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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吃力,光是脚步轻移,宝刀不快不慢地盘旋,偶尔斩出一刀,康浩陵便已要全神防备:加之这数日以来,左臂上中了文玄绪毒针的僵硬处,似有向外扩张的趋势,左手无法灵活护身辅招,此刻不禁有些左支右绌。
他与风渺月斜眼瞟到那丑脸少女退在一旁,已将皮鼓系在腰间。风渺月步伐一展,向那少女身边跨了过去,回过一刀逼退康浩陵,刀身转过,便斫向那少女头顶。那少女矮身侧避,脚步一个踉跄,十分狼狈。风渺月出手便拿她肩头。
康浩陵追上前去,一剑刺向风渺月后心,要解那少女之围。风渺月反手伸刀一格,这一格随随便便,但宝刀一至,康浩陵便须变招刺她左胁。风渺月宝刀又是随便斜挥,康浩陵只得暂退。
却见那少女在地上一个打滚,跃起身来时手中短棒一抖,那短棒竟然更长出了数尺,成为一根长棍。康浩陵百忙中心想:「她一个少女,虽然内功了得,但怎使得动铁打的长棍?」却听擦一声轻响,那少女长棍已被宝刀削去一截,慌忙倒退。原来这是中空木棍,节节暗藏铁棒之中,只有最末一截是中空铁棒。
那少女转过棍身,一手提棍,小小的右肩微微摆动,手臂如水波一荡,长棍便如龙抬头般抖击了出去。康浩陵又惊又喜:「这少女究竟甚么来头,定不简单!」精神一振,上前夹攻风渺月。
那少女长棍加入战围,登时暂缓两人挨打局面。她更以中空铁棒的一端朝向敌人,以巧劲驾驭棒端金属重量,使劈打挑刺更增威势;长棍两端的重量差异,竟成为她兵刃的优点。她虽身材娇小,使动这两端轻重不一的长棍,却得心应手。
风渺月攻势稍缓,宝刀在身前缓缓舞动,似在分辨那少女武功师承。那少女虽挥棍连扫,但似乎已有怯意,不敢过份相逼。
陡然间风渺月一双凤眼中精光大盛,提刀上前,刷刷两刀,那少女长棍、康浩陵的长剑,已各自断开两截。这宝刀切割木棍与钢剑,毫无窒滞,砍断两者的声音,竟然相去不远。
康浩陵急往后跃,提防风渺月追击。那少女手中一轻,一边急退,一边持断棍左拨右打,被削下的断剑与棍头如两枝箭般,一齐奔向风渺月。风渺月挥刀再将这两物斩断,那少女已退到康浩陵身边。两人正是要争这片刻,齐向大屋转角的阴影扑去。
听得宫中禁军大集,向这边搜来,想是方才的兵刃交集声已惊动旁人。康浩陵与那少女沿着大屋游墙而上,藏身拱顶下方,见风渺月立在原地,面向一群奔过来的禁军。心想:「风渺月以蜀帝座下青派杀手身份在宫中候传,不能不向禁军交代方才所见何事。如此便有空档。」悄声向身旁的少女道:「我有个去处。」
那少女也悄声道:「妙极!」声音虽低,却颇雀跃。
康浩陵微微一怔:「她倒真信任我。」于是辨明方位,朝自己惯于藏身的、那修筑中的飞廊一指。
………【第十一章 求谱】………
那日在天留门的山腹秘境之中,天留门主冯宿雪听门人一路急报,说道有一人直往山上闯来,说那人手使画水剑招,翻来覆去招数却一再重复,内力也不见得如何高明,只是手法奇幻、下手残忍,孤身来此,倒像上山寻仇一样蛮干。她已猜到此人与杨杞蓉必有干系,只是没料到打上山来的竟是这样一个眉目秀雅的少年,心中微微一怔。
见殷迟受伤之余,吸了一肚皮的昏睡药,居然不晕倒,也颇为讶异。看着他摔倒后仍在挣扎,点头道:「好硬气。文玄绪是怎么死的?死前跟你说甚么来?」
殷迟摔得口鼻中满是沙土,呸出唇边沙砾,竟然又站了起来。但左摇右晃,便是喝醉了也不至于此。说道:「他说他毒针之解,得要上天留门来求。我便来了!」
冯宿雪道:「便这样?是你杀他的,是么?你身上可没中毒针啊?」殷迟道:「是我朋友中了他暗算。他自己痉挛发作,突然倒地,我可没想杀他啊。」这句话不尽不实,当日并非他不想杀文玄绪,而是倘若文玄绪并未突发怪病,他想杀也杀不了。
冯宿雪眼珠一转,点了点头,道:「那是他命中该遭此劫,小兄弟,他与你动手之时,是否使了刀法?」殷迟心想,文玄绪与康浩陵交手时确曾以剑代刀,他此刻迷迷糊糊,也不去想冯宿雪为何知情,便点头承认。冯宿雪又道:「他为何向你们动手?」
殷迟念头急转,心想自己半是为了画水剑谱、半是为了康浩陵所中之毒而来,自己已杀了对方九人,再得罪这个门主也不嫌多,倘若说出康浩陵是南霄门人,对方却未必肯给解药了。但如说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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