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第2/4 页)
罗取出白玉兰钥匙,轻易打开了沉重的石门。绮罗穿过石门,望着通向御书房的一边,想起自己和丁香出来耀宫之时对父皇的种种猜忌防范,凭着偷听到的只言片语,就怨恨了父皇,在他最困苦无助的时候不但没有承欢膝下,反而是冷漠以对,狠狠地伤了父皇的心。
就连自己临去月国时,未央大殿上父皇的依依难舍之情,自己都没有好好的回应,现在想来自己脱口而出的那一声‘父皇’对虎狼环伺的他来说是多么期盼的啊,而自己却那把份情真意切当做了虚情假意的演戏,真是太不应该了。绮罗想着往事,自责的一拳砸在了石壁上,任手上生疼,鲜血渗出,她也无知无觉。
一向最紧张绮罗的丁香,此刻也是望着御书房的方向不言不语,脸色迷离的陷入了那段往事之中。
看着情绪异常的绮罗和丁香,熟知内情的云霜已经猜出了她此刻的心思,轻声劝解道,“陛下不必伤怀,先帝隐忍一生,既是为了陛下也是为了耀家。当初,先帝和陛下那样相处,也是为了能更好的迷惑鸾家,如今陛下能有今日之势,先帝必定是欢喜的。”
绮罗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鼻端的酸涩,“走吧,父皇和母妃还在等着呢。”说完,她毅然的转身向着望柔台旧址的方向走去。
由于望柔台被毁塌陷,碎石瓦砾堆了下来,填满了所有的密道,那条往上直通望柔台的台阶密道自然也不存在了。
绮罗跪倒在瓦砾堆旁,在父母长眠的地方,她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擎着的白玉兰花瓣叮咚一声落在石板地上,滚了出去。
绮罗此时已经顾不上外物,她深深地跪伏在冰冷潮湿的石板地上,想离父皇、母妃近一点,再近一点。压抑了许久的哀伤的呜咽,终于沿着阴冷的青石板渗了出来。
丁香和云霜跪伏在绮罗身后,双双垂泪凝咽,谁也没在劝解,因为她们跟着绮罗一路风雨走来,都明白。
她们明白绮罗的哀伤;明白她的痛楚;明白她等了这么久,冒了什么样的风险才能够跪在这里,宣泄一个失去父母的遗孤的伤痛;明白她从未见过母妃的遗憾;明白她在父皇生前未能进孝,死后不能正大光明拜祭的无奈和屈辱;明白他唯有在这里,在父母长眠之地才可以宣泄的软弱和疲惫;明白她……
许久之后,绮罗自己止住悲声,缓缓地抬起身子,双手合十,坚定地说,“父皇、母妃,罗儿拜别等罗儿从燕京回来,再正大光明的前来拜祭。”
说完,绮罗起身,走到滚落一边的白玉兰花瓣那里,俯低了身子,小心的伸出手去,生怕自己方才情绪不稳摔坏了这个精巧的秘匙。可是,当她的指尖接触到温润的白玉兰的时候,却顿住了。
悄悄地等在远处的云霜和丁香发现了绮罗的不对劲,双双抢了过来,性急的丁香首先开口说,“小姐,是白玉兰摔坏了,还是……”
丁香的话还没有说完,她自己就停住了,指着白玉兰下面那个和它十分契合的印迹惊异地说道,“咦,这是什么?”
云霜却指着白玉兰印记旁边的一个似圆非圆形的深孔,疑惑的自语道,“这个形状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是母妃的发簪,我远赴月国离京之时,父皇在未央殿上亲手给我插上的。”绮罗接过了云霜的话茬,径直说道。
“那,……”丁香刚想说取出发簪来试一试,看看是个什么机关,但是她瞅了瞅绮罗头上那个普通的簪子,识趣的住了口。
“是我大意,辜负了父皇的托福,弄丢了母妃的遗物,枉费了父皇的一番苦心部署。”绮罗脸上神色一黯,自责的说。
云霜看着自责的绮罗,又看看眼前明显是一处机关的深孔,斟酌着回忆说,“那天我们出巴郡之时,奴婢记得陛下是戴了那个簪子的,后来我们中了穆家的毒计跌下悬崖,又被人救了送去了大嫂家,奴婢就没见到柔妃娘娘的簪子了。恐怕就是那个慌乱的时候遗失在山中了。”
“我们跳崖之时,簪子还在的,后来我们在大嫂家醒来,簪子也不见了。”绮罗懊恼着说,“上去回巴郡之后,我曾经让白风暗中去寻,在我们坠崖的地方以及崖下的深潭中找寻打捞,结果还是没有找到。”
“那簪子自己飞了不成?听你们的说法,那个救了你们大嫂也不是贪财之人啊?可是这中间也没有什么人能接触到这个簪子了,真是奇怪。”丁香对白风的本事很了解,既然小姐派他去找都没找到,那簪子就肯定没在山中了,她皱着眉头不解的说。
“有,还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