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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大雨打算怎么办?大雨说把他的棉衣棉裤给他一套,乐山说棉衣棉裤他穿上短,有一套皮衣皮裤,是特号的。金雁说她连夜给挂上面子。他坚决不要,说棉的就可以了,再冷了他有熊皮。
乐山笑起来,憨厚地说,新领导来了,他不用藏身了,老牛班解散了,淑玲明天就回来,今天他妹妹去团部接她。金大雨不理解地问,她妹妹?金雁说比平阳大两岁,好漂亮的小姑娘,听说姐姐被抓,从武汉跑来看望姐夫,大乐山真幸福。小姑娘比平阳高一年级,比这个小东西可懂事得多。
平阳不服气地朝她妈妈噘嘴。
乐山问他见到苏汉文了没有?他说没有,问他苏汉文怎么啦?金雁说太惨了,把他打得太惨了,脸被打烂完了,遍体鳞伤,八成是让狼吃了。乐山说不像狼吃,狼吃了还有骨头啊?
金大雨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乐山说让“八一野战军”的人打的。他问给他安的什么罪名?艾秋梅怎么样?
乐山说:“苏修间谍呀,比你的罪名还大,说那年你们在西南哨所与那个叫什么尼娅的,”平阳插嘴说鲁娜尼娅,乐山说:“对对,鲁娜尼娅,你们相互勾结,泄漏国家机密,出卖国家利益,明明是苏修绑架中国公民,说成是李、谢二人自己过去的,为苏修开脱罪责,欺骗中央。还说那晚上赶回几万头牲畜都是瞎编的;那些牲畜本来就在山上,没有来得及收回来,为了掩盖他的胆小,夜间赶牲口害怕,尿了裤裆,编出来的故事。”
金雁说:“他这一走丢下秋梅,带着两个孩子,受着他们的批判,日子怎么过呀。多好的一家人,那秋梅,大雨你是知道的,一个姑娘家,为了救边防站战士,和苏修士兵斗,命都豁上去了,汉文受那么重的伤,能是坏人?那时,这帮子转业军人还没有来,现在把那时的好事全说成是坏事了。”
金大雨说这真是一场人妖颠倒的革命。
乐山说:“这边的人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有人就要把秋梅介绍给王振怀做老婆,说王振怀是老革命,艾秋梅要是不嫁给王振怀,就是立场问题。”
金大雨说:“胖子人样漂亮嘛!那个王振怀,在胖子是姑娘的时候就让团领导把她介绍给他,胖子坚决不愿意,领导说她不服从组织,党员延期一年转正,往团部生产科调的事也黄了。真是上一辈子的情债。”
金雁说:“啥世道嘛,真假都给反过来了。我们一家人为了边界上的事,为了‘七·三’事件,丢了两条命,不得是为把七·三事件反过去‘八野’编造个什么,国党?”
平阳纠正说:“是*救国党”。
金大雨问:“你们怎么说他会让狼吃了呢?”
乐山说:“那边传出你越境把你击毙,这边人尸体找不见了,不编故事怎么向群众交代?。”
大雨插嘴:“把我击毙?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
乐山说:“当时就是那么说的,你被卜岚派出的人快追上时,已经过了边境的实际控制线,追赶你的民兵开了枪,把你击毙在苏联境内。他们不能为了一个叛国分子越境拖尸体,引起国家纠纷,随它去吧。随后就传出话,说边防站观察到一群狼在撕吃你的尸体。”
金大雨说:“这八成又是卜岚他们编的故事。你说苏汉文的事。”
乐山说:“你的逃跑对‘八野’老保(那时称多数派为老保)打击很大,开始了新一轮的批斗和游街,王宽从团部上山来主持牧一队的批斗会,在边界线上,面对着苏修的哨所,用活靶子批判苏修。把苏汉文打得没有气儿了,丢在听说就是那年你们和那些苏联娃儿们喝马奶喝醉的地方,第二天团里*打电话要把尸体弄回来,王宽带着人去找,不见了尸体。”
金雁说,听说团里新来的领导给荣儿*,不知是真是假。她叹了口气。
乐山说是真的,是关政委告诉他的。金大雨问关政委是谁?乐山兴奋地说,就是他的好朋友由参谋长升为政委,平阳不等乐山说完,插嘴说就是牛哥。乐山要他猜,从北京调来的团长是谁?大雨说他怎么能猜到。金雁说就是原来塔斯河边防站的教导员王根定。乐山说这个人很好。金大雨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金雁劝大雨听大乐山的,不要再藏身了。
金大雨想了好一阵子说不行,他闯的乱子太大,他们不会放过他,有一些人还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回去两派立马闹起来。乐山问他兄弟,莫非真想找他妈和谢琳娜去?金大雨突然间心事浩茫,望望金雁。
金雁说:“听荣儿说你妈确实是个好人,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