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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都伤成这样了!”东泠苍想抢回镜子,却见孟子虚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只好不动,“轻年,你别闹别扭,你师父一定能救你的,他是上仙,一下子就能到的。”
孟子虚摇摇头,把镜子紧紧握在手里,“我早就打算好不要再见他了,再见面又怎么样?他是我师父,我是他弟子,我……我不想再见到他。”
“为何不愿?”百里卿面色一紧,看向孟子虚身后,孟子虚转身,看见花尽渊站在身后,薄薄的嘴唇轻轻抿着,“为师从来不知,你竟讨厌我至此。”
不是的啊!师父,不是这样的!孟子虚心里咆哮着,身上却再也没了半分力气,摇摇晃晃着倒在花尽渊的怀里。
“上仙,轻年她一定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东泠仙友,瑟儿在凡间这几日承蒙照顾,本尊这就带她回去治伤,若是想念也可来空灵山探望,本尊随时欢迎。”花尽渊说完,带着孟子虚御风而去。
东泠苍站在原地,先是一阵失落,渐渐地抬起头来,墨蝶给轻年下了毒,那么解药他必定是有的,要想治好轻年,要先找到他才是!
孟子虚迷迷糊糊之间,看见了花尽渊,师父站在天地交界处,光与影的彼岸,冲自己微微一笑,“子虚,我好想你。”
“师父……我也好想你……”孟子虚呢喃着,眼角湿润起来。
“师父,师姐好奇怪啊。”白念替孟子虚擦拭伤口,断手的伤口处没有流很多血,还有几个齿痕,像是被人咬过,就连脖子上也是。白念有点担心,不知道孟子虚是怎么了,只是出去一趟就变成了这样,就算再怎么有心事也不该说出不想见到师父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花尽渊坐在房内的榻上,身下垫着冰蚕丝织锦,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的钿瑟。方才以为,钿瑟是真的讨厌他这个做师父的,可是若是讨厌,为何又要说想念?这几百年来,他该是没有半分改变啊。
“师父,师父……”孟子虚在梦中想要拉住花尽渊的手,无奈彼岸太过遥远,花尽渊逆着光站在那边,孟子虚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微笑。伸出手想要够到他,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连忙缩了回来。见花尽渊像是要走,顾不得怕水,脱了鞋子就要往水里跳,左手被人一把拉住,回头看却是花尽渊。“瑟儿,清醒一下。”
师父?师父!孟子虚回过头看向彼岸,花尽渊早就不见了,拉着自己手的,不是那个她爱并且爱她的花尽渊。是她永远不能亵渎的那个花尽渊!
“瑟儿,瑟儿。”花尽渊坐到床边,不急不缓地叫着孟子虚的名字,孟子虚猛然睁开眼睛,看见花尽渊的脸,呼吸分外急促。
“怎么了?做恶梦了?”花尽渊温柔地抬手拭去孟子虚脸上的汗珠,冰凉的手让孟子虚清醒了片刻,看清了花尽渊漆黑的眼底。没有半分感情。
他关心她,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弟子,他养了她三百多年,并不是因为孟子虚,或者任何其他的原因。孟子虚挥开了花尽渊的手,“师父,夜深了,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师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师父说话?知不知道师父一直守在这边等你醒过来!”白念端着刚温好的药汤进门,听见孟子虚的话,细白的眉毛倒竖了起来。花尽渊没有说话,示意白念把药递过来,白念气不过地把药往桌上一磕,奔出门去,花尽渊不急也不躁地站起来,端过药碗,将碗沿上洒出的药汁擦去,这才到床边把药喂给孟子虚。
孟子虚闭上嘴巴和眼睛,又躺了回去。花尽渊把药放到床边的小几上,轻轻拍着孟子虚的背,“瑟儿,吃药。”
“不吃。”孟子虚躲在被子里背对着花尽渊,不敢见,还是不敢见,师父就是师父,不管过了多久,他还是他,只消望一眼,就能沦陷进去。
“为何不吃?”花尽渊耐性很好,钿瑟小的时候生病照样是他亲自喂药,只是那个时候的她从来都不闹别扭,要吃药就一口喝干,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想着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孟子虚听见花尽渊的笑声,有些奇怪,“为什么笑?”
“为师想起你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吃药都是乖乖地一口喝干,为何现在却不肯吃呢?”花尽渊望着几上的药碗,上面腾腾地冒着热气。
“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小,不敢忤逆你,怕你生气。”孟子虚没好气道,花尽渊 端过药碗,用内力一直温着,“原来你那个时候就开始讨厌我了吗?”
孟子虚咧嘴,“是啊,我讨厌你。”讨厌你为什么不是我爱的花尽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