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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份材料是这样写:
证明
我证明刘小娥是章大嘴(章三毛)的媳妇,我证明刘小娥是被乡政府整死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一天,章大嘴没在家,乡上来人收钱,刘小娥说没钱,缓几天给,乡上的人不答应,就上房揭瓦,刘小娥不让,给乡上的人下跪了也不行。乡上的人最后还是上房揭了瓦,走时又抬走了刘小娥喂的一条大肥猪。房和猪是乡下人的命根子,如今都没有了,男人又不在家,刘小娥一下子就没注意了。乡上的人走了以后,李小娥想不过,就喝了一瓶敌敌畏自杀了。就这么个过程。
证明人:黄士人 1999年3月7 号
还有一份材料写得也有趣:
证明
我叫毛狗子,是章三毛的仇家,我俩平时连话都不说的,但今天我要证明刘小娥是无辜的。
古人说:官逼民反。如今民不敢反了,只有官逼民死了。刘小娥的死就是乡上村上的那些官逼的。他们那些人呀,本身就是我们纳税养活的,可反过来又在我们的头上作福作威。那天的事我亲眼所见,不就是23块4毛钱吗?人家刘小娥也没说不交,只说缓几天,等章三毛回来了再交,这不就得了?!一个偏乡僻壤的农村女人家的,别说二十几块钱,就是两块几毛钱也没有的,男人会让她管钱?可那天,乡上的人一定要收回那钱,最后就上房揭了瓦,下圈抬了猪。他们前脚走,后脚刘小娥就喝农药死了。
证明人:毛狗子(毛耀祖)
1999、3、8
章三毛的手上的许多材料都和这些一样的有趣,我读着读着,就忍不住想笑,这那是证明材料?分明是一篇篇抒情散文。
章三毛说:有什么好笑的?你看看,这不是乡政府把我的媳妇杀了,还有谁?
章三毛说着就站了起来,要走的样子。
你要走啊,你不能走,你得到医院去,你需要隔离,你不要这再害人了。
我不走我干吗?再说,我也回不去了,我媳妇都死了,我家的房子都被人拆了,我会哪儿去?我还要告状呢,我就不信告不倒他们,告不倒我就找我媳妇去,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章三毛大声的说着,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南方的一家报纸知道了章三毛的事,准备发一个专题,我正好是他们的特邀作者,他们就委托我去采访章三毛。我也有好一阵子没见到章三毛了,也不知他的状告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回家了。一个人在外地呆了几年而不能回家,那感觉可真不好受,要知道并不是他不想回家呀,而是他不能回家。于是不过几百里几千里的回家之路,就变得很长很长了。
我回到老家却首先见到了何花何秀姊妹俩。何花是从深圳回来看她姐的,她是马胖子一出事就走了的,不走咋办?医院是呆不成了,老家也是回不去了的,只好一走了之。何秀呢?先是与章大虎离婚,又没了工作,(她那个工作本就是临时的),所以依然回乡下种地去了。
我想何秀可能知道章三毛的消息,就问:最近见到了章三毛了吗?
章三毛?早死了!
死了?
是啊,坟上的土还没干呢。
怎么死的?
谁知道!他多少年没回过家了,媳妇娃子也死了,乡上便让村上把他家的房子给拆了,反正他家也没人了,拆就拆了,还说他是疯子。
疯子?
是呀,乡上说他到处告状,还说自己是艾滋病,不是疯子是啥?
何秀说完这些话,就与何花说话去了,再也不理我了。
我一时愣在那儿了:死了?怎么就这么死了?南方那家报纸还叫我采访他呢。
真诚到永远
一
我刚走进会议室,扬主任就拉住了我,低声说:会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武市长要见你。见我?我一脸的不解,心里也觉得怪怪的,武市长要见我,让秘书通知我去不就得了,还用如此?我正想问什么事,扬主任已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了。会议开始了。我只好找个位子坐下来。
这算是一个扶贫会吧。市扶贫办准备出一本有关本市扶贫工作的报告文学,以及与市电视台联合拍一部反映本市扶贫工作的三集电视剧,为此便召集了方方面面的人开了这个会。我是作为报告文学与剧本的作者特邀参加的。会议的规格倒不低,政府这边的领导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