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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元。”杨朔刚准备拔剑,那道红光就疾驰而来,根本看不清动向!眼睛都来不及眨,鬼元已经单手压在紫铜剑上,一手掐住风梨若脖子。
“属下贺喜七公子。”
“何喜之有?”杨朔只恨自己剑法不精,从小到大,老师几乎没有交过他技法战斗,只是传授理论知识。
”您重获元魂,如今再回宫,是座上宾,而不是罪人,这不是大喜吗?”
真是笑话!那是我的家,回家却做宾客,算什么喜事?
鬼元放开手,风梨若剧烈地咳嗽起来,杨朔心疼她,就护在怀中避开冷风。回眸看向鬼元,眼中尽是冷峻的肃杀之光!
“七公子果然是长大了,这个眼神就和以前不一样。原先是装的深邃,如今属下是真的看不透了。”鬼元冷笑一声。
即便获得元魂,也不过是地魄之魂的三分之一,充其量就是个潜力魂,现在等级恢复到二境界多,技不如人,完全没有与鬼元对战的实力。
鬼元声音陡然变厉:“七公子还不放下她,是想带回宫去吗?”
 ;。。。 ; ; 地魄之魂的融合方法,风梨若不知道,只能束手无策。
她从来没有哭过这么久,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一直流泪到朝阳初升,一直绝望到积雪满身。
是谁说过,一起看过雪,也算相守到白发。
你落落青丝,竟成飞雪,我耀耀银辉,已是白头。
风梨若一直都不会离开,只等一人相伴而已……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无比的自由,任何东西都不能够牵绊住脚步。
即便是青雾灭亡,给她留下的,也只有恨,而不是绝望。
可如今,她方才晓得,只是因为她没有在懂得以后,失去重要的人。
天地越大,越让她无依无靠。世界越宽广,越让她无助无望。
风梨若躺在杨朔身边,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前,这样抱着他,也许这副僵硬的身子就不会那么冷。
任凭雪花落下,天为被,地为床,与君同眠。
她纤长的睫毛如同鸟羽,精妙无双的轮廓没有死角,即便是侧脸,也美得惊人。更何况她如今一直在笑,笑颜如花,倾城倾国色。
只是这位绝代佳人如同中了邪般,梦呓不断:“养父说我老板着脸,男孩子都不会喜欢的,杨朔,我正在笑啊,你喜欢吗?”
她在幻想,自己和杨朔对话,最好是在一片安静的紫竹林里,他在一块大石头上打坐,她就撑住下巴靠着一边调皮的问。好像戏文里面说得,那种青梅竹马的师兄师妹一样。
那是一个略微害羞的男孩子,即便他很聪明,却很容易在自己面前脸红,他会说什么呢?风梨若真想知道他会说什么,是一句简单的“好看呢”?还是埋着头半晌不出声呢?
又或者是初次相见的漠北,自己不该那么贪睡,应该直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傲娇地说一声:“敢丢下我一个人走,姑奶奶现在就要了你的命!”“不敢不敢,在下带姑娘走就是。”
那样的话,即便要分离,我也可以和你再多相处些时间。
你太苦了,所有的包袱都由自己背负。
其实你知道吗?我都不怕的,只是你怕我辛苦。
可你看见了吗?如今的我,这样的我,只会更痛苦。
她很少有这么多话,从来宁愿装作哑巴,也不想多说,高冷得不可方物,可如今却如老妪般说个不停:“你知道吗?以前养父告诉过我,如果我死了,会去浩瀚无边的星辰之海,再过一万年,会重新在另一个世界出生,你如今没有了元魂,是不是也会到那里去……”
杨朔在她的怀里,就像安静睡着的孩子,生命最后一丝火焰即将熄灭。
风梨若感觉得到,自己指尖的脉搏正在渐渐趋于平缓。
她的声音变得很糟糕,沙哑细小和蚊子一样,可这不妨碍风梨若继续“交谈”。
“我师傅说过,有时候单方面认可就好,杨朔你睡着了就听我说。谢谢你,谢谢你真心爱过我。”
风梨若的手摸在他空荡荡的胸膛上,尽量让彼此四目相对,她仿佛被杨朔附体,眼睛里也出现了那种眷恋,愁苦与深情。
这是迟到的温柔,却是我最后的温柔。
她吻了最爱的眼睛,然后闭上眼:“心我可以给你,魂,也可以。”
我来自无边的星辰之海,万年的寂寞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