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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孕妇吃了母猪肉就会生癫痫子女,但对癫痫病我还是一无所知,所以又问:“这病治得好不?”
周姐摇头:“医得到啥子哟。吃些药管得到一阵子,就是整不断根。以前老东西两三个月要发一次病,后来听说吃了什么外国药,今年还是头回发病呢。他早一天迟一天发病都可以嘛,偏偏是我喊他打麻将就遭瓜啦,唉,活生生赖我,真倒霉。”
我心里突然不是滋味:“摊上这病真是可惜了。”
周姐翻白眼瞪我:“有钱人得怪病有什么可不可惜,人家医得起。”
周姐哪里知道我的那句“真是可惜了”是在为谁惋惜。黄厂长是死是活吃不吃得起药关我屁事,我就弄不明白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怎么就甘心傍一个药罐子大款。
我的分神周姐误以为是困倦,她拿了杂志起身说:“小梅,我今天说的话你不要乱传哈,我怕再惹些虱子往脑壳上爬。唉。。。。。。”
周姐走后,我的心乱糟糟。眼前总是晃动黄厂长发病时的恐怖样。我越来越想不通,女人只要稍有点姿色是不缺有钱男人的。像肖梦荷那种绝色美女为什么心甘情愿守着一个又老又丑还有怪病的也算不上好有钱的老东西呢?
这天晚上我又开始做奇怪的梦:我踩到狗屎运,买彩票中了500万大奖。我抱着大堆大堆的钞票冲到黄厂长面前大声说:“拿钱去吃药,肖美女归我了。。。。。。”
一连好几天,黄厂长都没有像监工一样出现在生产现场。厂里的大小事情都有肖梦荷全面负责。 我和工友们当然喜欢这种轻松不压抑的工作氛围。我感谢人世间有母猪疯那种病,更希望那病隔三岔五就去纠缠黄厂长一回,而且要一次比一次厉害,就是不收他的命,也让他终日躺在床上。
肖梦荷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变化。她依旧是常常像蝴蝶一样到车间转转,说话还是那么柔顺。就是工作中有什么问题,她也总是以协商的口吻与工人一起想办法解决,有弄不明白的她偶尔也来“请教”我这个机加组长。车间里没有了一双监视的牛眼,多的是温情和谐。
期盼也有一次网恋
伟大的母猪疯功不可没。
没有了黄厂长的吆喝,生产现场反而更加井然有序。出门打工的目的是挣钱,谁管谁不管没有什么关系。当然,就是真有什么不妥的,工人们也不好意思为难一个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尽管黄厂长难得出来见人,相信他的病已经基本控制了。因为肖梦荷又敢在晚饭后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每每看到她快乐的样子带着期盼而去,我不得不相信她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精彩。我也奇怪地为此而烦躁,心里酸酸的痒痒的。
因为那个奇怪的梦,我还真的去买了体彩和福彩。五百万离我很远,五元钱也没有回收。我知道像我这样一穷二白三不帅的离婚男人,在特别强调郎财女貌的年代,是不可能有美丽的爱情故事发生的。我永远没有可能用钱去砸该死的黄厂长,永远没有希望牵着肖梦荷的手唱“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的歌。因为我的快乐老家留不住她虚荣的心。
一切都是梦。只可恨的是初遇肖梦荷产生的一见钟情居然因为黄厂长的一次癫痫发作,又开始拱动着我伤痕累累的情弦。爱往往产生于同情,也产生于忿恨。我似乎又在滋生一种可怕的欲念,想着怎样再挖一次墙角。
而不讲道义挖墙脚是要遭报应遭天谴的!莫名的我的耳畔又回响起哀婉的《月满西楼》,莫名的我的眼前又浮现出刘霞的身影。“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我是因为想女人才寂寞,还是因为寂寞想女人呢?
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女人就像一本书,而刘霞是一本谜语书。直到今日,我仍然没有弄懂刘霞究竟有没有爱过我。虽然我们一起私奔过,但是结局太像游戏了。她是一个精灵古怪喜欢游戏人生的疯女人,是一个随兴从不计较后果得失的狂人。我有时候会想,她既然可以义无反顾地和我在一起,怎么又可怜兮兮跑回去吃唐峥文那株回头草呢?而且,那个自命不凡的朦胧诗人居然也就美滋滋咽下女友乱性的窝囊气,真是枉称小顾城了。难道诗人就不怕别人在他的背后指指戳戳?唉,唐峥文啊唐峥文,你做人的原则和你写的那些诗歌一样朦胧得叫我看不懂读不明白。
想了刘霞又想到飘渺虚幻的蝶恋花香。她似乎性格和刘霞相似,但多的是才气。刘霞是时尚叛逆额度女人,而蝶恋花香应该是新潮又古典的女人。刘霞可以乐身,而蝶恋花香可以乐心。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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