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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哼,你倒是悠闲的很哪”小燕仅仅来得及为穆宛清披上一件外袍,月知文的声音就直直的灌了进来,带着不容忽视的凌厉之势。
穆宛清的手一抖,强自按捺下心底的恐惧,色厉内荏的扬声说到,“什么人擅闯本小姐的闺房,若是毁了穆家嫡小姐的闺誉,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得,当巴郡城外的穆家大军吃素的不成?”
“哼,你的闺誉?当你在孤身下辗转求欢的时候,就一点也没有了。”声到人到,月知文毫不在意的大声说着,人已经来到了穆宛清的面前。
“你,……”被月知文这么毫不在意的说出耀宫夜宴之事,穆宛清气的身子乱颤,却说不出话来。
“孤怎么样?”月知文一把捏住穆宛清的下巴,凤目喷火,恶狠狠的说,“说,你们把绮罗公主劫去哪里了?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孤一定让你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此时的月知文凶神恶煞一般,哪里还有往日里的半分儒雅潇洒,他满脸的风尘,赤红着眼睛,头发跑散了也都没注意到,或者说是注意到了也没在意。
看着月知文狼狈癫狂的模样,穆宛清突然心里有了底,她伸手推了推月知文捏着自己下巴的手,预料之中的没有推开,穆宛清眼波流转,费力的嫣然一笑,满脸嘲讽的说道,“大殿下如此关心绮罗公主——大月国未来的皇后娘娘,这知道的人会说是大殿下与皇后娘娘母子情深哪,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大殿下和皇后娘娘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呢。”
“你,……”月知文被穆宛清一番话噎得一时无语,他手下用力,几乎捏碎了穆宛清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掐住了她的脖子,越掐越紧,穆宛清面目发紫,眼看着就要一口气喘不上来了。
“殿下不可不可因小失大为了这个穆家的女人不值得啊。” 终于气喘吁吁赶来的执典,刚进屋就看到了这么一幕,他一面急急的去掰月知文的手,一面大声的提醒说。
月知文虽然又急又怒,但还没有完全的失去了理智。相反地,他一个从小就失去母妃的不起眼的小皇子,在穆贵妃的眼皮子底下一直平安的活到了现在,还活的风生水起的,很大程度上就是依靠了他坚忍不拔的意志,和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冷静头脑的这份定力。
执典的话适时地提醒了月知文,穆宛清这个时候还杀不得,“再敢乱说,孤不介意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月知文终于还是无奈的松开了穆宛清的脖子,但是他眼神狠戾非常,似警告又似威胁的说了这么一句。但是在场的人,包括穆宛清在内都不会怀疑他说的这句话的效力。
此时的月知文心中又急又痛,这个可恶的穆宛清平时的装的乖猫一般,没想到在这里设下了泼天的陷阱等着他呢。如果不是他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知道绮罗的下落还要着落在她身上,知道大月国微妙的朝局不能允许他这个时候诛杀朝臣之女,他真想这就么直接掐死了穆宛清,一了百了。
穆宛清捂着淤紫的脖子咳嗦不已,再也不敢多言激怒月知文了,跟一个急红了眼得人斗气,吃眼前亏的肯定是她自己,穆宛清终于认清了事实,识相的闭紧了嘴巴。
月知文撂下狠花之后,暂时稳住了一口气,忍下立即就杀了穆宛清的念头,拎小鸡一般拎起穆宛清就向外走去。
月知文锅底一样黑着一张俊脸,双眼赤红、杀气腾腾的,而他一路切菜一般的杀人,喷溅的外袍上鲜红点点,更让他成了宣威行宫的宫人们眼中的混世狂魔,行宫内的大大小小人的宫人都瑟缩着自动的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行宫内人人自危,只有守门的那个小侍卫歪着头兀自沉思的,没有在第一时间内留意到周围骤然变冷的状况,待到他感觉到不对劲,猛不丁的一抬头,月知文拽着穆宛清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但是这个迷糊的小侍卫好像没有看到危险一般,指着月知文身边的执典恍然大悟的笑了,嘴里不停的嚷嚷着,“怪不得呢,怪不得我觉得奇怪呢,原来是你,你早上不是接了绮罗公主出城了么?怎么又回来了?绮罗公主呢?”小侍卫一面说着,一边抻着脖子向四周东张西望起来。
小侍卫的话一下子让月知文停住了脚步,也挽救了他自己的性命,“你说什么?是他接走了绮罗公主?”月知文顿住脚步,指一指身旁的执堤岸,颇有耐心的循声问道。
小侍卫这才注意到浑身血迹斑斑的月知文,心中一下子惧了,结结巴巴的说,“是,是,小的只是看到了个背影,像是这位大人,小的,小的,也说不准了。”
“嗯?”月知文凤眼一眯,狠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