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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搬完后,我问她,为什么要从三楼搬到四楼,她开始欲言又止,后来还是说了。
学校为她租的房子是一家私人的房产,一个四层小楼,里面的房客五花八门,有大学聘请的其他外国老师(除中国老师外,还有日本语老师、阿拉伯语老师)、朝鲜大学的学生、外地来光州的就业者。房客中甚至还有操皮肉生涯的妓女!她说自己极度神经衰弱,稍有动静就睡不好觉。此住宅白天非常安静,但每到深夜,就能听到二三双高跟鞋“得、得、得”上下电梯、在楼道里走动的声音,非常有规律,一般是二点到五点,而且有双“高跟鞋”就住在她的隔壁。为此她几次要求所供职的学校为她另租房,但该楼房东听后死活不答应,这意味着他家要损失一个月30万韩元的收入。她以不退押金相威胁。最后达成一个折中意见,将这个老师换上四楼顶层,与房东一家人还有一个日本老师共住一层,同时房东答应将三楼铺上地毯,这样几双高跟鞋深夜发出的声音就会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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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老师家出来后,我在停在门口的汽车上、路边小店窗台上都能看到不少妓女们发的“广告”——一张只保留三点的名(照)片,个个搔首弄姿,上面写有自己的三围标准,更重要的是竟敢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韩国是个受儒教传统影响极深的国家,论理不至于有这样明目张胆的卖淫活动的。晚上与另一中国男教师(他在国内是研究社会学的)通电话,他早我半年来韩国,他说在韩国每个城市都有红灯区,那里的妓女是有就业许可证的,还要定期检查身体。但我今天看到的名片则属于“暗娼”,是不合法的。但是金融危机以来,韩国经济一直没缓过气来,实际失业率恐怕比公布的要高得多,有失业女性沦为“鸡”也就顺理成章了。前几天在汉城时,也听中国的学者们谈起这个问题,争论的焦点为在中国要不要禁娼,是像韩国这样干脆设立红灯区明智,还是法律上绝对不允许,但事实上则眼睁眼闭更符合中国国情——
韩国学院非中国学院——
2003年10月10日周五晴
在我们中国,一所大学(UNIVERSITY)下面还有很多学院(COLLEGE),但在韩国,学院意味着是一些补习学校,或不正规的学校,在汉城就有很多的汉语学院,实际上是汉语补习班。所以正规大学里下面的学院忌讳叫学院,故也称大学。如朝鲜大学下面的外国语学院就不称外语学院,也称外国语大学。听KIM教授说了个笑话,一个韩国学生被北京某著名艺术专业学院录取为研究生,知道这个消息,全家皆大欢喜。但他的父亲能看懂中文,一看儿子的录取通知书,气不打一处来,说儿子胡弄他,上了个什么野鸡大学。后来该学生请KIM替他解释,这个“中国通”的话虽然权威,但那个父亲仍疑虑未消。
今晚是朝鲜大学的外国语大学八个系的教授及行政人员到一家档次挺高的餐馆聚餐,每人标准是四万韩元(合人民币280元),吃的大都是海鲜,龙虾螃蟹等。宴会开始时,由校长致词,重点介绍了下今年新来的外国老师,不想只我和H是本学期新来的。除英语系外,其他系的一般也只一两个外教,但他们都来了至少一年以上。
晚九点才回到家,给北京家里通电话,太太告诉我儿子国庆长假后参加参加学校运动会,在初三组百米跑得第一名,二百米得第二名。儿子一会儿过来接电话,说目前平均成绩在年级实验班90人中排在55名左右。孩子太累了,学习压力太大,但他天性又活泼好动。我在朝鲜大学中文系韩国的同事,年龄与我相当的,大都有二三个孩子,有的和我儿子差不多大,我总会问起韩国孩子的教育问题,他们回答说与中国大同小异。只是近些年随着大学升学率提高,竞争不如过去那样激烈,孩子们稍稍轻松些,但要上名牌大学仍然要拼命。韩国家庭用在孩子课外补习上的钱也非常多。我有时晚上**点从学校回家,到南光州市场站等公车,总能看到一大群年轻的妈妈带着学龄前的孩童,在附近学英语或钢琴,也有学跆拳道的。也能看到一群群穿着校服的中学生放学后再去各种补习班继续听课。看来,在儒学文化圈内的东亚国家,“读书至上”的伦理是颠扑不破的,只是不知生活在这些国度的孩子是幸福还是不幸福呢?
有几个(2)班的学生几次表示想上我家来玩,还有人更明显表示,喜欢吃中国菜,希望在我家能品尝到与他们在中餐馆感觉不同的正宗中国菜。我实话相告,欢迎他们光临,但我自己用餐都是凑合的,我做的饭菜绝不能代表中国餐。今天终于敲定,明天有三四个人要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