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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军道:“张默,张横的一个族弟,与张顺极为亲近,仗着张横的势力在北地郡嚣张跋扈,最有名的就是将北地傅家的宗祠给砸了,只因张默看上傅燮的小妾,那小妾不从为傅燮殉情,张默便砸了傅家宗祠。”
“可恶。”
司马跟长史都面露厌恶之色,司马更是道:“校尉大人,像此败类应该斩首示众。”
韩猛闻言点头,只是他觉得张默的故事怎么那么耳熟,韩猛突然一拍脑袋,当年长安董卓不也是看上皇甫嵩叔父的小妾,弄得满城风雨吗?这货是要以董卓自居啊!
韩猛心里突然升起一个主意,道:“不急,破朝那城跟于护军合兵一处才是正事,张默不过一跳梁小丑,某覆手可灭之,诸位还是说说怎么应对张顺求降一事。”
长史管一切事物,最主要的还是写作战报告跟分发军饷,司马主要管军队训练,参军不仅收集情报还要负责行军路线。
参军赵俨率先道:“张默不足为虑,张顺却不容小觑,他不仅是张横的族兄,更掌握张横麾下将一半的兵力。”
“这么多?”
司马张南闻言一愣,赵俨点头,接着道:“据悉张顺是最有希望跟张横争夺家主的,只因为在比武时大病一场才被张横得了头筹,因此张顺很不服张横,二人多有明争暗斗,甚至血拼过一场。”
长史令狐隐诧异地问道:“他们不是族兄弟吗?这是有多大仇才会血拼。”
“令狐长史有所不知,在凉州地界就是这风俗,有外敌时一致对外,没有外敌时又内斗的厉害。”
赵俨继续科普道:“就像张横与侯选,为争夺北地郡的控制权,这两三年间至少大战数次,死伤将士不下万人,可如今他们依旧齐心对抗吾军。”
张南点头:“这么说张顺投降咱们可信?”
赵俨摇头:“未必可信,在凉州人看来咱们都是外人,有什么事他都内部解决,来找外人参战,不像是凉州人的风格。”
韩猛突然道:“不管他们到底是不是诈降?咱们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校尉,您想怎么办?”
长史令狐隐问道,韩猛冷冽一笑:“那马超不是要袭营吗?某等他来,待其来时先击破他再进攻。”
韩猛跟三人细细讨论自己方案的可行性,又将计划再三推敲,待几人找不到破绽时才将张默请来。
“降可以,不过得拿马超或侯选的人头来。”
张默偷偷入城,见到张顺把韩猛的条件说给张顺听。
张顺猛然一握拳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既然马超、侯选不仁在先,就别怪咱们在后。”
张顺兄弟自以为做的隐秘,殊不知要有人去见侯选、马超,侯选看着马超道:“孟起,你确定还要去袭营吗?”
马超一脸傲娇的道:“不袭营,那韩猛怎会中计?”
侯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劝阻道:“不如你我调换一下,某去袭营,你在城内埋伏。”
马超摇头:“临阵换将只会增加韩猛的疑惑,万一他不中计,咱们的损失就太大了。”
“好吧!”
侯选无奈的答应,心里却祈祷马超一路顺风,不然他恐怕真的满天下逃避马腾的追杀。
马超跟韩猛都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积极调派兵力准备给对方致命一击,由于他们的默契,张默兄弟畅通无阻的出入朝那城。
天色很快阴暗下来,城内张横旧部饱餐一顿,马超第一次手握数千大军,看着他们或不满或疑惑或愤恨的眼神,马超举枪在手,喝道:“尔等可知某手上的枪从何而来?”
张横的心腹道:“这是韩猛贼子袭杀主公之枪。”
“不错。”
马超猛然大喝:“就是这杆枪,韩猛用这杆枪杀了张校尉,某今夜就要用这杆枪沾满陆城军的血,而总有一日某要用这杆枪为张校尉报仇。”
“且,你凭什么?”
军中突然有人嗤之以鼻:“凭你乳臭未干吗?”
军中有人公然反对马超,显然大家伙对马超掌握自己等人的命运极为不忿。
马超权威被挑衅,他不仅不怒反而笑道:“不错就凭某还乳臭未干,某乳臭未干就能跟韩猛战成平手,只要某不死,三两年内必定能取韩猛项上人头。”
马超这话掷地有声,一时间军中竟然无人能反驳,许多人被马超这句豪言折服。
马超举枪一挥道:“今夜,就是为张校尉报仇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