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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身份,但总归是自家惹不起的,也劝道:“这位萧郎说得对,郎君若是染了病便是老儿的罪过了。至于里正那里,老儿已经去了三回了,他也是无法,说是不但咱们这县,便是整个冀州乃至河间府,都在下雨呢。”
宇文荣瞪了赵木一眼,看着老人这样子,取下了随身带来的钱袋子,“这里有一锭十两的银、五两的金,以及一些铜钱,老人家拿去买些粮食吧,也许度过这段时日,朝廷的赈济就下来了。”
宇文荣说着,心里却苦笑起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朝廷的赈济下来的。只因长安此时再为立淑贵妃之子为太子还是淑妃之子为太子,而冀州,将迎来一场席卷整个河间府乃至波及河东的民乱。
宇文荣没想到在自己毫无尊严地悲惨死在大正四年的雨夜后,会重生回到六年前的正平十一年。许是自己太过凄惨而老天爷也看不过眼?许是不忍宇文宗室大肆遭屠?不管是那般,宇文荣激动之后,所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偷偷地离开了河间王府,目的地是祖父燕王宇文擎的府邸。他知道,靠自己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父王,河间府的民乱根本不可能阻止,能阻止的只有祖父燕王。
“老人家,实不相瞒,我乃燕王之孙,河间王第七子,离河间府去祖父的燕王府邸。若是有我祖父出面,想来朝廷的赈济会更快的下来。只是得需老人家同我一道上路去祖父面前陈情方可。”
村长听了这话,比得了钱袋子还激动,惊喜的涕泪交加,顿时跪下磕头不止。
冀州城中,高大海坐在一处卖羊肉汤的小铺子里,同五六个一般高大的汉子呼噜噜地喝着羊肉汤。待放下碗,最为高大粗犷的男子出声道:“真是痛快!我听郑先生说了,这雨至少还得下上十来天,界时只待我等一动,定会有成千上万的庶民来响应的。”他拍了拍高大海的肩膀,“高兄弟,放心,我记得对你的承诺,冀州刺史府会留给你的。”
高大海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用力地抱了抱拳。几人又说了会儿话后,才各自散去了,待屋中只剩下那大汉和高大海的时候,后门处走来一人,却是士人打扮的王恪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我修改了好久,希望看文的妹子们留下言呀··一个人码文没互动好凄凉的/(ㄒoㄒ)/~~
☆、情利一念间
柳蘅正一脸恬静地在窗下的桌案上临画,画的正是雨打芭蕉。传话的小女童伸了头进来,声音清脆悦耳:“女郎,七娘子又来啦。阿杏姐姐正在厅堂里服侍七娘子呢。”
柳蘅皱了皱眉眉,搁下笔,让小女童玩儿去了,这才起身去了厅堂。王静华一连两天来留芳院,到底是想做什么?
她还未进门,就听见王静华带着笑意的说话:“……是呢,我也觉得美极了,虽然不及蘅娘这院中梨花盛开时的美景,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所以才过来邀蘅娘一道去赏赏这体早绽放的垂丝海棠的。”
“七姐还真是好兴致,雨打花落,我怕等我们去看时,只剩下一地落英了。”柳蘅笑着进了屋,在主坐的榻上坐了,才笑道:“那些垂丝海棠是前年朱家送来的?去年并不见开花,不想今年竟然开了,听说这垂丝海棠与常见的海棠不一样,都是如粉似玉,难得的美景呢,少不得要去看看才成。不如请了五姐、六姐和九姐一道去赏花?”
王静华忙应好,只是才想要吩咐婢女去请几位娘子的时候,方尴尬地一笑,原来她身边的婢女依旧不见踪影。
柳蘅好似不知王静华的尴尬,喝了口清水后,方道:“既是邀姐妹们一道赏花,自该我们亲自相请才是。不如七姐姐你去请五姐,我与请六姐和九姐?”
王静华心中暗喜,忙应好。心里却是已经打定主意,一会儿去请王怡华,想法子让她没有赏花的兴致才好。
柳蘅看着王静华更加畅快的笑容,虽不知她为何高兴,却将心底的疑虑变为了戒备——若是王静华真的想做什么,那么这赏花定不会平静的,一定会出事的。若是没有,那就是自己多心猜错了。
柳蘅踩着木屐,身后跟着阿杏和阿梨先去了王绮华和王映华的院子,却只见得两个人的婢女,说是两人在姜太夫人的荣寿阁里。柳蘅便又转去了荣寿阁。
姜太夫人正和王绮华、王映华坐厅中说话,屋中还有一个面容消瘦的老妇,坐在一边的圆凳上,腰杆直挺,衣着和打扮都不像王府的人。
“这是太夫人的外孙女,柳小娘子吧?”老妇扭头望着柳蘅,目光中全是打量和审视,“倒是好相貌。”
柳蘅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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