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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爸爸对于做出来的煤球的质量的苛刻要求,就是在现在的我看来,那也是毫无意义的。我对这一切厌恶透顶,极为蔑视。从小到大,我就不是块做正经事情的料子。
回想当年那一个个湿润绵软的煤球从制作煤球的手工器具中被缓缓推出,看到爸爸脸上稍显满意的神色,我感觉那煤球就象正在拉出的一泡屎一样,而我只是在按照爸爸的严酷要求将这泡屎拉得完美无缺。
爸爸是一个慈父,同时也是一个严父。在小学四年级的暑假,我们一帮伙伴们,在学校家属楼的二楼玩。我们把两姐弟堵在一个房门外,假意拒绝与他们一起玩耍。于是他们急迫的使劲的推门,大声嚷嚷着一定要进来。而我们堵住门,就是不让他们进。这时,我忽然发现门上有个小洞洞,于是我就把小*插在洞洞里向外面撒尿,却撒到他们姐弟的身上。于是,两姐弟哭叫着回家告状了。不一会,就跟随在妈妈身后回来了。他们的妈妈气势汹汹,一脚就把我们看到他们过来的时候赶紧关上的门踢开了。我爸爸在外,一眼目睹了这一幕。了解了情况后,对我的一顿毒打,不顾外面的叫嚷,一手提着我,一手用我母亲结编的时候拆下的一把还混合着白药与硫磺等做编爆的原料的绳子使劲抽着我裸露的大腿。。。。。。
大腿上清晰可见的伤痕后来很久都没有消失,从那以后,我便一心接受了父亲给我所安排的一切:未来、人生、现成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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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同伴(1)
儿时同伴(1)
我爸爸工作所在的那个中学,有围墙围着。家属楼也在围墙之内。很多家属都住在里面,大多都有小孩子。在围墙内的小孩子自然是每天在一起玩。据说很久以前,这里是一座庙宇。我记得我们小时候,也看到过两根躺在地上的巨大的长方石柱,上面刻着不同的两行大大的字。
我们那时候的豪杰榜上,最早桥乃古是要排名第一的,是公认的老大。
他家是两姐弟,当年大家都还没有上学,他姐姐就已经上学去了。他老把武侠书和电影中的功夫搬到现实中来,扬言要去学会什么什么武打功夫,也不知道他现在学到了没有。我第一次听到邮寄这个事就是从他那听到的。他老说什么已经寄了很多钱出去了,外面就会给他邮寄回他要的什么什么武器,如在他的嘴上极其厉害的铁扇、飞镖、大刀、红缨枪和长剑等等。
那时候,他家养了一条又高又长的母狼狗,脖子上系着小铃铛,狗一跑铃铛就发出远远可听到的清脆声响,狗和铃铛都是他一直在向我们炫耀的宝贝。我一直预谋着想把它偷来,有一次,他叫我们所有的伙伴们都跟他一起出去玩,我便想到可以借此机会偷他的宝贝铃铛,我于是说我不想去。我看到他跟伙伴们都出去玩了,我站在通往他家的那个木楼梯下,感觉到心中的蹦蹦跳,我窝啊窝的叫着引那狗跑下来。但当清脆的铃铛声中那狗气喘吁吁的跑下来,怔怔的望着我,我也望着它,我却忽然想到那狗会咬我。我于是反反复复的想来想去,犹豫着。最后还是又窝啊窝了一次,抱着了那只重新兴冲冲跑回来的狗,摸着它的头开始解脖子上的铃铛。但我却解不下来。解了好久,我怕他们回来发现我的丑事,我就悻悻的走了。
那个时候,我真的太想得到他那宝贝铃铛了。那时候,伙伴们谁也不敢背叛老大桥乃古。我很怕桥乃古知道我的事,更怕别的伙伴们知道了我的丑事。所以从那次失手以后,再也不敢打那主意了。
他的父亲是学校的物理老师,据说是当年本地为数极少的几个大学生中的一个。后来他父母离异,他们姐弟就随他母亲搬走了。最后看见他母亲那一次,他母亲在楼下骂阵,他父亲就死笑着放鞭炮,并举行了最后一挂鞭炮的欢送仪式。他母亲捡起石头往上砸他父亲,骂的更凶,他父亲就躲藏在砖砌的支柱后面笑的更欢。而我们作为旁观儿童的乐趣,往往就存在于大人的热闹和丑闻之中。
从他父母离婚起,我们就几乎再没有见过他。
后来听说他坐牢了,在牢里说要杀掉他父亲。后来又听说他出狱了。总之后来只见过他一两次。那时候他已经娶了老婆,在乡村路边的一个理发店泡妞,我在同一条街道不远守卡子,见到了他,十几年未见,一见到居然就认了出来,有种大哥哥的感觉。他几乎把妞都丢到一边了,跟我一人干了一饭碗酒,从半夜谈到天亮,下酒的,就几两花生米。
从桥乃古走了以后,我哥哥和说谎大王沈二麻子是并列排名第一的,我们从来就没有识破说谎大王沈二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