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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没有?”虽然对黎言一见投缘,但终究仍是别的男人,想到先前的一刻还是不舒服。
“知道了,下次你就别怪我把花店送来的花退回去。”什么心态啊!多几个这种人,花店都不能用男性送货员了。
“放心!我送花都会指定女性送货员送去的。”他有恃无恐地说。
深吸一口气,纪芸宣不再多说,只是沉默地走回昕芸楼,对他独占欲强到连送花的外务性别都特别交代的地步,有着强烈的反感,原先什么好心情都被弄坏了。
吃过午饭,纪芸宣上楼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一下午都没走出书房,杨仲昕探了几次她连头都没抬起来过。
晚上吃饭时间,她也是沉默的,吃过饭又是把自己关在书房中,没来由得情绪非常低落。
不知自己为何会把生活弄成这样,成天都像金丝雀被关着似的,这个不准、那个不许,除了在书房,每去个地方都必须在他的陪同下。
以前那个自由自在完全自主的纪芸宣呢?怎么不见了?想着想着就悲从中来,她伏在书桌前无声地哭着,此刻好想家,可是她不能让家里知道她不快乐,不能让家里担心她。
突然她被从书桌上拉起来,紧紧地被拥抱着。
“不要一个人关起门来难过,你有人可以依靠,有人可以倾诉,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要什么都有,为什么总是拒绝!”杨仲昕沉郁的声音由头顶传来。
她更难过了,难道连一个人自怜的空间都没有?
“我有什么?除了操纵和支配,你给了我什么?出去!我不想在书房还要受干扰!”她推开他。
“我几时打扰过你看书,你现在没在看书不是吗?我们出去谈。”他要求道。
“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她别过脸不觉得和他有什么好谈的。
“我陪你去散散心。”他环着她的肩,不想让她一个人继续想不开。
“出去!”纪芸宣拿开他的手,不悦地吼着。
杨仲昕硬是拦腰抱起,把她抱出书房,这举动更加剧她的情绪波动,哭得更是伤心,哭到不可自抑地休克了。
将她放到床上救醒后,他心疼地抚着她的脸。“对不起,因为你哭乱了我的心,才会过了你的极限。”
她别过脸去,能说什么?他一直知道可以和她吵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必须讲理,什么时候可以予取予求,完全摸得清清楚楚,当他快把她惹怒的时候,立刻讲起道理来,她也就不和他计较了,因为她有就事论事的行事原则,而他不讲原则总在她的原则中游走,所以她才被这么制得死死的。
“宣!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气?今天我甚至没怪你把我一个人丢着就出去不是吗?我忍着不去农场找你、忍着不向你抱怨、忍着你把我关在书房外、忍着你冷落我一整天,看见你哭我才忍不下去的,我不舍得你哭啊!我不要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难过,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霸道,我不是一直在改吗?”他抓着她的手臂说。
她甩了一下手臂仍是不看他。
杨仲昕绕到床的另一边。“我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吗?判一个人罪总得让人明白犯了什么法吧!”那漂亮的眼睛始终深情又无辜地看着她。
“你太聪明,你用你的聪明牵制我,时时锻炼我的极限,但是你没估算到累积了一段时间的张力,会疲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居然这时候还和他讲道理。
她的问题就是太理性,都被气得死去活来了,还替他分析起失败的原因。
“哦!知道了,下次我会算进去的。”他笑着轻握着她的手。“相识那么久以来,其实你心里有一点喜欢我对不对?”虽然知道不只一点,但这会只敢说一点。
纪芸宣翻过身去,不肯回答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会直接否认。”他躺到她身边,将手放到她的腰间。
“我从没掩饰过对你的感觉,我说了千万个喜欢你爱你,你从没当回事,可是我还是一遍一遍地说,你知道为什么吗?”杨仲昕把她抱在怀中继续说:“因为你喜欢真,而我真的爱你,所以我相信说久了,总会溶进你心里的,就算这一辈子你听不进去,下辈子我还是会一遍遍地说的,百年千年直到你懂。”
听完这些话,她背着身,心有所感地问:“你知道年轻的漠猴怎么得到它的妻妾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像你认同祖先是猴子!”但至少知道漠猴是影射他,所以也不着痕迹地拉她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