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鼋甲和百虫仓乃是滋补肝肾的真药,元气增加身体自然明显好转,再加上还瞳子明目的功效,素娘双瞳上的白翳渐渐的褪去,看来用不了多久就会痊愈了。莫文理的盲眼则功效不大,尽管身子骨已经恢复如初,但依旧什么也瞧不见,已非药力所能及的了。
莫残抽空上山来到了塾舍,几间僧房孤零零的依旧矗立在松林旁,而往日学童们的朗朗读书声以及追逐嬉戏的热闹场景却已不再。穆先生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积满了灰尘,听说自他那年失踪以后就再也没了音讯。松林里,埋葬白面书生的那片空地上早已长满了荒草,显得荒凉落寞,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早已湮没于岁月的消蚀之中了。
感通寺里依旧晨钟暮鼓,僧人们照例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坐禅诵经早晚功课,只是少了几位老和尚据说都已经故去。莫残想起了石壁上的话:“僧道僧尼者,几曾见有修得正果者。静坐数十载,默背万卷经,固执以坐,日烧干锅,至死不悟,实可悲可叹矣。”
是啊,若不是当年雨夜出走大理城,在江湖上闯荡了这些年,又何来今日之感悟。他感激夏巴山和苗凤麟,更加怀念金丹子,如今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他决心此生不能庸庸碌碌的度过,必须要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路来。
第七十四章 夜行人
几日后,莫残雇车载着爹娘和一些简单的物品进城来到了南门新宅子,同时雇请了一男两女共三个仆人照顾爹娘。他点了点手里还差不多剩有一万两千两银票,他留下了两千两准备在鸡足山学艺之用,其余的全部交给了素娘。
“残儿,如今城里有了新房,手里又有这么多的钱,你娶个媳妇吧,十六岁也不算小了,你那些一同念私塾的同伴儿好多都已经成了家,爹娘抱了孙子也就没那么寂寞了。”莫文理夫妇劝说莫残。
“爹娘,我现在还不想娶亲成家,以后再说吧。”莫残态度很是坚决。
见儿子如此说,他们也就不再勉强。
莫残来到了鼓楼西街,巴山医舍依旧下栅落着锁,四年来的风吹雨淋铁锁已是锈迹斑斑,莫残上前伸手扭断锈锁走进了店里,一切都和当初仓促离开时的那个夜晚一模一样。壁龛里药王孙思邈像落满了厚厚一层灰尘,柜台药斗也是如此。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地上,此刻正好阳光透过窗棂斜射进屋子里,灰蒙蒙的地面上看到了有一行清晰的脚印。奇怪,这屋子已经四年没有人了,门口的铁锁也无人动过,怎么会留有脚印呢?看那印痕内连灰尘都没有,应该是近期才踩下的。
莫残来到了自己的房内,细看之下也有人来过,他踩着凳子望了下梁上,包有那本《穆氏腹语术》的布包还在,没有人动过。
巴山医舍有人偷偷潜入过,而且是翻墙进入的,若是窃贼的话,屋内所有物品都未曾丢失或翻乱,甚至连药斗内的麝香天麻等贵重药材一点都没少。
难道是天虚真人已经追踪来到了大理?莫残不由得提高了警惕。他回到了南门新宅,从包袱里取出剩余的一片禁制符和三片金刀斩鬼符揣入怀里,然后背起包袱告诉爹娘说他今晚有事不在家里住,让他们早点歇息。
莫残回到巴山医舍敞开门扇,开始大张旗鼓的打扫清洁,让人们都知道医舍的主人已经回来了。他想天虚真人既然已经到了大理城,而且也潜入过医舍,他抓不到自己绝不会离开,很可能就在附近暗中守候观察呢。
天虚毕竟是一派宗师,只要知道了自己的下落,应该不会再去为难爹娘的,不过现在若是为躲避他而逃上鸡足山的话,天虚找不到就定会去逼问爹娘,莫残可不想吓着他们,所以只有留在医舍等着夜里天虚真人自己上门。
离天黑前还有点时间,莫残来到了大理城北的一条布料街,这里的店铺不但出售各色来自中原的布料也代客加工服装。他为小山鬼挑选了几款结实耐磨的衣料,当即缝制了宽大的长袍、对襟马褂等衣衫,这里不比神农架的原始深山老林,牠那一身的红毛的确太扎眼了。
晚上,莫残落栅关好店门,在前堂内点上了油灯,然后坐等天虚真人的到来。
金丹子说“缩胎散气功”高于真武道观的玄天气功,天虚以第七层的玄天气功拍入石壁的钢精锁链,被自己硬拉了出来,所以在内力方面应该差不多少。现在欠缺的是自己不会拳脚功夫以及兵刃,而真武剑法究竟有多厉害他也不知道,反正在武当山比武会试时,好象是斗不过五龙观的五龙剑法,当然同样的剑法,若是在天虚真人这样的高手手里使出来自然有所不同了。
不过自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