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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连忙朝太皇太后郑重的磕了三个头,“谢皇祖母成全。”
“回去吧!明个一早还得早起,给我老太婆请安呢!”
十月的夜晚已经捎带着点凉意了,凤摄因为前段时间杨辉的死一直郁结,加上那一千万两银子到现在没有眉目,导致一连几日精神萎靡不振。
明日便是太皇太后的寿辰,已是夜半,却依旧没有入睡。
旁边的太监见状,连忙上前轻声说道,“陛下,龙体要紧。”
“朕有点乏,却不想睡!”这话,听起来已经有些无力。
“陛下,小人听说足底按摩能消除疲劳,要不要小人安排太医院的人给陛下瞧瞧?”
凤摄微微点头。
半透明的沙曼里,凤摄轻轻靠在软垫上,端详着自己的手,外面进来一个人,佝偻着身子,在沙曼上投下一圈模糊的影子,凤摄没理会,静静享受着那人温热的指尖按压足下穴道。
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这让凤摄忍不住低叹了一声,暗想,宫里什么时候多了个足下功夫那么好的师傅。
他想想也没在意,享受之余将手掌伸在眼前仔细端详着。
这是他常爱做的事。
他的手修长有力,肌肤年轻润泽,是一双富贵人家才能养出来的好看的手,但看着看着,凤摄突然觉得,那五指上覆盖的,更像是一双利爪。
猛兽才会有的利爪,锐利可怕的利爪。
他天生就有一双利爪,用这个去抢、去争、去把想要的一切夺到手。
和他相关的字眼总是充满了血腥味,仿佛是一种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本能,到这世上的第一刻起,他身上就不存其他,只有一双利爪,不断的伸出,挥舞,划向四周,同时也划向自己……
鉴赏完自己的手,凤摄伸长头,盯着沙幔外跪着的那人,越看越熟悉,好像……心一惊,陡然掀起隔在两人中间的幔布。
“皇祖母?”凤摄失声惊叫。
跪在沙幔外帮凤摄按摩的正是太皇太后,一身淡金色的华服,花白的头发挽着一个髻,见凤摄看见了也没惊讶,一边伸手为凤摄轻轻按着脚底,一边抬头浅笑,“看来我老太婆这几年的手艺没退步啊!陛下可觉得好一点?”
这种恩赐凤摄是接都不敢接的,诚惶诚恐站起来,袜子鞋子都忘了穿,“是哪个狗奴才不长眼,太皇太后来了也不通传朕。”骂完连忙跪在老人家面前,磕着头,“皇祖母,孙儿该死……孙儿……”
“起来吧,是我让太监不通传的,别跪着,起来。”
凤摄小心翼翼的起身,然后扶着太皇太后坐下,自己立在一旁,“皇祖母您刚刚可是折煞孙儿了。”皇帝不觉挥了把冷汗!
太皇太后端详着眼前凤国年轻的皇帝,眼底流露着心疼。
“孩子,可苦了你了。”苍老的手颤抖着抚摸着他,像是回忆般。“你父皇在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忙到深更半夜不睡,我的心疼啊,疼啊,后来听太医院人说,足底按摩能除乏,我便跟着太医学了一阵子……这不,手艺到现在也没丢呢。”说完自豪般的笑着。
凤摄心中一暖,连忙跪在太皇太后面前。“让皇祖母担心了。孙儿受不起!若祖母有什么事,尽管说,孙儿一定照办就是。”
太皇太后低低的叹了口气,摸着他的头,一下又一下,像是自言自语般“你弟弟也常常要我担心,我都这么老了,明个也就是我80岁寿辰了。”
“我知道,十三有些地方对不住你,这么多年过去了,哪还有隔夜的仇。”
皇帝一听这话,心里已经明白了,脸上的喜悦渐渐隐去,将漆黑的眸子藏了一半,他扯了扯唇低声道“皇祖母,十三的事您放心,孙儿不会为难。”
话说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
“皇祖母,夜深了,您赶紧回吧,十三的事,您不用再担心了。”
凤摄贵为太子,小时候,太皇太后对他也不薄,只是当时他有先帝护着,所以没有凤弥炎跟她那么亲近,今日,凤摄明知道太皇太后的用意,心里却依旧感激。
都说真心对十三的人少,可真心对他的——也不多啊!
这一夜,也就这么看似平静的过去了。
次日,宫里张灯结彩,宫娥穿梭不停。
要说凑热闹,今天可真让傅薇见识到一回,偌大的殿堂挤满了各色各样的人,一簇一簇拥挤着,等候给今日的寿星祝寿,傅薇自己势单力薄,见挤进去无望,只好跟着张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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