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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间。
有得有失,有失有得,鬼使神差,神差鬼使,担心失去,急于获得,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我不平衡吗?好像没有。
我不快乐吗?好像没有。
我需要发泄吗?好像没有。
我无处释放吗?好像没有。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谁知道?
月萍,老妈,瑶瑶,原谅我的一错再错……
我开车来到城北,停在一个偏僻角落,然后步行到我妈家,悄悄饶过老墙门,走向不远处的小院。
开门后,花花看着我,笑得十分灿烂,就像大花园中一朵最娇艳的鲜花。
她叫苏月华。我在心里对自己强调,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小院。
不一会工夫天气就阴沉下来。
第七十五章 这场风雨
雨来了,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雨,从天而降袭遍整个城市,驱散闷热和暑气,洗净空中弥漫的尘埃,乌云翻翻滚滚涌上天空,变幻着形态,像一道阴沉沉的大幕,从幕后泼下密密麻麻的水珠。风托着云、推着雨、卷着清凉、吹着舒爽,缓慢有序地渗透每个角落。这个城市中的人因此被联系起来,无论是谁,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在做什么,此时此刻都在感受这场风雨。
来吧,让我们比划比划——
花花转瞬间化身为一架古琴,我的双手每次触碰她的身体,就会引起连绵不绝的反应,高音、低音、中音、急促的短音、延缓的长音,从她嘴里不断吟唱,我就这样成了一个杰出的演奏家,用她的身体弹奏只有我们听得懂的音乐。
花花哭似的唱:我是你的宝,我被你捧在手里含在嘴里,我是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
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小院里积满了雨水,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瓦瓣上,老屋的木制窗格随风摇晃,雨水溅落窗台,花花的歌唱就有了伴奏。
我埋头在花花白皙娇嫩的身躯里,用我的唇舌在她肌肤表面涂抹色彩,于是我又变成一个伟大的画家,她全身油光水滑红晕密布,就像画纸上添加的浓墨重彩,她的形态也逐渐变得模糊,扭曲颤动中更有一丝奇妙的韵律,渐渐成为一副只有我们看得懂的画。
花花喃喃自语:我是干渴的禾苗,你是久违的雨露,我被你滋润,被你渗透,我需要你的清洗……
雨声渐渐轻柔,语声愈发响亮,小院里充满花花公然的吟叫,所幸这老屋早已无人居住,是我和花花最隐秘的温床,我们躲开人间、避过尘世,就在这里随着风的轻吟和雨的清唱认真作画。
我结束弹琴和绘画,还原为一个纯粹的男人,花花也褪去油彩停止琴音,我们阴阳互补,就在小院屋檐下的这张竹榻上跳起我们最纯粹的双人舞。
花花再度欢声放歌:你是海风,我是海浪,你推着我向前、向前、继续向前,你把我推上沙滩,又带我返回大海,连绵反复,无休无止,我无法自控,我任你操纵……
唉,你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如实表述你的幻想,让我不得不紧跟其上,一会儿把你想成海浪,一会儿把我想成海风,或者禾苗,或者雨露,想着想着我就真的成了轻飘飘的风,成了透明的雨,我一个劲地跟上你的思路,结果却变不回一个阳性动物。
花花的想象力随着肉体的逐渐奔放而变得愈加丰富,她又哭又笑肆无忌惮地喊道:我们突破惊涛骇浪,我们承受狂风暴雨,我们携手穿越千山万水,我们无可分割,我们多么快乐……
好好好,我让你尝尝狂风暴雨和惊涛骇浪,我紧跟你的思路不放,谁叫我们正在男欢女爱中。
问题是,这一轮激烈进攻虽然令花花疲于应付而停止呼喊,我自己却不由自主展开了联想,我感觉我是一个大气泡,我在不断膨胀扩大,突然绽开成几十上百个小气泡,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的能量随着这些气泡渐渐发散,急速穿过一条幽深的峡谷,一瞬间我又变成一股穿堂风,我在峡谷里疯狂肆虐,却什么也席卷不了,雨还在下,歌还在唱,舞还在跳,我迷失在神秘的峡谷中。
完了,被她害死了,主动的阳性进攻变成了被动的思考,我身不由己地成为花花的俘虏,她强烈的吸纳能力让我难以自拔。
于是花花又开始她的幻想和描述,用一种欢快之极的曲调扬声歌唱:我们是南归的天鹅,我们是远征的大雁,我们突破禁忌,我们冲出牢笼,我们飞向自由,那里有我们共同的家,我们自由的家……
你是一个了不起的诗人,是博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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