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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瞬开口问我:“还记得苏浅吗?”
“记得。”
“那么,还记得当初你做了什么吗?”
我的眼睛开始湿润,我叹息道:“记得。”
苏浅对于妖瞬,就像是慕容离对于我。
当年冥辛困住苏浅的一缕魂魄,当他冲破封印从梓凌洞出来的时候,重塑了苏浅的身体,起初,我和瞬都以为是苏浅回来了。
仍然记得,当时在奈何桥之上,我为救苏浅回来,不惜舍掉自己性命。
“雪,你所做的,我也可以。”妖瞬清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抬头看着他,笑道:“那你可记得,当时你做了什么?”
“记得。”妖瞬点头。
当年的苏浅只是一缕残魂,就在我因为苏浅而性命堪忧的时候,妖瞬忽然来到了奈何桥,他毫不犹豫的将冥尘刺入了苏浅的胸口。
我至今记得他那时的话:“浅浅,你已死了,不该再出现。”
苏浅的那一缕残魂在历经冥辛千年的熏染之后,早已不是当年的苏浅,瞬为救我,毫不犹豫毁掉了苏浅在这世间最后一抹身影。
“当年你做得到的,我做不到。”我摇头说道,“我眼前的慕容离不是一抹残魂,他是我的离,完完整整。”
“这不是我想要说的。”妖瞬看着我,极其认真的说道,“我说的是,当年你做到的,我也做得到,只要你一句话,我做得到。”
只要我一句话,只要我做出选择,无论什么样的结果,他都能接受吗?
我摇摇头:“我做不到。”
我转过身,面朝晚霞,看着那一轮红日渐渐西沉,我再次重复道:“我做不到,当年那句誓言,那个承诺,我是真心许下的,所以,违背它,我做不到,我也不想做到,瞬,我不想要离开你。”
“你必须做出抉择,这是慕容离要求你的。”
清风吹动发丝肆意的飘摇,我轻轻叹息道:“我心好乱。”
以往,只要在妖瞬在我的身边,我的心,就会像是一汪静水,波澜不惊,可是现在,我在瞬的身边,可我的心,也翻腾如江海。
当太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黑夜开始降临。
我将球球朝着瞬一丢,说道:“瞬,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我看到妖瞬的身体微微一僵,若是以往,我是绝对不会对瞬说出这样的话的,因为,我既是他,他即是我,可在如今这件事情中,瞬,是化在我之外的。
“呀……”球球似乎想说什么,发出了声轻响,妖瞬伸出手指竖在唇边,示意他安静,随后,便抱着它离开了。
曾经的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是没有慕容离的永生,可后来,我遇到了妖瞬。
对于如今的我来说,世上最残酷的时候,莫过于两人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要我做出抉择。
这一晚,我横卧在望蜀的草地上,在月光下,一遍遍的思考着这件事情。
可当月亮隐入西山,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我仍旧没有得出答案。
迎着晨曦,我深深叹息:如果这世上有两个我,该多好。
“你可以撕裂灵魂,创造出两个你来啊!”
身后忽然传来了魔皇镜沙的声音,我坐起身,看着他。
褪去了昨日的戎装,头发也只是随意的一扎,身上一件旧布衫松松垮垮,在风中胡乱地飘来飘去。
他一手拎着一个酒坛,另一只手托着两个酒碗。
“你……真的是白雪吧。”镜沙走来我身边坐下,然后转身将碗朝我面前一送,说道,“来一碗,如何?”
我从他手中拿过一只碗,他拎起酒坛为我倒了一碗。
“我珍藏的千年桃花酿。”镜沙有些炫耀的对我说道。
我轻轻一笑,端着碗放到鼻下闻了一闻,笑道:“这分明才九百三十五年,距离千年,还有好几十年呢。”
“哈哈……”镜沙大笑道,“你果真是白雪。”
我喝了一口酒,入口醇香,甚是不错,我三两口将一碗酒送进肚子里,朝着镜沙再次伸出了手。
镜沙复拎起酒坛为我倒了一碗,倒酒的时候,我问他:“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担心南祭。”镜沙倒好酒放下酒坛,说道,“昨晚,你和妖瞬没有去魔宫,所以我就只能跑过来问一问,昨天带走南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叫千皇,很久很久以前,在另外一个位面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