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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他的语气一样坚定。
“我连不干了的自由都没有吗?”
“除非我开除你。”
“那好,我现在就去和我姐姐碰面。”天绍慈也赌上气了,她不再理他的蛮横无理,打开他办公室的门,冲了出去。
鲍佑年笑了笑,并不在意,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又奔了回来。
“你马上让陈秘书替我刷电梯卡。”她冲进电梯后,按着面板上的数字键,却怎么按也不会亮,才想起这部电梯得要有密码才能动,只好又回来请陈秘书替她刷卡,陈秘书却说没他的交代,不能帮她。
“电梯不能搭,不代表楼梯不能走。”
“你叫我爬下三十八层楼?!”这男人真是可恶到极点!
“你可以选择不爬。”
“你以为这样我就不去了吗?”新光三越四十五楼都有人爬上去了,更别说她只是下楼。
天绍慈愤然转身再度冲出他的豪华办公室,直接奔向楼梯,从三十八楼一口气跑下楼,跑到大厅时,她的双腿都发软了。
她喘完息,才发现自己的随身包包丢在他的办公室忘了带,顿时恼怒不已。她走到大厅的总机柜台,请总机打给陈秘书,麻烦她帮她将包包拿下来,结果得到的回答是——
“总裁交代,要拿自己上去拿。”
哇哩咧!上去?还要她爬上三十八层楼吗?
但她所有的东西全都在那个包包里,不上去拿也下行。为了和他赌这口气,她只好认命的一楼一楼往上爬,爬了几层楼就休息几分钟,然后再爬个几层楼又休息一下,就这样爬爬停停,她花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爬上三十八楼,汗流浃背、气喘如牛,一进到陈秘书的办公室,便双腿发软的瘫坐在椅子上,双脚还抖个不停。
“天小姐,你怎么了?”陈秘书看着她额头冒汗、脸色铁青。
“没、没事,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她实在太缺乏运动了,真的是二十几岁的年纪,阿婆的身体。
陈秘书赶紧去倒了杯水过来给她喝。
“陈秘书,你真是个大好人。”天绍慈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整杯水,舒服多了。休息了好一会儿后,她才站起来连门也没敲的闯进总裁办公室。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呀。”鲍佑年面带微笑的说。
她气到不打算理会他,直接走到角落边他挂衣服的衣架上拿走自己的包包,此时包包里的手机刚好响起。
她在包包里如寻宝似的找到了手机,接起电话,“喂,姐你在哪里?什么?你在火车上,你不是说晚上的火车吗?可是……嗯,好,我知道了,再见。”
鲍佑年只听见她的回答,便已经猜到她姐姐已经回家去了。
天绍慈十分失望的挂断电话,半年没回家,难得姐姐上来台北一趟,却连一起吃顿饭都没有,让她怎么会不难过。
“你那种无情的姐姐,不见面也好。”鲍佑年一想到她被家人赶出来,就为她抱不平。
“你知道什么?”
“你不是被你家人赶出来了吗?”
“就算我被家人赶出来,那和我要跟我姐姐吃顿饭有什么关系?”
“那种不顾手足之情的姐姐,不要也罢!”
“你对自己的家人都这么无情吗?你个性这么孤僻,难怪出车祸住院时,没有半个亲人去看你。”
“你说什么?”鲍佑年眼神杀气腾腾,严峻的射向她。
“我……”天绍慈被他的厉声给吓到,看着他强忍怒气的表情,才惊觉自己一时口快,又说错了话。“对……对不……起。”
“出去。”他像只受了伤的野兽,不愿让人看见他的脆弱。
“我——”
“你被开除了!”
“鲍……”
“出去!”他像雷吼般的声音,把天绍慈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她怕惹得他更生气,只好先离开他的办公室,打算等他的气消了之后,再跟他道歉。
天家在彰化二水火车站附近开了间综合医院,医院楼高六层楼,而天家就住在医院旁一间三层楼的透天厝。
天绍艾一回到二水,没回家反而先到医院,直接冲进一间储物间,搬出一堆旧杂志、旧报纸,开始一本一本的找着。
找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找到她想找的报导,她抱着好几本杂志,飞快的冲回隔壁的住家,扯开喉咙大声喊——
“爸、妈,大家快点出来。”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