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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巴郡的月知文主仆收到这个消息时,丁香和执书带着绮罗公主的嫁妆刚刚离了巴郡也就一天多不足两日的光景。
执墨接了这个天下大的消息,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勉勉强强稳住了心神,赶快把信给月知文递了过去,嘴里结结巴巴的说,“殿下,这可如何是好?殿下远离南京,万一,陛下他,陛下他,……”饶是执墨和月知文再亲近,老皇帝毕竟是月知文的父皇,大月国的一国之君,他也没敢直说出来陛下撑不住驾崩的话来。
月知文却没有执墨这么多忌讳,他俊脸一沉,剑眉微拢,“放心,老头子还暂时死不了,不过,他早不倒,晚不倒,恰恰在我们刚到边境的时候倒下了,这事确实透着蹊跷。”
“一准是穆家捣的鬼,想趁着殿下不在南京,想一举抢得先机,真是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呢。”执墨稳住了身子,喘过了一口气来,愤愤地说。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九六章 穆军挥兵逼巴郡
第一九六章 穆军挥兵逼巴郡
月知文眉心未展,若有所思,“穆家这是准备在边关动手啊,他们暂时也还需要老头子在宫里戳着,不会贸然动手的。而且,即使他们想动手,怕是也有心无力,老头子经过了上次的教训,对穆家有了防备,他们不会轻易得的了手了。”
执墨小脑袋瓜子晃了又晃,声音里疑惑更盛,“除了穆家还能是谁呢?前几日执医还传来消息,陛下的圣体略有起色,撑上半年没有问题的啊,”执墨说着又使劲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可是除了穆家,谁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在执砚和司马丞相的眼皮子底下坐做下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月知文心中却已经有了底数,他凤眼微挑,脸上少见了蒙了层冰,“除了司马炎还能有谁,没想到这个老狐狸戒备之心如此之强,竟然对孤玩了这么一手釜底抽薪。”月知文说话声调不高,但是却隐含着上位者的威与怒,森森寒意,让人忍不住替南京的敢于挑衅者担忧起来。
“司马老丞相?”执墨惊异的叫了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不妥,赶紧警惕的四处扫了一眼,捂住了嘴巴,小声又急切的问,“殿下不是已经和司马小姐订婚了吗?而且咱们离京前,殿下还专门找他开诚布公的谈过,他也郑重的承诺了的,现在怎么会突然来了这么一手?”执墨说着说着,自己更迷惑了。
月知文声音冷冷的,就事论事的解释说,“目前,朝中群臣,无论文武都在观望,穆家近不了老头子的身,司马炎却正相反,多年来老头子最信任的人还是他,这个老狐狸一直维持着不偏不倚的态度,虽然门生故旧遍布朝野,但是表面上却从不拉帮结派,因此老头子对他深信不疑,而且老头子又刚刚给孤和司马玉赐了婚,最不会防备的就是他了。”
执墨听完没有吱声,但是小眼睛骨碌碌的还是充满了疑惑,自家殿下解释了半天,也只是说了司马老狐狸最有能力做下那件大事了,但是动机呢?就是殿下刚才说的,刚刚和殿下联姻的司马家实在没有理由在殿下远离南京的时候来这么一手釜底抽薪啊。
看着执墨越来越不解的眼神,月知文的冷脸稍微一松,他右手轻抚额角,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哎,就是这个老头子的赐婚,老狐狸顺水推舟的郑重承诺,不但迷惑了老头子,也迷惑了孤啊,放心地远离了帝都。结果不但老头子被害,孤也措手不及。订婚还不同于大婚,屹立两朝,巍然不倒的司马老狐狸还是怕不保险,这是借机把孤逼上绝境,他自己牢牢的把控住主动权。”
至此,执墨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眼前的局势诡异,稍有不慎,大月朝局就是另一番天地,他觑着月知文头疼的脸,大胆地说,“司马老狐狸虽然来了这么一手,但毕竟还没有把事情做绝,现在南京城一片平静,知道陛下昏迷的也不过寥寥数人,只要咱们见快赶回南京,殿下和司马小姐顺利的大婚,司马老狐狸就不会再动摇了。毕竟,他就司马小姐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全世皆知只要司马玉所求,司马炎没有不答应的。殿下只要收了司马小姐的心,司马老狐狸再狡猾,也跑不出殿下的手掌心去。”
“哎,”月知文再次叹息一声,颓然的说,“眼下也只有如此了,形势迫人,孤终是差了司马老狐狸一着,落得今日仓促入局。”月知文心中是既憋气又心疼,司马老狐狸玩了这么一手,他只得先娶了司马玉为后。至于那美丽聪明又睿智仁和的绮罗公主,明明是最最合适的明后之选,也只能暂时屈居为妃了,等将来大局已定,再好好的补偿于她。只不过,非原配的继后总是有那么一点点遗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