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谴耸薄��
骆无殇的这些话已经说明一切了。
许如云,我与许如云之间的深仇大恨呵——
夺夫之恨算是最名正言顺的理由了是吧?
“我不需要你的交代!”头脑中积压的很多东西都要逐渐炸裂开来,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持这份冷静多久,我突然觉得冷,没来由的身子痉挛打了个寒战。
凌飏有所察觉,松开环在我的腰间的手臂,给我紧了紧披风。
此时我已无暇估计到他,只是目色一寒,冷冷的看着骆无殇道,“就算此时她是你的妻子,这些事也不是你能承担了的,骆无殇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女人我非要不可。”
我竖手为刀狠厉的挥下,动作间全无半点拖沓,反倒是身后的禁卫军迟疑了一下才往前列开阵仗将矛头尽数指向骆无殇一行。
“啊——”那赶车的老汉见状已经尖叫着从马车上摔下来,什么也顾不得的转身,连滚带爬的往来时路上狂奔而去。
“潼潼,你何必非要如此?”骆无殇的眼中涌现出鲜明的矛盾之色,手下动作却是毫不犹豫的控马往前挪了半步以表明他的立场。
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一触即发,可是自始至终他身后的马车上都无半分动静。
我突然想起数月前三方人马在凌阳行宫外面厮杀时的情形,那时候他们二人生死相携的模样是如何的招人嫉妒,可是这一次,骆无殇这么义无反顾挡在车前的动作看上去却是这般的滑稽可笑。
我不知道骆无殇此时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我只是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也很可悲。
“双拳难敌四手,我知道你可以为她死,可是你别忘了,那个孩子还在我手上。”我说,低头又抬头,唇边慢慢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冷笑静默的看着他,“把人留下,回头我会让太医带着孩子去你府上。”
孩子对谁而言都是致命伤,我不是在危言耸听,我是个疯了的女人,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骆无殇应该也看清了这一点,他闻言,身子明显一僵,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话来,此时钟旭也已经带人从后面赶了过来。
我没有心情再与骆无殇纠缠,扭头对钟旭使了个眼色,吩咐道,“准备车马,把随行的太医叫过去给骆将军疗伤。”
“是!”钟旭深深的看我一眼,然后兀自上前走到骆无殇的马前站定,对他做了个礼让的手势,“骆将军,得罪了。”
“潼潼你——”骆无殇的眉心猛的皱起,他身后的两名随从也是警觉的往马车前面靠拢戒备起来。
明知道是个必输之赌,骆无殇他还是决心为了那个女人孤注一掷。
我心中恼怒,厉声逼问,“我再问一遍,你让是不让?”
骆无殇面无表情的定定看着我,半晌之后还是缓缓摇头,“你明知——我不能让。”
“好!”我咬牙切齿的由牙缝间挤出一个字,广袖一挥回头对钟旭狠声说道,“调派三十名弓箭手过来,乱箭给我把马车上的人射死!”
人群中隐约传来几丝抽气声,钟旭还是看我一眼就顺我的意去办了,不消片刻三十名弓箭手已经准备停当列在阵前。
钟旭递给我一个询问的眼神,我淡漠的往一侧稍稍偏过头去算是默许,只是骆无殇始终一动不动的挡在正中,若是大面积的放箭就很难绕开他。
钟旭等了片刻,见他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不得已还是略有些为难的回头看我。
骆无殇那边只有三个人,而且他又身负重伤,我若动强自是可以不费吹灰的将他压下,只是以他的个性却是万不能束手就擒的。
若说许如云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可骆无殇不然,他早前征战沙场于国有功,又曾位居人君之尊,如今再两国交战的节骨眼上,我若不能给出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而贸然命人动他,势必会扰乱前线军心,于己无利。
场面僵持之下,弓箭手虽然调配过来却无人敢于轻举妄动。
为防迟则生变,我也顾不得那么许多,身形一矮从凌飏怀里滑下马背,顺手抓过离我最近的一名弓箭手手里长弓,拉满弓弦,箭尖直指骆无殇身后的马车。
“公主不要啊!”因为事出突然,人群中已经有人按耐不住,逾矩惊呼着便要往前挤。
“你们全都退下!”我厉声喝退他们,控稳了手中弓箭死死的盯着落伍的脸孔,字字清晰的开口道,“现在用箭指着你的是我,与南野的朝廷无关。既然他们都还惦记着与你之间的君臣之情,那么正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