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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是一件披风,花尽渊将披风挂在孟子虚身上,坐到孟子虚身边,“你啊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
孟子虚撇撇嘴,“子虚原本就不是能揣摩人心之人,师父你现在是凡人,人心难测啊。”
“就是一直这样嘴硬,所以才讨不了人喜欢啊。”花尽渊替孟子虚拉好披风,笑道,孟子虚有点稀奇地看花尽渊,“师父你不生气了啊?”
“是啊,你本来也没什么错。”花尽渊道,孟子虚点点头,继而小声抱怨,“果然还是师父太小气了么。”
花尽渊失笑,抬手拍拍孟子虚的闹嗲,“子虚你还是坐着吧。”完了起身回车厢,孟子虚欲哭无泪,还说不生气了,气没消就算了,还这么小气!
傍晚 北海镇
花尽渊拉着一脸颓丧的孟子虚找客栈,孟子虚有气无力地跟着花尽渊,直到花尽渊找到了满意的客栈,跟在师父后头进客栈,花尽渊要了地字二号房,孟子虚正想跟着进房,忽然抬起头来,“师……”花尽渊回头看孟子虚,孟子虚咽了口口水,顺便将那个父字也咽了下去,“老伴儿啊,咱们还住一个房间啊?都老大不小的人了。”
花尽渊眯眯眼睛,随后对孟子虚一笑,“夫人,咱们是夫妻,有什么好见外的,你难不成还在生为夫的气?老夫老妻还见外这些干什么?”孟子虚垂下头,“是是,我不生气,你前面带路行吗?累死我了!”说罢气冲冲地往楼上奔,花尽渊向店小二抱拳,“内子脾气火爆,各位见谅啊。”说完跟着孟子虚上楼了,小二耸耸肩,搭着抹布继续招呼客人。
孟子虚一进房就踢掉鞋子扑到床上,没多久客房们吱呀一声,孟子虚抱住被子缩进被子里,耳朵却竖了起来仔细听着花尽渊的脚步声,一步两步……到床边了!听到这里,孟子虚赶紧闭紧眼睛缩到被窝里面,“子虚?”
花尽渊小声地问了一声,孟子虚不动,“子虚”花尽渊又问,手轻轻放到孟子虚头上,探了探孟子虚的气息,感觉比前一天稳定了不少,这才松了口气,挨着孟子虚躺了下来。
“为师其实没有生气,只是想替你治治病而已。”花尽渊靠在孟子虚身旁小声说道,隔着被子将孟子虚抱在怀里,方才闭上眼睛,“出来之前,你曾经说过舍不得。我又何尝不是?”
孟子虚背对着花尽渊睁开眼睛,有点喘不过起来,花尽渊按住想要起身的孟子虚“别动,就这样假装睡着了,不然我说不出话来。”孟子虚停住挣扎,靠在花尽渊怀里,后脑勺贴着花尽渊的胸膛,能听见他心脏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孟子虚又闭上眼睛,眼角湿湿的,这样真好,能感觉到他还是活的。
“子虚,千年之前,是我背叛了你,其实那个时候,我就该是喜欢你的。只是我动不了情,只将这些当做是师父疼爱徒儿,却不想葬送了你的性命。”花尽渊说着将孟子虚搂得紧紧地,孟子虚靠着花尽渊,一言不发,埋在被子里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忽然花尽渊的手也伸进被子里,握住孟子虚的手,将一个东西塞进孟子虚的手心里。孟子虚哽咽一声,手里那个被体温熨烫得有些发烫的东西,摸上去温润光滑,凹凸不平,是她的戒律牌吧?
“所以,师父你之前想到的女人,都是钿瑟咯?”孟子虚说道,花尽渊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孟子虚叹口气,“师父你就当我还在睡觉,说的是梦话。”说着,紧了紧手里的戒律牌,“其实我一直都很生气,气你们一个个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都是钿瑟而不是我孟子虚。师父你的心里又在想什么呢?我每次看见你,都觉得你眼睛里没有装着我,即便只是当做徒弟。”孟子虚说着有些激动起来,推开花尽渊从床上坐起,“所以我一直都不肯服软,凭什么?又是为什么我必须成为她的替代品?你说啊?”
“你是子虚,我的子虚。”花尽渊说道,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庄重,孟子虚忍不住放松下来,又躺了回去,“所以师父,你别再为了钿瑟而责怪自己,她是我的前世,她是我,我不怨恨神噩梦,所以你也不要再多想了好不好?”花尽渊身上很温暖,因为他已经是凡人,可是我呢?等他百年之后,我是不是就这样自己独自一人过下去?还是随了他,跟他一起魂飞魄散?孟子虚啊孟子虚,你终究没有修得正果,依旧拥有那颗凡人自私的心,尝过了两相依存,温暖幸福的滋味就在也不愿意去知道什么叫做分别之苦,离殇之痛。
“师父,我喜欢你……”孟子虚喃喃着说道,花尽渊抱住孟子虚,微微弯了嘴角,“子虚,我爱你。”我爱你,所以我舍不得,若是我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那是什么样的感受?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