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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天界冰冷寂寥,花尽渊坐在屋顶,孟子虚靠在他怀里,睡得很甜,时不时地嘟囔几声。
“子虚?”花尽渊轻声重复,明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可就是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见过一样,只是念就觉得很舒服。
“师父?师父?”白念四处找花尽渊,夜深了,天帝却突然召见,花尽渊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在某些方面师父和师姐倒是像得很,平时随便在哪儿都能碰见,一旦到了要找人的时候立刻就找不到人了,真不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能形容的!
“我在这儿。”花尽渊见白年有些着急的样子,想是有什么事,开口回应道,白念一见到自家师父马上热泪盈眶,巴不得扑上去狠狠地把鼻涕口水眼泪什么的统统抹到师父身上。
“师父,天帝深夜召见,你要不要去看看?”
花尽渊抱着孟子虚从屋顶一跃而下,手里还提着半坛酒,“照看好你师姐,我去去就回。”说罢足下一点,人就没影儿了。白念还没反应过来,右手一沉,孟子虚又直直地压了下来,顿时被压趴在地。
“师父啊!你回来啊!”白念欲哭无泪,小小的手掌拍打着地面,企图把花尽渊叫回来,孟子虚睡得死沉,还舒服地打呼噜。白念做了肉垫,被孟子虚垫在身下动弹不得,扭来扭曲企图把自己从孟子虚身下解救出来。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就在白念快要成功的时候,孟子虚翻个身,伸手重新把白念塞到身下,寂静的回廊间传来突兀地一声咔嚓声,白念哀嚎一声,腰扭了。
师姐你好重啊!
花尽渊到天帝的书房时,听见里面隐约传出一阵斥责声,推门进去,只见少帝轩辕回天穿着单衣歪歪扭扭地跪在毯子上,浑身上下都是灰,那模样倒是和孟子虚闯了祸一个样。
“天帝。”花尽渊恭敬地双手重叠,弯腰行礼,天帝见状,叹了口气,“尽渊啊,你那大弟子看着是个斯文姑娘,怎么这般调皮?你看看回天这副样子!”食指怒指轩辕回天,后者不甘心地撅起嘴,把脸别一边儿去,“哼哼。”
“你还敢哼!弄成这幅样子别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死!”天帝气得嘴发抖,一巴掌拍碎书案上的砚台,轩辕回天默不作声。花尽渊见状,抿了抿嘴,“怎么了?”
“你让他自己说!”天帝道,轩辕回天见状,清了清嗓子,“今夜月色甚好,最是适宜痛饮一杯……”
话还没说完,花尽渊失笑,“你倒是和瑟儿一个样,天帝,少帝还小,调皮倒也没什么,弄得这一身脏还穿得这么少,病了就不好了。”
“他身体好得很!若不是你母后跟我闹别扭,我早就让你母后好好教训你了!”天帝气道,然后走到轩辕回天身边,随手从门口的挂钩上取下一件披风丢给轩辕回天,“披着,别让人认出你来丢了天界的脸!”
“是。”轩辕回天得令,抓着披风就往外奔,完全没有要披在身上的意思。
花尽渊目送着轩辕回天离开,转回目光看向天帝,“深夜召见,不知何事?”
“尽渊,你懂得,小透她就是钻牛角尖,我跟她说过你不会娶妻的,她就是不听。”天帝头疼地按住眉心,眼睛瞥见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头更痛了。
“天帝言下之意,就是要强买强卖?”花尽渊道,眼中依旧清冷如常,“尽渊,这句话你哪里学来的?”天帝诧异花尽渊居然也会说出强买强卖这种话来。
花尽渊拂拂袖子上闪烁的尘埃,“瑟儿常说这句话,意思我自然也明白。”
“所以你能娶了她吗?”天帝觉得花尽渊为人处世向来来者不拒,抱了一点希望道。
花尽渊摇摇头,“不愿,长公主天人之姿,尽渊配不起。”
笑话!你要是配不上这世上还有谁配得上?天帝眼睛瞪了半晌,终于受不了一室寂静。跟花尽渊要好是一回事,但是跟他从来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是另一回事了。
“算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你回吧。”天帝摆摆手,花尽渊微微欠身,推门离去。
花尽渊走后,天帝趴在书案上揉眉心,怎么今天觉得比平常都要累很多啊!
顺着原路回去,路过刚才见到白念的地方,花尽渊停下脚步,不出意料地看见两个纠缠的身影,白念拜孟子虚压在身下,已经放弃了挣扎,迷迷糊糊地睡了,孟子虚压根就没有醒过,一直睡得很熟。
轻轻叹口气,花尽渊一手一个,往待客殿走去。
一夜好眠啊!次日轩辕回天醒的时候这样想,清流端了净水给他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