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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解药现在在宫中?”
“不,此药在刘诚府中,早在抄家时已经一把火全烧光了。”祈星道,“属下也猜不透这桃枝入宫的目的。”
沈子墨在房内来回踱步,将此事细细思量其中的关联,忽然他抓住了脑海中一个一闪而过的词语,失声道:“昆仑!”
“昆仑?”
“对,若世间已无解药,他必死无疑,那么圣女给他找的定是可以起死回生的灵药,那就是昆仑仙山上的回生草。”
“可这和桃枝进宫有何关系?”
沈子墨耐心解释道:“当年父皇为了将各洲诸侯引到帝都来设下埋伏一举歼灭,便令人散播消息,说昆仑图在皇城内。我想桃枝定是打探到这个消息,才想潜入宫中盗取昆仑图。”
祈星恍然大悟。
沈子墨皱眉担心道:“虽然桃枝并无歹心,但将这样一人放在叶儿身边,我终究是不放心,明天还是进宫去提醒她一二吧。”
祈星这才反应道,“小叶子怎么会跑到皇城里去?”
“皇上封她为陌尘郡主,深得隆心。”沈子墨似乎不愿再多说什么,回到座椅上,道:“出去吧。”
祈星挠挠脑袋,“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叶然收到沈子墨纸条的一瞬间,身子僵掉了,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他。
明明都知道她投靠了沈眉山,为什么还要见她,难道是为了说服她去帮她吗?
不。叶然摇头,子墨哥哥他绝不是这样的人。
傍晚时分,水烟弥漫,已落入天边的残日倒影水中,将半边的绿水染成血色。偶有蜻蜓飞过,点在含苞未放的菡萏上,划起一道道涟漪。
叶然稳步走在燕戚廊上,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揪着外衫衣角的手却泄露了内心的紧张,直到她看到了燕戚廊那一端的沈子墨。
超凡脱俗的翩翩公子虽坐于轮椅上,却丝毫不减淡然出尘的风采,他头发用一根银线束起,敛尽了世间温柔。
他弯起唇角道:“小叶子。”
那轻轻一声“小叶子”似乎从很遥远的时空传来,伴着她早已上锁尘封心中的记忆接踵而来,叶然的心狠狠地被撞了一下。
何必再提往日,初时有得不到的东西,今日又已失去良多,说来说去只会让人黯然神伤。
“子墨哥哥忘了,我是叶然。”
她未用叫这个字,而用了是,已表明立场。
沈子墨听懂了,他道:“我找你来,有些事想嘱咐你,提醒你当心。”
叶然闷闷地“嗯”了一声。
沈子墨将祈星查到的关于桃枝的事情说与她听,而后道:“她尚需依附你才能留在宫中,所以暂时不会加害于你,但万事还是谨慎为妙。”
叶然早已知道桃枝是辟天教圣女,但未想到她进宫来的目的是为了昆仑图。
她好笑地想桃枝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误打误撞兜了个圈都能遇上真正的昆仑图,可是如果自己不说,她永远都找不到。
叶然抛开胡思乱想,对沈子墨说道:“多谢子墨哥哥,我还有一事详询不知是否能有解答。”
“父皇一日召见我时说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是母亲怀胎时嫁给了李将军,你知道我原是…关于真正的龙珠你可知一二?”
沈子墨的脸上划过一丝愧色,“这事你不用担忧,她们母女早已西去。”
“这样么…”
他点点头,道:“当时我尚在渠城时,李将军染上风寒,旧伤齐齐发作,临终时将妻女托付于我,待我找到别苑说明了原委,那女子也是个烈性的,当场就抹了脖子随将军去了,留下了一个孤女。”
“那她现在在哪呢?”
“路途颠簸,芸娘的身子本身就不好,还未过碧江就一命呜呼了。”沈子墨的脸变得凝重起来,“是我没照顾好她,我对不起她爹的托付。”
虽然自己的危机解除了,但是叶然的心中也不好受,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别人的生命换来的。
她小心地安慰着沈子墨:“子墨哥哥别难过了,生死有命,我们只有顺应天道,也许他们一家在天上相聚总是比芸娘一人入这宫中如履薄冰要好。”
听到她的安慰,沈子墨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可曾怪我将你一人丢在宫中,受那明枪暗箭?”
叶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答道:“怎么会怪,子墨哥哥你给了我生存的机会,让我享受世间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