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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然说不出话了,把头埋在锦被中哭泣。
皇上干瘪的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他哆哆嗦嗦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明黄色的东西塞给叶然,叶然惊愕地抬起头,皇上说:“这是朕能送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叶然捧起来,才发现这是一封诏书,她打开来看,这封诏书应该是近期才写的,上面的字全都扭扭曲曲,像是蚯蚓在爬,一看就知道是皇上抱病躺在床上写的。
“这。。。这!!!”
这是封郡主驸马的诏书,但是名字那一栏却是空着的,“若叶儿将来遇到了真心对你的好的人,就将诏书拿出来。”皇上苍老的脸上露出了孩童般的得意笑容,“有了这诏书,他就比你矮一头,将来只能处处听你的。赏赐的良田千顷不知道够不够啊。。。”
这番近乎交代的后事,为儿女的下半辈子精打细算的话让叶然泪如雨下,“父皇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若是父皇走了,叶儿怎么办啊!”
皇上强撑着精神道:“朕恐怕是等不到你大哥得胜归来了,如今子墨和华沁两人在宫中作乱,若我走后,你大哥回来恐怕也凶多吉少,朕。。。咳咳。。。朕一直未立储君便是在犹豫人选,现下的日子容不得朕在细想了,就老三吧。”
他喘着气,休息了一阵才继续说:“朕戎马一生,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不能落在外姓手中,华沁果敢机灵不失变通,只可惜是个女儿家,老三激进中也有着慈心,百姓有了这样的皇帝,就算再蠢笨的也不会酿成大祸。你从渠城和他一同来的,感情应也比旁人好,他即位后不会亏待你的。”
叶然心慌意乱却不得不认真听着这番重要的遗诏。
“咳咳咳咳。。。”这次皇上咳得尤为厉害,像是喘不过气来,瞧着就像要不好了,叶然再也顾不得暴露身份了,逼着指尖的灵力悉数传给皇上,终究还是抵不过天命。
他突着眼睛,张大嘴巴拼命的喘息,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晋。。。国。。。”
话未言尽,被叶然握住的手就这样重重放下了,这一生手中紧紧握住的缰绳尔后是虎符到最后的玉玺的手终究无力地放下了,手心空空如也。
“啊!”叶然爆发出一声悲痛欲绝的呐喊。
沈子墨和李公公从殿外匆匆赶紧来,见到圣上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一旁是早已失了魂的叶然,李公公急忙将手抖着探向他的人中位,他的脸瞬间变的惨白,努力忍着心中的不安给他搭脉。
“皇上驾崩了!”他颤着声道,李公公跌跌撞撞地想到门外去宣布噩耗,沈子墨一把拉住了他,冷静地说道:“不可,现在不能宣布。”
“为。。。为什么?”李公公结巴着问。
“若是现在宣布,必会引起朝野上下的动乱,册立新君的事也会迫在眉睫,我国正在与南诏国打仗,得知皇上驾崩的消息一定会士气大落。况且,二姐与我如今这番状况,若她现在妄动是造反,但皇上死后,她就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名头将我们悉数杀了然后拥立新君。”
李公公悄悄望了沈子墨一眼,如今皇上驾崩,他还能如此冷静地分析局势和利弊,这三皇子看上去温和无害,没想到也是个无情的。他又敲了敲摊在地上的叶然道:“陌尘郡主,皇上驾崩前与您在一起,他可留下了什么遗诏?”
叶然的眼皮子抬也未抬道:“父皇说大位传给三哥,只有一点,要善待大哥,你在一日,就不能动他。”
沈子墨就如今的局势早已猜到皇上只能传位于他,但真正听到这句话时,心中大定,他的母妃早已被先皇害死,他们姐弟孤苦无依,也不受先皇待见,日子过得真真艰难,好在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李公公为难道:“三皇子即将成为新皇,应以您马首是瞻,但这大夏天的先皇遗体放在这,这。。。这。。。”他结结巴巴地说不下去了。
沈子墨明白他的意思,说道:“对外就宣布陌尘郡主,刚刚回来,听闻皇上病倒执意要来乾坤宫侍疾,内务府总不能让郡主中了暑气吧,我派几个士兵每日去搬新鲜的冰块回来,先将父皇的遗体冻着吧。”
沈子墨考虑地面面俱到,说的井井有条,李公公只得答道:“是。”
他又敲打道:“李公公你可是侍候皇上的老人了,孰轻孰重应该拿捏的轻,莫要露出马脚,否则到时。。。”沈子墨没有讲话说完。
李公公连忙跪下道:“是,奴才省得,奴才省得。”便识趣地退出了寝殿。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