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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我将自个儿的悲催婚史检索了一遍,然后想起了曾经一次我向苏耶诉苦我在岁崇压迫下如何如何凄凉如何如何翻不了身。
结果她咬了一口糍糕,沉思了片刻嚼着满嘴的糯米含含糊糊道:“凭我,这几百年来,对你的观察。”她往下干涩地咽了咽:“我怎么觉得娶你的人才是最值得人同情的?”
……
我横眼过去,她倒是来了兴致也不顾去评点戏台子上舞姿妖娆的狐族美少年,扳着指头对我道:“你瞧啊,你说你除了一手厨艺尚可入得了人眼外,文比不得文曲家那口子,舞比不得东海那白明紫,至于武嘛……”
她那双水润的眼睛将我通体一个细细打量,摇着头道:“被你打倒的你看不上,你看上的又打不倒。说实话,武罗啊,就你这闯祸耍赖的本事能有人要你就算不错了啦。那谁,谁说来着的,知足常乐。懂否,小娘子?”她拈着兰花指拉着音重重点了点我脑壳。
我抚着茶盏盖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哼着小曲儿,趁她说罢鼓着腮吞完糯米渣的功夫,伸出爪子往她肩上重重一拍,诚心诚意与她道:“你说得倒是一点都不错,可惜呢……”
我笑盈盈地看着她被噎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我说不出话的模样道:“你怎么就忘记了,你就是打不过我的人之一呢?”
“……”
我就算不贤良淑德,哪能让比我更不贤良淑德的你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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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落魄时总爱回忆过往诸般美好,回忆过后对比之下只会觉得自己更落魄,典型的自我虐待。
我并非贪恋那过往留存的一抹暖,只不过,是要为而今的落魄境地找个理由。或许真如苏耶所说,以我的资质是承担不来帝君夫人这一位,再看这两百年来岁崇替我收拾的无数烂摊子,从而他休我便也有了缘由。这样看,能不能说是两清了呢?
我仰头看着上方的虚迷黑暗,长长而缓缓地吐出一口凉气,两清罢了。凭我这几万年来活着的经验,再难熬的坎都会有过去的时候,当时觉得百般煎熬,回头时看终只余一段风轻云淡。
这世上哪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的呢?看遍凡间剧本,所谓柔情如许良缘佳偶,终终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无由情丝罢了。
综上所述,经此一役,我的抗打击力和思想境界再次提升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老爹一直觉得我不学无术得紧,我想这回也许我该去入了佛祖门下,现在我已将近四大皆空,没准修行一段时间就立地成佛,光宗耀祖了。
再后来看这段心如死灰的感言,我只给自己一句评价,吃错药了……
雨师妾已经和岁崇从天衣嫁衣讨论到了西天佛诞,再由西天佛诞讨论到了盂兰鬼节。我算了算时辰,这夜游君也快当值了,雨师妾难道是想从万生百态的话题里抽丝剥茧直奔阴阳调和,双修炼性这一精华主题?
难得见岁崇耐着性子听她漫无边际的闲扯,时不时应上一言两语,颇有风度。我在心底推敲着他的底线,开始倒数,再不出一刻岁崇那厮绝是要委婉赶人了。原因无二,按着他刻板不二的性子,此时该是要去处理公务了。
天大地大,谁都没有克己奉职的东岳帝君手头的文书大,这是我摸排了两百年的心得。
我枕着双臂打着小算盘,要不等我回去干脆出一本《东岳府秘闻》?或者是《东岳帝君那些你不为人知的习性》?又或者是《未来东岳帝君夫人成功秘诀》?光是随意清点一下三界六道里暗恋岁崇的少女们,就可预见其销量该是多么火爆了。
我一合计,觉得此行简直一本万利啊!就算给我这千疮百孔和破渔网似的心灵聊做弥补,以至于在以后的生活里还能撑起来遮风挡雨。
果真,过不了些许时候,就听他平淡嗓音响起:“听闻国主近来正为佛诞净心斋戒?”
雨师妾似是一时没缓过神来,呐呐应了句:“是了……”
岁崇端着他四平八稳地姿态淡淡道:“如此似是到了晚课时辰了……”
后面的话他自不用说,以雨师妾那七窍玲珑心自是领悟地十分透彻。
好的姑娘家是不应在成年男子家里停留太久的,可是料想这雨师妾是很想把自己从姑娘家变成妇人家,可是她又是个聪明的姑娘家,作为一个聪明的又怀着非分之想的姑娘家自然是十分清楚“欲擒故纵”和“若即若离”这套兵法。
她含蓄地表达了她对这番谈话的意犹未尽和有空定当再次来领教帝君教诲云云,随即道:“帝君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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