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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刺破对方胸膛,但也堪堪划过了他的腿骨,划出一道血痕。但对方却未见一丝痛色,依旧执著地扑了过来,两手交叠着紧紧掐住骆小远的脖子,越掐越用力,狰狞的笑声也愈加响亮。
白沉足下翩然,赶在骆小远就快断气时将一张纸符贴在男人的身后。只见男人立时眼白退去,双目又恢复黑白之色,手下也逐渐失去力道,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骆小远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脚下一软也跟着要倒下去,白沉身形一闪将她扶住,双眉紧蹙,“你怎来了?我不是让你留在山上吗?”
她嗓子眼火辣辣的,说不出半句话,只好手舞足蹈地表示自己不放心,却又表示得不清不楚、乱七八糟的,看起来分外滑稽。白沉按下她乱动的手脚,未说什么。流年走过来看了看昏过去的男人,对着白沉道:“我们果然未料错,他们真是想借着流民的怨气收为部下,如此一来,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百姓要受到牵连。”
骆小远有些缓过劲来了,却还是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好指着地上躺着的人问:“这究竟是人是鬼?说是鬼又不像,说是人却又不怕死。”
白沉双目微沉,“是人。”
“是人,却也是鬼。”流年似乎有不同的意见,“他们本身是人,也就是那些因怕被征兵而逃上山的流民。但他们逃错了地方,偏偏逃到了这里。百鬼林中的鬼感受到了流民们的怨气,故而附上他们的身。所以方才你举着剑,他看来并不怕,是因为你杀的只是流民的身体,却伤不了这些鬼半分。”
这些话,骆小远虽一知半解,却也听得懂。就好像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打的只是白骨精附身的一家三口罢了。
流年继续解说:“流民的怨气实在太重,才会给了这些魑魅魍魉可乘之机。这些人若被他们控制住,后果不堪设想。倘若你那一剑刺下去,他们也未有什么损失,只是为冥界新添了一个怨气厚重的魂魄而已。”
骆小远不敢想象附身一说,她那一剑若真刺了下去,她杀的便不是鬼,而是人了。如今才觉得有些后怕,握着落华剑的手也不断哆嗦着。
白沉走到那昏厥的男人身旁,撕下他身后的纸符,又单手点下几处穴道才见他幽幽醒转。可男人才一睁眼看见他们,便吓得大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看来这男人是被吓坏了。白沉与流年一道上前将前因后果细细说明后,才见他渐渐平复下来,只是眼眸中的惧色还没有完全退却,兀自说着:“我与我的兄弟们逃进来时原以为寻了个安静的好去处,哪知道这里才是地狱。到了晚上就有好多脏东西涌过来,我的几个兄弟被带走了就没回来过。我们想逃,可是却发现进来了却逃不出去了。我只记得有一天夜里我实在受不了这个鬼地方了,就想着逃走,可才走了没多久,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之后我虽然感觉自己还在走路,还在说话,可这身子倒不像我的了。我那个急呀!”男人抓了抓头发,“听这位师父一说,我果然是被附身了。真他妈晦气!”
流年问:“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出过百鬼林?”
男人想了想,很肯定地回答:“虽然身子被控制了,可我还是有些知觉的,就像刚才那个姑娘拿着剑要杀我,我还是有些印象的。我肯定我没出过这林子。”
骆小远听他说到自己,不由翻了个白眼。这哪是她要杀他,是他自己不要命地扑过来的。
流年听他这么说,倒松了一口气,“那还好,尚未出什么大乱子。”
白沉亦点头,“魂魄与人的身体需要磨合,看来这些鬼魂暂时还无法完全驾驭他们的身体,尚未来得及出这片林子。只要还未出去,便有机会挽回。”
男人听他们这么说,自然忙不及地将其他人分布的方向和盘托出,不过他是再也不敢继续待在这片林子里了,连忙问清了出林子的方法就逃命去了,连受伤的腿骨都不再理会。白沉不敢耽搁,想跟着男人留下的线索继续找寻其余人的下落,流年自然是跟随左右。至于骆小远,才爬起来便听白沉对自己说道:“你不许再跟来了,速速回去。”
骆小远见身旁的流年一身清爽地立于师父的旁边,从容翩然,顾盼生辉,那气度丝毫不亚于谪仙般的师父,真是般配得很。心里一堵,愈发不愿意回去了,囔道:“我要去,一定要去。你若不让我去,我就偷偷跟着。”
白沉薄唇一抿,正要开口,却被流年抢先道:“师兄,小远若要去就随她吧,若遇见危险,我自会护她周全。”
白沉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骆小远,这才没有反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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