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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动,依旧冷冰冰的说道:“本姑娘三十年前就已发过毒誓,再也不为中原汉人治病,这孩子也是一样。”
“他不是来治病的。”
“不为治病,大老远跑来苗疆干嘛?”
“莫残被官府遍发海捕文书通缉,实在无处可逃了。”
尼哦嘿嘿冷笑两声,露出口中几颗黄褐色板牙:“你们还是走吧,汉人狡诈善变,这孩子也是一样,本姑娘不会帮他的。”
“我不是汉人,是云南大理白族人。”莫残说道。
尼哦仔细的打量着莫残:“你不是汉人,嗯,既然是中原汉人官府要抓你,本姑娘倒可以考虑让你躲上一阵子,到旁边的茅屋去吧,房间要自己打扫,平时不允许来本姑娘房里,知道了么?”
“知道了,婆婆。”
“不许叫婆婆,以后只许称姑娘。”尼哦厉声说道。
“是,婆。。。。。。姑娘,我这就去打扫。”莫残找了把扫帚去了对面的茅屋,心里想这老太婆真怪,处处透着诡异。
“姑娘,夏某当年私下离开黑巫寮,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那时年轻气盛,想要闯荡江湖干一番事业,俗话说‘男儿不为良相,则为良医’,不想屈于这山中一辈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回头想来那时多么幼稚,还不如留在这山里终老,与自己相爱的人度过一生,布衣粗茶淡饭就好,再也不担心仇家天涯海角的追杀。”夏巴山怅然道。
“你被仇人追杀?”尼哦淡淡的看着他。
“不瞒姑娘说,夏某十年前就开始为仇家所追杀。。。。。。”夏巴山从自己当年被巫山帮追杀,远避滇西开医舍收了莫残做学徒开始讲起,后来如何为少帮主治病被再次陷害关入地牢,以及一年前逃出巴东,莫残到九宫山道观学艺被官府缉拿并逃狱,其后辗转来到湘西苗疆的经过详尽叙述了一遍。
尼哦听了半晌未作声,最后默默的掉转轮椅,不再说话了,但也没有赶夏巴山离开黑巫寮。
晚上,夏巴山两人吃了点随身携带的干粮,早早躺在了旁边茅屋的床上。夏巴山看出了莫残眼中的诸多疑问,于是便讲述了自己年轻时的一段往事。
第二十七章 书符
当年,夏巴山是游走川鄂一带的江湖铃医,听人说湖广挣钱容易些,于是便渡江来到了湘西苗疆。在医治一家苗人时,仍旧是老习惯不改把话说得太满,即使发觉病患已是屋漏脉胃绝的脉象时,仍给其服用了黄鹤丸。第二天当他想要溜走的时候,不巧遇上了山洪暴发,被阻隔在了酉水岸边。没想到那家苗人懂得放蛊,早已在夏巴山的饭菜中下了蚯蚓蛊,目的是医不好病人他也活不成。
夏巴山在酉水岸边正发愁如何渡江时,虫蛊发作了,腹中似有无数条蚯蚓在蠕动,有的上钻进胃里疼痛难忍,有的下至肛门附近奇痒难耐。他几欲跳进江里,最后还是吞服了好几粒黄鹤丸,想要截住腹中虫患,然后一路寻到了黑巫寮,几乎是爬进了黑巫师尼哦的茅屋。
尼哦虽然治好了夏巴山,但却喜欢上了他。在苗疆,放蛊者纵然遭人们嫉恨,而黑巫却又让人敬畏与害怕,因此相貌丑陋的尼哦都三十几岁了,依旧无人敢娶。夏巴山何尝不知尼哦的心思,但她长得也实在是太丑了,不过因感其救命之恩,所以仍委身与她同居了月余,然后找了个空档趁机溜掉了。
“你那时很英俊吗?”莫残问。
“那还用说,山地苗人大都黑瘦矮小,而老夫当年可算是仪表堂堂,大个子皮肤白皙细腻,当然那时还没有山羊胡子。”夏巴山回忆起当年的模样,仍然激动不已。
“你还皮肤细腻?”莫残咯咯笑道。
“你这小子。”夏巴山也觉得自己夸得过头了。
“夏先生,你真的要留下来吗?”
“唉,老夫一辈子浪迹天涯已经腻了,若能呆在这儿终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莫残,你现在被宜昌襄阳两府通缉和巫山帮追杀,倒不如索性在这儿呆上几年,向尼哦学些本领,日后回到江湖上也有个一技之长,起码可以衣食无忧了。”
“尼哦能教我什么呢?”
“莫残,你可别小瞧了她,尼哦是苗疆最有名的黑巫师,能解所有种类的蛊毒,但这还不是要你学的,她最大的本事是那双眼睛,能够看到常人瞧不见的东西。”
“什么东西?”莫残问。
“是一些不干净的邪物,若她愿意传授给你,将来回到中原以后,你这一辈子也就不用愁了。”夏巴山告诉莫残,苗疆巫术源于远古,那时候医巫不分,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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