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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姑娘跑这一趟为的即是研究孔老板的行径?”
“当然不!”他似乎颇为淡漠,语气不甚高兴?“我是特别来找你的。”
“赌场不是良家妇女该来之地。”
“可我……”她索性拿出腰间的绣荷包递到他面前。
“做什么?”他不喜欢她的小巴掌脸儿笑起来时充满阳光感觉,在此刻他心情不好时显得有些碍眼。
“给你。”
拧着眉心,他接过玲珑的绣荷包。
金银儿漾开灿烂的甜笑,“快打开。”
她竟然命令他!算了,好男不与女斗。他不情愿的打开绣荷包。
里头是白花花的银两。
他的浓眉拧得更紧,“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玩把戏?她没有啊!“这里头有六十三两银,是让你拿去还债用的。”
“让我还债用?”这世上会送他银两的女人恐怕惟有她一人。通常都是他赏钱给花娘们。
“你不用还我……”他难看的脸色一定是为烦恼还钱的问题。
这些银子是她平日勤劳做工所攒留下来的……嫁妆;倘若终身无靠,或许还是她终老的棺材本,但为了他……
“金姑娘?”她又神游太虚去了。
见她回神,他笑笑的谢过,将绣荷包收于自己的腰带里,奇怪的问:“今早你不是听见我‘可怕’的遭遇落荒而逃?”
“我没有。”五百两的债款的确很骇人,可是她只想要尽全力帮他还清,好让他早日离开逍遥居这是非地。
他挑了挑眉梢,明显的讽意一览无遗。
金银儿再次大声、用力的澄清表白,“不准你误会我!今早我绝不是因为你的……不堪而跑掉。”她激动的连拳头都握得死紧。
“是吗?”他以两指轻托起她稍赚细尖的下颚,男性的侵略气息强烈的令她悸颤。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唇缘,很轻、很轻,仿佛是她的幻觉一般,她无法动弹,即使明白他的行为轻佻,但他的眼神与笑容带着魔魅引力,她只有任由他在心中占领越来越多……
辛格的眼神里迸射出奇异的火花,“你很勇敢!竟敢只身独闯赌场,不畏那些孔武有力的武仆。”甚至大胆驳斥他的误解。
“我没想到……”她哪是不怕死,只是一心想着要把银两送给他。听说逍遥居的武仆比官兵捕头还厉害,而且尚不输武馆或镖局的力士。
“现在才知道害怕?”辛格见她突地打起颤,不免出言讥刺。
“往后不准你再莽闯逍遥居。”他和她不该再牵扯更深。
“嗯?好。”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指名找他啊。方才的禄至老伯和上次的阿弄小哥都是和善的人,他们应该会帮她这小忙。
这么爽快?辛格感到莫名的不悦和失落,似乎有什么压在心头,沉重得连呼吸都不舒坦。
他一向是最洒脱、最吊儿郎当的,若为她破例,难保不遭人取笑。
论外貌,她是那种即使和他擦肩而过,他也不会多瞧上一眼的平凡女。论性情,她是有些特殊,尤其她不介意他的落难身份,而狂傲孤高的他是无法带着她参加来年的中秋之约,她太平凡。
不对!他不可能对她动心,何必庸人自扰,多作谬想?她可是连他的粉红知己都构不上边。
金银儿瞅着他复杂的神色变化,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你的表情十分奇怪。”她的关怀之意表露无遗。
“不必你多事,走!”他牵起她的手,眉间一耸。
“走去哪儿?”心跳好快,他的手好大、好温暖。
“送你回家。”她的小手微颤……
“谢谢。”他对每位姑娘都会如此是不?并非单单只对她。
辛格突然抓起她的手向上翻开,粗鲁的按捏着每一个不平的粗茧。
“金姑娘,请解释你的手为什么粗得像下人?你不是富家千金吗?”
糟了,他若是发现她的卑微身份,恐怕会鄙视她。
她不要放弃争取他的感情。“是银儿自幼活泼好动,时常爬树和……种花养草,才会把手给弄粗了,就像做粗活的女仆一样,对不对?”
辛格摇摇头,暗责自己的莫名激动。她的手是粗糙或滑嫩,与他并无关系。
但是他又忍不住询问她,生怕她是有苦说不出,“你是金家的嫡出?”
“是呀,为什么这么问?”她爹只娶过她那早逝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