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别是三比四比五,就是著名的勾股定理,也叫毕达哥拉斯定理。每当他忍不住想起外地公驴入侵本土母马的时候,就默念“勾三股四弦五、勾三股四弦五……”,这么几遍之后,他的注意力就渐渐地八国联军转移到毕达哥拉斯身上了,学术问题迎刃而解。至于母马发情这方面,梁叔依旧是靠馒头解决的。每当母马因忍受不了焦灼的目光而发情的时候,他就把两只馒头塞进衣服里,身子顺势前倾,胸围陡增了几十公分,躁动的母马一下子认清了眼前的事实,顿时咬紧下唇默不作声。这也证明教历史的梁叔在某些方面还是紧跟时代的,现在大家不是都在搞盗版么,有的人盗版光碟,有的人盗版作品,我们梁叔也没落后,他盗版乳房。
不得不承认他的馒头战术十分凑效,但问题是,梁叔的历史责任感和母马的发情期都是不规律的,说不准什么时候来,有次他正对着馒头念“勾三股四弦五”的时候,母马突然发情,在屋子里跳来跳去,眼看就要挣脱缰绳,梁叔只好立即抓起两只馒头塞进胸膛,直到母马冷静下来,他才掏出馒头继续寻找毕达哥拉斯定理,几次之后发现,其中一个馒头已经被挤得严重下垂了,只好再换一个。
不管怎么样,梁叔总算是挺过来了。当他带着三个下垂的馒头从马棚里走出来的时候,正逢神州六号载人航天飞船凯旋归来,镇上的居民都在敲锣打鼓,因此他间接地受到了隆重的欢迎。这个时候的梁叔非常感动,他学着费俊龙和聂海胜的样子朝群众挥手,心里第二次产生了职业不分贵贱的崇高感。第一次产生这个感觉的时刻还要追溯到一九五九年,当时刘少奇握住掏粪工人时传祥的手说:你掏大粪是人民勤务员,我当主席也是人民勤务员,这只是革命分工不同。时传祥高兴地表示:我要永远听党的话,当一辈子掏粪工。那个时候的梁叔还是个小屁孩,主席和劳模的握手让他感到热血沸腾,并且在此后的多年都以掏大粪为志向,上学放学都提着一个粪筐,但让他不理解的是,他掏的粪越多,跟他握手的人就越少。掏到后来,他甚至觉得整个中国只有刘少奇愿意跟他握手了。可惜正当他准备进京之际,却听说刘少奇已经在河南开封去世。梁叔为社会主义掏粪的热情一下子被击垮了,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跟别人握手,除非刘主席复活。
怀孕的母马(2)
当然刘主席不可能复活,我们还是继续说母马的事情吧。梁叔经过刻苦的调研,不光采集到一些非常有用的线索,还写出了一份精彩绝伦的科技论文,从生物和化学两个领域证明:未来的小骡子是他家的母马和梁伯家的公驴合作生产出来的。此外他还提出了两个公式:
公驴×母马=马骡
公马×母驴=驴骡
这篇论文后来发表在某某大型权威科技杂志上,占了最显眼的两个版面。不过梁叔并没有拿到稿费,相反他还得花一笔钱才能发表。起初编辑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梁叔为这笔巨款头疼不已,几乎就要放弃出风头的想法。不过幸好,我在前面说了,教历史的梁叔仍旧紧跟时代,他当天就拉到岭兴镇第一人民医院的赞助,不仅解决了发表费用,还剩下一笔相当可观的数额。院长的要求呢,就是让梁叔在这篇论文里说明,他所使用的高倍数放大镜正是从第一人民医院借来的,此外还要隐约地指出岭兴镇第一人民医院的设备是最先进的,医生会以梁叔研究母马的谨慎态度来为全镇乃至全国的妇女治病。论文发表之后在国内掀起了一股研究马驴的热潮,广告效果非常好。而梁叔提出的那两个公式,分别被命名为梁马定理和梁驴定理,兼涵了化学、生物学和伦理学的知识,重要性远非毕达哥拉斯定理可比。
不过当时的梁叔没考虑这么多,他只是想快速处理好未来骡子的归属问题。调研结果出来后他第一时间找到他的堂兄,也就是梁伯。梁叔将调研结果告诉梁伯,意思是现在问题集中在咱们兄弟身上了,都是自家人,骡子生出来给谁都一样。当然这是客套话,梁叔随后又摆出了上述的梁马定理和梁驴定理,告诉堂兄,公驴和母马生出来的叫马骡,公马和母驴生出来的叫驴骡。也就是说,在马和驴的世界里,后代都是跟母姓的,理所当然骡子得归母方使用。
这些理论对梁伯来说等同于驴粪。梁伯不是读书人,年近六十仍旧单身,生活比较拮据。镇政府养他的感觉跟他养驴子的感觉是相似的:他每天只喂驴子一顿草,却要他拉十个多小时的车,镇政府每个月只给他三十块钱生活费,却让他打扫九个农场。因此梁伯和驴子都过得十分不爽。这就是我们镇上典型的五保户生活。所谓五保户,就是保吃保穿保医保住保葬,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