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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蝗灾,涝灾之后的疫病也都有冒头的迹象。朝廷虽然国库还算充盈,却也也经不起乱花。赈灾是肯定的,怎么赈,是派钱还是派粮,派给那块地,派多少,谁来主持都是十分紧要又头大的事情。
这方面掌管国库钥匙的户部就成了朝廷里最关注的地方。
眼前的殷非离是两年前秋闱的榜眼,她殿试里那一场卷子里洋洋洒洒,把个国家经济、宏观运转、税务、商贸、田地写个了通透,见解独特而有条理,一看便知道是做内务的好苗子。因此后来也没有外放,先留在京城做几年小官,再观察,后来一面也算她运气好,一面也是她自己经营的结果,现在已经混到一个颇有前途的职位,令人赞叹。
她将自己的赈灾计划书送到我手中。
实际上这份计划书我早就看过了,即使是皇宫大内在百花楼的情报网面前也不见得有多神秘,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户部。
我装模做样的翻了一下,道:“北方的钱粮似乎要比南方多些?”这样是会被人掐的,当然无论她写的偏向哪一边也一样会被另外一边掐。
殷非离不卑不亢,向我解释道:“北方现在大旱加蝗灾,颗粒无收,而且还不知道蝗灾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而南方过了八月,洪涝一定就会过去,而且如果去的早,还可以再种一季水稻,比起北方来说要好一些些。秋收过后就是冬天,越北温度比南方要低很多,如果没有钱储存过冬的粮食和冬衣,到时候一定会死很多人。而南方至少温度适宜,不至于恶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听他振振有辞的说了一大堆,忽然觉得忍不住想笑:“你的说法真的是很有道理。但是你要知道一点,越北是以游牧为主的部落,而不是以种植为主的定居区,他们的主要食物就是羊牛肉,供养羊牛的草却是大大耐旱的植物,虽然说是干旱,但不至于干到整片草原上大面积连草都没有。虽然牛羊减产是必然,但是若说过难关,却还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说——偏袒也不要太明显了,云泽。”
殷非离,或者应该叫云泽,定定的看了我一眼,忽然把手一摊,无奈道:“我就知道骗不过你去,真是丢人!”
第215章
三年前北越灭国的时候,我说服了云泽改名换姓定居大楚,然后以百花楼的易容药方为她改变容貌。容貌的改变实际上并不大,但在某些细微的地方稍微做些修改,加上一些惯常动作与表情的调整,很快就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云泽的身份我让金聚楼中人安排,假做一商贾的远方亲戚。她本自文采斐然,又有计谋,苦读一年就考上榜眼,进了她自己想进的户部,为的就是方便帮助她越北子民战后尽快正常生活。
按照现在的朝廷规定,北越改称越北,西辽改为辽西,两个国家的名称已经成为历史名词。
不过事先我虽知道她被安排好身份,后来却并未问得更细,只想她若想忘记过去,想要平凡度日,便由她去,不去打搅;若是要有番作为,有朝一日自然会出现在大楚朝堂之上,我俩必有重逢之日。两年前,“殷非离”考上榜眼和她在内政上出色的表现实在无法不引起我的注意。但她不说,我也不戳穿,只到今天才忍不住。
云泽的笑容如同和煦的阳光,并不热烈,也不淡薄,看得出她现在熬过了灭国那一段最锥心的日子,心境也有了很大变化。
“家里还有几坛好酒,等下一起吃饭吧。”我笑道。
云泽摇摇头;“吃饭没问题,不过酒,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么爱好了,小酌一下应景即可。现在变的和你一样,喜欢喝茶了。”
我微微一笑:“那也不错,我这里好茶叶也不少,走的时候给你带一些。”
云泽也不推辞;“好。”
我与云泽好象多年前初见一样,总是很快就能找到默契。
但是,现在却不能如同那个时候一样,无话不谈。双方都是小心翼翼的选择着安全的话题,生怕一个不小心碰触到对方的痛处。于是说来说去,总是在围绕着桌上的饭菜打转。
饭毕了,云泽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华衣,你现在还好吗?”
我虽然料到她必然是要问出口,却依旧难以回答。
“我现在就这样,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淡淡的说,将筷子放在桌上。
素园的景致依旧如画,绿荫青蔓衬着白墙黑瓦,曲折回廊下是汩汩流水,风过时花香或浓或淡……但是,风景纵然再好,一个人住,未免还是寂寞了些。
云泽叹了一口气,良久道:“华衣,虽然我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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