即充分的表明自己的决定。“如果你还认我是你的主子的话,就别去找过儿,我不想让他担心。”
面对她的要求,翠娘不由得面有难色。她深知夫人已病入膏肓,若再不寻得名医,能活的时日只怕有限。
她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帮助夫人隐瞒病情的行为究竟是对是错?想了想,她认为不能再任由夫人这样任性下去了。
于是她大起胆子劝道:“夫人,您这样隐瞒王爷,若是有朝一日王爷知晓您的病情,到时肯定更不会谅解您。”
唉!靳含香也明白儿子孝顺的个性,从小母子俩便相依为命,几乎无话不谈。他凡事独立、有主见,懂事得不让人为他操心,就连后来她因缘际会收养了一个女儿纤袖,他亦对这个妹妹宠爱有加。
但不知从同时起,儿子渐渐的与她疏远,虽仍不时的对她嘘寒问暖,却不再像从前般亲近。
也许是公务繁忙吧!男儿总有雄心壮志,况且为国效力,是身为天龙王朝的臣民不可或忘的使命。心疼他劳累的身子,她也就不敢再拿自身的小病痛烦他,让他能专心的处理公务。
前阵子好不容易皇上为他指婚,本以为可以有个媳妇与他做伴,也可为他分忧解劳,没想到却遭人抢婚……
而自尊心一向强的儿子,竟一反常态的不予追究,她正觉得奇怪时,又让纤袖的婚嫁事宜给打断,直至现在才想起。
都怪她这副破身子,整日病恹恹的总力不从心,看来得找个时间问问过儿。
“翠娘,幸亏有你,不然少了袖儿的陪伴,我还真不习惯呢。”靳含香故意扯开话题道。
“夫人,王爷的忙碌不单只是公务,他还……”翠娘连忙噤口不语。
她在无意中听见单知过和邵雍的对话,才发现他似乎早已秘密筹画多年,想一举叛变,她本欲藉机告诉靳含香,可是一想到她知道后伤心的模样,三番两次到口的话便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眼见翠娘欲言又止的神态,靳含香的心一紧,蓦地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难道过儿背著她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否则为何同是从小看他长大的翠娘会这么说?
靳含香抬起瘦弱的手臂,猛地抓住翠娘的手,著急的问:“翠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没……我什么都不知道!”
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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