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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最后被逼得跳崖。
她宁可死,也不受屈辱。
也许是老天保佑,又或是她运气好,这一跌,她竟摔落一座墓中。
那座墓室不知盖了多久,已完全腐败,但也多亏了那朽烂的墓冢、棺材、枯骨,承接了她的身体,让她幸免于死亡。
更幸运是,这座墓埋葬的是位大夫。她没有看到墓碑,不知道他原本名姓,但陪葬的诸多丹药、药散……还有一本不知道什么材质制成的手札,历经漫长岁月,古墓已朽,灵丹成土,独它依然光鲜。
手札里详细记载了这具枯骨生前遇过、治愈的诸多疑难杂症。
房宝儿就是靠着这本手札,在山谷里找到各种止血生肌的药草,顺利捡回一条小命。
事后她一直想,东方艳为什么会推她入虎口?因为当时情况危急,她吓得脑子失常了?
就像两个不谙水性的人同时落水,而四周能自救的浮板只有一块,谁能抢到谁就活,相反的,便是死路一条。
求生是本能,所以在性命交关之时,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情也可理解。
东方艳推她,也是如此,因此她不应该怪她,不应该……可是她恨啊!无论她怎么告诉自己,东方艳不是故意害她,只是吓坏了,才会做出这种行为。
可房宝儿忘不了被匪徒捉住时的恐惧、亲手划花自己脸蛋的痛苦、跳落断崖时的绝望……她无法原谅东方艳,真的没办法。
如今,事情过去五年了,她睡觉时,身边依然要放把小刀,因为她还怕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她有没有这样的好运再逃一回?若否,她宁死也不想受到那种恐怖的屈辱。
刀子是用来抵抗……或者,自我了断的工具。
而那把小刀此时就藏在她的怀中,随时准备夺人性命,不是匪徒的,就是她自己的。
她花了好久的时间,终于把自己包得除了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之外,寸肤不露。就不信变成这样了,还有人会对她起色心,除非那人是变态。
她拖着脚步,开始往山里更深处移动,寻找稀少的山菜和野菇以填饱肚子。
这座山真奇怪,越往上走,可以吃的东西越少……不过野兽多了,可她不会打猎,也不敢杀生,只好每天过着半饱半饥的日子。
说来都是山下那些人不好,无缘无故将一堆病人送进她藏身的山洞关起来。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被占,却半点声都没勇气吭。自意外过后,她侥幸逃生,想过回家,却在下山的时候偶遇一名砍柴老汉,吓得她双腿发软,整颗心差点停了。
初始,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来二回后,她终于明白──她怕人。对,她极为害怕与人接触,甚至是光看一眼,就觉得可怕。
那群匪徒给她留下了无法抹灭的心伤,结果……她无法回家了,因为她连想起家人都感到恐惧。
一场意外,毁了她的一生。
她只能继续躲在山林里偷偷摸摸地求生,可现在,连她居住的山洞都被人占去了,她可以更往深山里躲,但她的医书手札藏在山洞里,她实在不想丢弃它。
她在那附近躲藏了五天,直到确定再没有病人被送上山,才偷偷接近山洞……真是见鬼了,洞里关了五、六十人,全部是一样的病症,体表长红斑和水泡,一旦水泡破了,就会化脓,然后感染更多的部位。
这……该死的,这该不会是某种疫症吧?
山下那群人将病患都关在这里,岂非要他们自生自灭?
人类实在太残忍了。她越来越觉得“人”真是可怕,也越发恐惧人了。
幸好她在手札里学会了一些东西,成功迷晕了洞里所有人,然后悄悄地溜进去,拿了手札,正准备离开,可当她看到一对母子后,呆住了。
那孩子可能才三、四岁,与母亲一起被感染,让人送到山洞里等死。这里缺衣少食的,孩子饿得慌,母亲居然咬破手指,让孩子吸吮她的鲜血充饥。即便昏迷了,母子也维持同样姿势。
房宝儿当时瞧得心里好痛。这样的场面,如何让人不动容?
她一时心软,便想办法救了洞里所有病患。想不到好心救人也会惹祸,那些人病愈下山后,居然给她宣扬出什么“魅影医神”的名号,害得一堆人有事没事就往山里钻,想要拆穿她的真面目。
房宝儿是最怕人的,看见那么多人入山,还不成惊弓之鸟般地往深山里躲。
一来二往,她越躲越里面,已算是完全远离人群了,但偶尔还是会碰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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