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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是没再见过面。”
“你所谓的喜欢……”不会吧,他的朱洙从没谈过恋爱?
“小学生的暗恋不行?”
“你没有中学生、大学生的暗恋?”再问一句,他想确定再确定。
“你以为人人像你,桃花林浓密繁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哦,他的老婆是清纯小女人,没谈过恋爱、没欣赏过其他男性,她是他的,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从身体到心灵,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人。
再度打横抱起她、再度踢开房间大门、再度把她扔回床上、再度……
十分钟后,嗳昧激情的呻吟声响起,雨过天晴。
婚事紧锣密鼓进行,朱洙没去上班了。
成天,她在家里,腻着乔丰,在他怀间睡睡醒醒,在他膝头说说笑笑,枕着他的腿,听他悠扬琴声,生命中,所有不曾尝试过的快乐,尽在此时期出现,而且,身边总有一个叫作乔丰的男人。
他很满意,他的牵手人是朱洙,从小到大一直存在心底的人物,她的身材不够棒,她的眼睛不够水漾,她的唇不够性感,但他爱她,永不停歇。
他们沉浸在幸福中央,忘记生命的曲折存在,忘记幸福背后往往藏着忧伤。他们把幸福拿来浪费,从日出到日暮,恣意挥霍、尽情奢华。
这天,他们在玩游戏,一种无聊却能惹得两人双双开心尖叫的有趣游戏。
游戏是这样的,朱洙横跨在他腿间,两人面对面,双唇距离约十公分,一方攻击,一方闪避,攻击的一方必须趁对方不注意,亲上他的唇。
每次的偷袭成功,往往引发一长串大笑。
突然,门铃响起,乔丰皱眉。
通常朱洙在家,他不会有访客上门。怀疑地相视一眼,朱洙从乔丰身上爬下,游戏暂停,两人手牵手,走到门口处,打开门。
门外,一个黑西装男子站立,面色凝重地看着两人。
“乔经理,总裁中风住院,命在旦夕。”男人说。
乔丰没回答,但紧绷肌肉泄露心情。
朱洙握握他的手,给他支持,他回头,扯扯嘴角,送她一个不算笑容的微笑。
“乔经理,是不是能请你到医院探望总裁,也许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
他没说话,当着对方的面关上门,相当不礼貌,不过,这时候朱洙没心情和他计较礼貌问题。
屋内,一片静默,她站在他背后,局促不安。
是害怕啊,他的高大背影竟然出现萧索,他是那么自信骄傲、那么有见地的男人,怎会乱了心胸?
走向前,从身后圈住他,脸颊在他背间磨蹭。
“回去看看他吧,再怎么说,他是你的祖父。”
“我不想。”
他恨他!
从他亲手拆散父母亲那刻起,乔丰就和祖父结上深仇。十几年来,他日夜想着复仇,日夜想整垮他最重视的事业,就要成功了呢,可是,他居然等不到和自己交手,先倒下来。
“你不怕遗憾吗?”朱洙问。
“我为什么要遗憾?”乔丰口是心非。
他的确遗憾,严格来讲,他们是同款人,同样独裁专制、同样霸气蛮横,他遗传了祖父所有的优缺点,商场上,他们有相同的精准眼光,他们从不对敌手留情,他们的相似度多到让乔丰害怕。
“说不定,他早后悔当年作为;说不定,他想亲口对你说一声抱歉。”朱洙假设。
他才不会后悔!
父亲五十多岁了,他清楚自己性格懦弱善良,适合当个教书匠,他明白自己终身只爱亡妻,可是,他还是担任璨帼的经理,还是娶了自己不爱的女性,他的痛苦人人看得见,何况是生他、育养他的父亲。
但是,祖父后悔没有?从未!
他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他把别人的痛苦当作无病呻吟,他的可恶罄竹难书,这种人,绝对不会出口后悔。
“你把人性想得太单纯。”
“如果单纯能获得快乐,何乐不为?”她叹气,好担心。
突然间,他旋过身,紧紧将她拥在胸前。
莫名的恐慌、莫名的害怕、莫名的焦躁,他厘不清这种感觉,觉得噩运将降临到他们身边。
“你怎么了?”她在他怀间问。
不知道,是说不出口的不祥感觉,握握胸前朱洙给他戴上的护身符,不信鬼神的他,竟然祈求起上苍,给他和他的朱洙一条安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