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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龙葵与跋锋寒已然双双不见踪影,没入了今夜这纷乱的大唐宫深处。
59、窃画 。。。
王府之中,王猗正在烹茶,他甚少亲自动手,身边绿衣本就是烹茶煮茶的高手,却亦是学自王猗,且王猗做来此事,显得无比赏心悦目,举止优雅,这景象比之那茶香更让人心旷神怡几分。
“大哥,放心罢,都布置完毕,那婠婠与杨虚彦今夜绝不会有人在他处发现他们的行踪。”王籍道,“却不知大哥何以笃定会用到第二套方案?”
“因那李渊并非蠢人。”王猗的声音于茶香萦绕中传来,显得格外清透悦耳,“若是李渊如此好骗,他便不会如今坐在长安城中,成为大唐之主。籍,秦王虽出众,也不过是当今唐皇之子罢了,虽他为魔门蒙蔽,却非是一个好糊弄的人。魔门在他身边布下这样一个局,少说也花了数年甚至十数年之功,李渊才会落入局中。”
“如此为何要给少帅他们两套计划?”王籍又疑惑道,既然笃定要实行第二套计划,又何必让他们先行第一个?
王猗淡淡一笑,“若是一早便道要让她扮婠婠,她却不一定愿意的。”
王籍皱了皱眉,偷偷瞧王猗一眼,只见他家大哥依旧一派从容华贵,云淡风轻,不禁叹了口气,大哥虽是算无遗策,却恐怕拿那女子一个“不”字无可奈何罢,才将这必然会用到的计划列作备用,骗得她去了。
“这样,若等她回来,不会恼么?”王籍小心翼翼道。
王猗却瞧他一眼,微笑道:“恼便恼吧,朝我发火也是不错。”脸上却无一丝担心神色,甚至带着几分愉悦。
角落的绿衣微微垂下眼睑,只沉默不语,却朝门外亮如白昼的庭院看了一眼。
“若要让唐皇信今日去盗画的人是婠婠与杨虚彦,恐怕还需做一些布置。”王猗道,随即信口吩咐几点,便吩咐王籍去做,又笑道:“那婠婠既想算计于我,总要给她一些还礼才是。”
王籍听得心悦诚服,走出门去时心中叹道,若他是李渊,恐怕也不得不信,远远朝唐宫看了一眼,心知今夜纷乱起,却无半点忧心,因他知道,无一不在王猗的算计之中,即便有人对唐宫中的“婠婠”与“杨虚彦”生疑,也自有其他证据来证明,确是那二人无疑。
以李渊的多疑,恐怕从此杨虚彦的日子便要不好过了吧?
唔,婠婠、杨虚彦、石之轩,恐怕今夜,李渊无法安眠罢。
王籍淡淡笑了笑,抬脚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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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婕妤的碧凝阁已近在眼前,尽管现时宫中正在抓捕徐子陵,这里却依旧一派平和,只丝竹乐声低了下去,宫女内侍行走之间仍井然有序。
一道白影悄然闪过。
碧凝阁中自然也有书房,不同于李渊的御书房,张婕妤的书房布置得犹如女子的闺房,软榻、小几、珠帘,格外精致,一声轻响,书架旁的花瓶后露出一处暗格,约有半人高,内置有不少画卷文书。
正伸手去拿,只听门外一声喝:“谁!”
“砰”地一声,门被猛然间踢开,不远处回廊的宫灯照得门前微亮,却听得匆匆的脚步声,火光渐近!
窃画的自是龙葵,面蒙白纱,身着白衣,甚至赤足。
恍惚间与那个白衣赤足的妖女婠婠竟有七八分相似!
她的面上白纱遮住了大半明艳容颜,唯留一双清澈的妙目在外,这样遮着面反倒更增神秘和诱惑。王猗准备的这套衣服十分到位,即便是婠婠在此,恐怕也要怀疑龙葵身上这套会否是她的衣物,实则这套衣服对于龙葵来说,并非百分百合身,却于细节处修饰,使她的身材更似婠婠罢了。
“何人如此大胆!”一声暴喝随着劲风袭来!
来人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子,手中白玉拐杖化作一道厉光,正是独孤阀第一高手尤楚红!
龙葵手中飘带一荡,借着拐杖之力向后急跃,却带起一旁书柜,轰然一声,整架书柜倒地,一册册书卷噼里啪啦散了一地。书架成功阻了一阻尤楚红,龙葵已趁机破窗而出!
“纳命来罢!”
只听一声娇斥,一道剑影袭来,却听尤楚红喝道:“凤儿退开!”
白色面纱下龙葵的唇角弯了一弯,手中与婠婠的天魔双斩一般无二的双兵毫不留情地朝独孤凤刺去,独孤凤听到尤楚红喝声,不由动作顿了一顿,却恰好龙葵一斩袭来,只得匆匆去挡,龙葵手中飘带一卷,独孤凤只觉一股诡秘莫测的力道涌来,手臂顿时一软,居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