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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也是要好的,况且还有着老太太的面子,姑娘不亲自过去,只打发锦绣和雪雁带着嬷嬷过去似乎有些不大合适吧?”紫鹃端着一盅鹌鹑汤进来,委婉的劝着坐在绣架旁的林黛玉。
听见紫鹃的话,林黛玉笑笑不语,她明白虽然紫鹃一家从贾府出来了,可是多年行就的关系网让他们对于贾府的一些风吹草动还是能洞悉的,现今身为荣国府掌家理事的王熙凤过生日的大事自然不可能一无所知。因此紫鹃看见林黛玉在这样的日子里没有亲自去,只打发了两个小丫头做代表,感觉不是很妥当,因此婉转的劝诫着,希望林黛玉认识到错误。
林黛玉明白紫鹃的好意,毕竟在所有的眼中,她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自然要和贾府密切来往,做个依靠才好。她停下手中的针,将绣品于摆在一边作比对的慧纹比了比,因为在绣架前坐的时间长了,头低的有些酸,伸手揉揉了后颈。
起身,接过一旁小丫头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坐在桌案边上喝汤,林黛玉喝了几口鹌鹑汤,手中的汤匙在汤盅里搅了搅,又放下,微抬起头看着静静站在一边的紫鹃说:“今后我们和那边的走动不会像以前一样了,就算我过去基本上也不会留宿,都是当天去当天回来……”
“姑娘可别吓我,这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好好的和那边生分起来,就算有什么好歹老太太不是还在的嘛,她是最疼姑娘的了,断不会让姑娘受委屈,前些日子我们从那边回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嘛,怎么这会姑娘说出这种话来?” 林黛玉云淡风轻的说出和贾府生分的话可是吓了紫鹃一大跳,紫鹃有些急了,赶紧问着。
当日林黛玉和贾母的对话在林黛玉回来之后没有和任何人提起,紫鹃她们都不知道,况且在她们的想法里,虽然林黛玉搬出贾府居住,可是将来还是有很多事情要仰仗贾家,因此绝不能因为搬出了就逐渐生疏起来。
紫鹃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没有道理,俗话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自来只有小门小户无权无势者去依傍在豪门之下的,没有高门上感着去和下面的攀扯的,所以身为若是弱势群体的林黛玉应该好好的抱住贾府这条“粗腿”才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况且贾府里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待见林黛玉,有些人觉得林黛玉的存在非常碍眼,巴不得将她推得远远地,眼不见为净,不来往才好,没想到林黛玉竟然送上门去了,若真照她所说的行事,岂不正如那起人的意。紫鹃以为林黛玉是在贾府里受了委屈,因此说的气话,赶紧劝着,让她找贾母做主。
剩下的多半碗的汤林黛玉不肯再喝,将手中的汤匙放下,起身推开窗棱,呆呆的望着外面半晌,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傻丫头,你当这是我想生分就能生分的,要是按照往常,像这样的日子,就算我不过去,那边也该使人来接才是,可是这会都什么时候了,锦绣和雪雁两个早早就过府了,要是有心,从那边到我们这里打十个来回都够了,眼看就是摆宴上席的时辰了,还没动静,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紫鹃惊得目瞪口呆,吃吃艾艾的提出疑问:“怎么会这样?老太太可是……可是最疼姑娘你的了,她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情况置之不理,就不发一语?”
林黛玉望着蓝天中朵朵白云,幽幽叹道:“你也太痴了,老太太是我的外祖母不假,可是她首先是贾家的人,行事必然都要先以自家的利益为先,然后才能考虑其他。再者,你真当老太太在贾府能够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不成,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老太太在府上地位是最高不错,可是她也没有达到超然入圣一言九鼎的地步,各有各难念的经,无可奈何,只是我们在明面上不是容易看见罢了。”
当日和贾母长谈泪别之后,要说林黛玉心中对于贾母没有怨尤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的思考,彻底跳出圈外,再看再想,终于明白了。贾母是站在贾府的金字塔顶端不错,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尊荣,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能够说一不二。
贾母在贾府的地位更多的依靠的是一个“孝”字,今上以忠孝治国,忤逆之罪被认为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可是女子的三从四德中又有着“夫死从子”这一说,府里管家王夫人又和贾母不一条心,虽然王熙凤是贾母为了掣肘王夫人提拔上来帮着理事的,而王夫人也似乎把事情都交到了王熙凤的手上,放任不管,其实真正的权力还在王夫人的手中牢牢的握着。
因此平日里一些日常事情上,看着贾母还有说话的余地,王夫人在贾母面前唯唯诺诺的,但是王夫人真正定了的事情,贾母基本上没什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