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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崔家不施援手,反而雪上加霜,派媒婆上门收回了崔大姑娘的庚贴,又以江家耽误了自家姑娘的大好青春为由,拒绝退还一切彩礼。
江守义和崔大姑娘的婚事作废,江家落了个人财两空。半个月后,崔大姑娘带着江家的部分彩礼,亲上加亲,火速嫁给了她大姨的二儿子。
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江守义偶然碰到昔日同窗好友肖正和——肖义和的弟弟。
在肖义和的安排下,他终于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就是在兵部旗下的京郊马场当一名普通的喂马小工。
这下,崔家见江守义巴上了兵部衙门里的的大老爷,咸鱼翻身那是指日可待,追悔莫及。崔家堂兄把一切责任全推到了家里的那个臭婆娘头发长见识短上,用麻绳绑了人去江家赔礼道歉,口口声声说,如果江勇叔侄不原谅他们,便让臭婆娘以死赎过,一头撞死在江家大门前。
被他们这样一闹,江家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江勇面子上挂不住,只好把人请进家里。
上门都是客,正好到了晚饭点。崔家堂兄这次是自带好酒好菜而来的,再加上崔金娘在旁苦劝,江勇便按着性子陪他喝了几盅……第二天一大早,先前的那个媒婆又上了门——原来前一天晚上,江勇被灌半醉半醒,禁不住崔金娘和崔家堂兄的轮番游说,竟然稀里糊涂的答应了和崔家结亲,让江守义娶崔二姑娘为妻。
酒醒后的江勇愧疚不已,认为无颜面对侄儿,半天里就曾三次自挂东南枝。幸亏江守义机警,次次都及时发现了。
本来江守义打死也不肯同意的。一是因为前车之鉴,崔家太烂;二是崔大姑娘跑来爆料,他金榜题名那年,她就是被崔二姑娘“不小心”推下一丈多高的干沟才摔断腿的。象这种歹毒女人娶进门就是个祸害,江守义被吓得半死,自叹无福消受。
可是,看到叔叔内疚成这副样子,他于心不忍,强装欢颜的再三向江勇承认他早就喜欢上了崔二姑娘,如今天公作美,总算让他如愿以偿了。
江勇信以为真,虽然他实在是看不上崔家,但是只要侄儿喜欢就好。这门亲事便定了下来。因为眼下江家实在是拿不出钱来操办婚事,所以,婚期定在来年的三月二十二。
得知江守义领了头个月工钱回家,岳父大人跑来出谋划策,建议亲家拿着这银子去车行租凭一辆小马车载客赚钱。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江勇不由心动,采纳了他的建议。
肖义和叹道:“谁知,不出三日,江叔就出事了。从京都衙门出来后,卑职见守义和江婶无家可归,便劝他们暂去寒舍住上一段时间。守义却执意要去投奔他的岳父。事后,卑职和舍弟实在是放心不下,一路打听,找到了崔家。这时才知道,崔家又毁婚了。他岳父连门都没让进,当着众人的面,扔还了守义的庚贴,并让众街坊作证,从此他女儿和守义不再有半丝瓜葛。守义好象早就料到了一样,竟从身上掏出了崔二姑娘的庚贴,当面交还给了崔家,并且也请街坊们作证,他和崔二姑娘的婚约不复存在。然后,他就扶着江婶去城隍庙借宿。卑职和舍弟赶到时,他正在用一把破锹子清除山道上的积雪,笑嘻嘻的说算到卑职兄弟俩必定会来,所以特意扫雪相迎。说起来也惭愧,前天那姓崔的去寒舍接江婶,属下就应该想到事有反常的。唉,若是识破了曹家的诡计,早些做下准备,今日何苦输得这样惨”
丫的,原来山脚下的雪堆是这小子的杰作高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想起象根葱一样倒种在雪堆里的糗样,只觉得牙根痒痒。不过,如果肖义和没有添油加醋的话,她觉得那厮就是前世人们说的那种“打不死的小强”。
更让她扼腕动容的是:这厮明明是满腹才华,却三番两次受到不公正待遇,明明是金榜题名的天之娇子,却被权贵以及他们的附庸者当成泥土一样任意践踏。在接二连三的一大串打击中,他最后失去了一切,流离失所,只能借宿破庙。可是,他却都没有向命运低头,没有怨天尤人,没有自暴自弃而从此一蹶不振,至始至终都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积极进取,乐观生活。
这样的人,值得她全力去帮扶。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想起昨日他匆匆离去时信心百倍的样子,高进笑道:“我很好奇江兄到底想出了什么应对之法。肖大人,不如明日我们一起试目以待。”
当然,首先她得能名正言顺的走出公主府才行。头痛啊难不成真要她去求三公主?她不由满嘴苦涩,怎么也笑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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