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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未落,凌飏却是眉开眼笑的扬手指向门外,欢喜道,“明月师叔来了!”
思绪被打断,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眸看去,魏明月正由院外快步走了进来。
凌飏与我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侧身把他引进门,“师叔如此行色匆匆而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该是走了不近的路,魏明月有些微喘,进门后也顾不上答话,先径自往桌旁倒了杯水灌下去,这才转向凌飏道,“我听明楠说你们这就要走了?”
“是啊!”凌飏点头,也跟着走到桌旁又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说是要变天了,而且以潼潼现在的身份在此间逗留久了多有不便,所以这两日就准备启程回去。”
问罢了凌飏,魏明月这才转向我,神色间有些不太分明的问道,“丫头,你这一走,什么时候再回来?”
对韦北辰,我确实亏欠很多,就算我们之间彼此不甚计较,但在外人看来我此时弃他而去就难免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我答应凌飏的事又不是一年半载可以速成,此时若问归期——
我只剩无言以对!
“南野那边的事情有些麻烦,可能——”虽然非我所愿,但有些话说出来却连自己都觉得只是一个借口。
我心里自嘲的笑笑,往一侧别过头去,“北辰这边就暂且托付给师叔了,中土之地的能人异士甚多,正好我也可以寻寻看。”
魏明月没有接话,沉默片刻才是忽而深深的吸进一口气道,“丫头,我过来——其实还想跟你说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突然没来由的轻轻一颤,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他道,“是——跟韦北辰有关?”
“嗯!”魏明月点头,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他不再说话,因为心中不安我也小心翼翼的不敢贸然追问,最后倒是凌飏先行上前一步来打圆场,“师叔有话要与潼潼单说?需要我回避么?”
玩虐的语气中虽然是一副玩笑的口吻,凌飏却也识趣的抬脚就要往外走。
“哎,不用!”魏明月赶忙叫住他,下定决心要开口之前又是反复抬眸看了我几次才道,“这几日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有个法子可以一试。”
【76】我想试试
我心下一喜,近乎木然的怔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急忙往前拉了他的袖子,急切道,“师叔你找到化解幻沙的方法了?”
“我本来是不想先与你说的,但——”魏明月不置可否,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新近写好的药方递给我。
因为他脸上凝重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没有完全化开,我的心也始终悬着不敢轻易落下。
趁我低头去读那方子的空当魏明月继续道,“冰蚕虽是至阴至寒之物,但与夜修罗相较,一个生在雪山之巅一个长在沼泽低谷,彼此本身就相互抵触药效也很难激发。但有一种罕见的冷血毒蟒与夜修罗同生在炎热的沼泽之地,寒热相克的话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关于药理我不是太懂,只把他写在方子上的十数味药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最后目光重新移回首行标注着“药引”二字的地方,那里用朱砂刻意标注的四个字是——
真龙之血!
“夜帝!”这个如神祗般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一座无法攀越的高山突然横亘到面前,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顷刻之间也就明白了魏明月此时愁眉不展的原因。
夜帝少年英武,五岁那年曾率部众于沼泽之地猎杀了一条千年巨蟒,巨蟒的尸体运回北越,举国称奇。
后来北越的御医将巨蟒的心脏剜出,取其内之血加以各种名贵草药提炼出一滴具有奇效的蛇血——
即为现在我们所说的“真龙之血”。
因为弥足珍贵又不易保存,夜帝就命工匠将那滴血封存在琥珀之内存放。
两年后,夜帝生母昭荣皇后诞下北越的嫡长公主夜赖雅,夜帝又命人将那琥珀做了一挂项链赠予小公主。
那滴真龙之血夜赖雅贴身带了五年,五年后她被北越王送往东敖为质,临行前又将那琥珀作为信物还给了夜帝,两人约定,等到她他朝回国之后再重新拿回来。
可是世事难料,谁也没有想到夜赖雅这一走就是死生不复相见。
第二年东敖覆灭,苍月城被焚,留在夜帝手中的真龙之血就再也没能重新挂回小公主的脖子上。
夜帝对他这个唯一一母所出的妹妹一直视若珍宝,她的死偏偏又是南野的过失,而这滴真龙之血正是她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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