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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又有什么用?这一生又干了什么?
她忆起彼时的满面泪痕的自己,跪在禾身下。“为什么是在这样?你让重国去当总队长,那我呢?我怎么办?”
活几万年也不老的人,不是神便是魔。禾挑着他太过精致美丽的眼邪气地一笑:“幽蝉,你可以去灵蜒山守书,好好守,把关于我的秘密都守住。”
“你……”少女的脸满是不甘,但禾只是美丽而凉薄地笑。
“问我为什么啊……因为几千年后会有一个女孩出现,不要让她看到哦,否则,这个游戏就太无聊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说是神,你会信吗,幽蝉?”美丽男子弯下腰来拍拍少女的脸。“乖,我将你身上的虚化解除,你也要听话,好吗?”
便如此过了这么多年。
一切都是太自欺欺人。幽蝉自嘲。
其实自己与重国之间并没有谁负谁之分,无非是时间错了。是的,她的确恨那一位总队长为什么不奋起抵抗禾的安排,但若真抵抗,后来也会像她一样妥协的。
幽蝉忆起桑若的脸。
也许爱真是说不清的东西,无论梦中思考中也总会想起他,所以此般“负了我”的解释也只是为了让这位“几千年后出现的女孩”没有疑心。
都是神的安排,却不愿再给神演戏。
幽蝉回过头,蓦然看到千年前的少年。
“青井林同学,我是千木老师新收的土地,山本元柳斋重国。”
“哦,你好。”
“你好你好,听说你是千木老师最得意的弟子,我要向你学习!”
“那……也好。”
“谢谢谢谢谢谢!”
“青井林同学,你的怜月枷掉了。”
“啊……谢谢。那个,一起走吧。”
“我……我……真的可以吗?!”
“呆子……”
“青井林同学,以后我要建造一个死神学校,这样,有志向的穷孩子便也可以当死神了。”
“不错,我支持你。”
“真的?”
“那还有假?”
“是……我真是太高兴了!”
眼前有夕阳,那个少年正伸出手,对着她笑。
幽蝉一步步过去。
“主人,那是幻象。”流云的刀魄提醒。
“是的,我知道。”
面前有阳光如碎金一片。
“青井林同学,我愿意在桑树下一直默念你的名字。”《
就算沉浸于回忆,也再不要给神演戏。
青色身影从悬崖跳下。
“师傅——”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血将青衣染红。
桑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转换方向飞快朝崖下奔去,一路上枝叶绿得可恨。
“师傅……”
血多得难以想象,手和脚都似从修罗场提携出来般可怖,只有一张脸依旧完好,没沾上岁月的风寒,像睡去一样。
“怎么会这样?”桑若抱起幽蝉的脸,不顾鲜血漫上她黑色的衣服,然后似印记一样染上脸。
“不要相信一个人终会守护你,他很有可能在你这么以为的时候突然离去。”
真的不要相信。
黑发女孩张张嘴,觉得自己身体里也沾上了血一般腥的东西,突然她见到幽蝉右臂的伤口,面色一凝。
“她已经死了。”
朽木白哉站在桑若身后,目睹女孩的失神,冷淡的声音缓缓过来。宽大的衣袖遮住所有思绪,这样的她比他想象的还要单薄。
而桑若只是淡淡回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眼,让人无法说话。
蓝缘散慢慢撒下,小小伤口开始夹带一些淡红色的丝状物,和雅若修兵的伤口一样。缓缓,一点笑意那样凄凉地出现。
“队长!”蓦地,有声音闯入。阿散井恋次急喘着赶到,见到白哉后马上挺直胸。“后面的人还在赶队,我见有人从崖上摔下,就先行一步了。”他看见白哉身后的桑若忽然消失,不禁轻呼一声。
“你留下把死者搬到安全处。”白哉转身停顿了一下,“六番队七席阿散井恋次。”
“是!”
说着瞬步离去。
“今天我们练瞬步,明天我们练瞬步,后天我们还是练瞬步!”
“那个,师傅,可不可以换一个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