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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知文带着满腔的焦灼和暴躁,还是被这森森的寒意激的打了一个冷战,他心中更急,跨下的战马被无形的寒意激得吁溜溜一阵悲鸣,就是不肯举步向前,月知文只好弃了战马,在马鞍上轻点脚尖,轻身向着死寂的战场里面飞去。
月知文翻翻拣拣的一路找到那辆惨败不堪的马车时,只见孤零零的破马车里,献血碎肉粘的到处都是,里面却空无一人一物,只是在不远孤零零的有一顶沾满鲜血和泥土的凤冠。
“绮罗,罗儿,我,我来晚了,都是我的错。”月知文喃喃轻语者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生生地挖下了一角,再也填补不上了。
行尸走肉一般的月知文,踉跄着来到和着血与土的凤冠前,他不顾上面沾染的污秽,小心翼翼的捧起,就好像捧着睡熟了的佳人一般,然后抬手把满是污秽的凤冠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心如刀绞的月知文,紧紧抱着冰冷污秽的凤冠,眼眸中的神采一点点淡去,直到空洞的再无一物。
月知文凤目无光,眼眶里却渐渐湿润,最后噼里啪啦的滚下滚烫的泪来,滴在了冷冰冰的凤冠上,也滴在了他疼到麻木的心里。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零九章 战场失踪碧玺遗
第二零九章 战场失踪碧玺遗
其实,早在穆家大军和司徒家的人马交战正酣的时候,执墨已经悄悄地带着人摸了过来,但是本着不管穆家还是司徒家,能消耗他们一分是一分的目的,执墨乐得看他们拼命,只是趁机在背后放了几只冷箭,让司徒青斩杀穆南昭更轻松容易些。
执墨早在刚赶到战场时就摸到绮罗公主的马车旁,想悄无声息的救了人出来,但是当他悄悄的摸过去的时候却傻了眼,绮罗公主的车驾上已经空无一人了,只看到了柔妃娘娘的遗物,那把绮罗公主时时带在身边的碧玺古琴。
执墨当时也是焦急万分,一面悄悄地收了碧玺,一面急忙把人撒开了,满场的去找,可是战场上本就混乱,几十万大军中要找个人谈何容易,找了一圈还没有绮罗公主的影子,执墨的心里就凉了半截。
不过穆家军败退之后,司徒青令人打扫战场之时,还是没有找到绮罗公主的影踪,执墨心中有升起了一丝希望。
就在执墨心中是喜是悲的时候,就看到自家殿下疯了般的扑向了战场,忘形的抱着一顶混着血和泪的凤冠泪流满面,他何曾见过自家殿下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即使每逢殿下的母妃忌日他也只是躲起来悄悄地伤心,从来都是把人远远的都打发了的。
可是现在,殿下竟然什么也不顾及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把他那一贯的儒雅淡定统统抛诸脑后,什么都不在乎了,就这么萎顿在这片刚刚吞噬了近二十万生命的人间炼狱里。执墨又心疼又着急,一下子红了眼圈,他疾步奔到月知文身边,沉着声音说,“殿下,大局为重,……”
执墨还没说完,就被月知文飞起一掌拍了出去,他如受伤的猛兽一般低沉的嘶吼了一声,“滚开,你们这么多人都没有救下罗儿,养着你们有何用?”
执墨被月知文的掌风扫到三丈开外,摔了一个嘴啃泥,他委委屈屈的站了起来,但不敢再靠近,在原地小声辩解道,“这,这也怪不得我们啊,我们赶到的时候,绮罗公主已经不在车上了。”
“你说什么?”月知文听了执墨的话,突然几步跨了过来,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一把薅住执墨的衣襟,哑声吼道,“你再说一遍”
“殿,殿下,咳咳,咳咳……”月知文的异常提醒了执墨,他脑中灵光一闪,有了计较,他一边用手抓住月知文的手,一面暗暗的想着说辞。
月知文一惊,赶紧松开了手,凤目中燃起希冀的光芒,小心翼翼的问,“你说绮罗不在乱军之中。”
“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刚打起来不久,我亲自来车上看过,车上没人,只有那把绮罗公主常带在身边的古琴。”执墨一面说着,一面偷眼觑着月知文的脸色,只见自家主子凤目烁烁,脸上慢慢的有了些许神采。
执墨知道自己赌对了,他继续说道,“穆家败走时也没带着绮罗公主,司徒家撤走时也只带了司徒鹤的尸体,我想公主定是已经被人救走了。”说道最后,执墨心里也肯定了起来,语气中更是带着深信不疑的笃定。
执墨坚定的说完,心中又忐忑了起来,他知道自家殿下向来精明,不是随便几句话就可以忽悠的了的,他脑中急转,赶紧想着更有力的说辞,准备迎接月知文结下来的狂风暴雨般的质询。
可是让执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