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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巢狄道,可惜武都、冀县船只都被征调,韩德只能率军去襄武救援赵衢。
话说不仅西凉大小船只被征调一空,就连三辅、汉中、雍州地区的船只都被抽调一空,陆城军抽调如此多的船只当然不是只用来运物资。
一支军队从汉中褒斜谷出,从县登船,一直顺流而下,过上、路冀县、落门聚,至原道城下船。
一支甲械精良的部队牵着马下船,几乎吓坏了原道城的人,还好原道长被提前打好招呼,原道附近的码头全被毋丘兴的卫士控制。
如此保密的军事行动就连杨阜都被蒙在鼓里,直到他被张既请到原道城,然后严格的保卫下来到原道码头,看着那精良的甲械跟高昂的斗气,杨阜突然想到长安城内的几大精锐白兵、禁卫军、御林军。
杨阜正想问张既这是怎么回事?
毋丘兴看了他一眼,杨阜会意闭上嘴等着,不过眼睛瞄着周围士气高昂的斗志,以及张既跟毋丘兴的紧张,他突然觉得今天好像不一般。
为了印证杨阜的思考,一艘大船缓缓靠岸,船只一停靠在码头,船上立刻下来一队白甲白袍的卫队,接着两员白面小将一起下船,再接着一面相敦厚的青年将领在一左一右,一黑面大将及中年儒士的陪同下下船。
毋丘兴见状赶紧小跑上前行礼,杨阜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看样子这次西凉大战的真正主将到了。
别人出兵都是虚张声势,秦公倒好来个暗度陈仓,能不能收到奇兵之效?恐怕还难说?
杨阜胡思乱想着,突然张既一拉他,他才回神,只见身前站着一白面小将正招手让其到码头。
杨阜跟张既上前,老远就看到毋丘兴指着张既跟自己指指点点,这种被大人物指点的感觉杨阜很讨厌,可是没办法谁叫他现在还是个小人物呢?
杨阜跟张既还没说话,那人已大步走来,问道:“汝二位就是冯翊张既张德容与冀县杨阜杨义山吗?”
“正是。”
那人有高高在上的姿态,语气却很和煦让杨阜之前的厌恶感少了许多,张既好像知道来着是谁,赶紧拉着杨阜作揖见礼。
那人看到杨阜不情愿的模样亦不追究,毋丘兴却在一旁道:“义山兄、德容兄,不得无礼,这位就是秦公。”
“秦公?”
杨阜跟张既之前绝对不知道刘备要来陇西,哪怕戏志才也只是说让张既来接一位长安大人物,绝对没想到来得竟然是刘备。
杨阜、张既对视,两人眼中都是毫不掩饰的惊诧,杨阜深呼吸一二,劝谏道:“阜见过秦公,不过阜有一言不吐不快,还望秦公谅解。”
刘备见杨阜刚见自己就有谏言,这本就是该有之意,当下道:“是何谏言,不防说来听听。”
杨阜正言道:“司马公有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如今西凉之战胜负未知,主公实不宜至此危险当中。”
这话原本出于史记卷一百一
袁盎晁错列传
第四十一
文帝从霸陵上,欲西驰下峻阪。袁盎骑,并车辔。上曰:“将军怯邪?”盎曰:“臣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今陛下骋六,驰下峻山,如有马惊车败,陛下纵自轻,柰高庙、太后何?”
意思是说非常有钱的人不坐在家中横梁的下面,怕被砸着一般有钱的人不横着乘骑马匹或别的什么,也就是不做危险的事的意思圣明的君主不在危机中心存侥幸,现在陛下亲自驰马下高山,如果马惊车散后果不堪设想,若陛下真有意外,太后跟宗庙社稷怎么办?
其实杨阜是想劝刘备没必要亲自领军出征,战争总有意外,何况刘备还是乘船而来,万一船坏了,或者半路遇到意外,三辅基业恐毁于一旦。
刘备自起兵起已有十一年,还真没有人敢当面直谏刘备不要领军出征,毕竟军权在乱世显得格外重要。
杨阜的话说白点就有让刘备把军权下放的意思,张既不由为其捏把汗,义山啊?义山,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呢?
晚上十二点前还有一更。
第一百一十七章马腾之败(第五更今天)
“义山所谏甚是,然而大汉倾覆,百姓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某若惜身不出视而不见,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托孤的先帝?战争危险,可孤身边那一个人不是如孤一般乃爹生娘养,同样的危险,他们不惧,孤又有何惧?还是说义山以为此次陇西大战前景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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