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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脚上的靴子,也不顾李侍卫与那舟子惊愕的目光,连带着脚上的袜子也一并扒了下来,又抬头看李侍卫,问:“怎么?你没觉得热?”
李侍卫忙转过身避过了视线,摇了摇头。
他这一举动却叫我犯了嘀咕,若是想要害我性命,按理说不该派这么一个面皮薄的人啊,难不成是我疑心太重了?
我一时有些犹豫,这水到底还要不要跳?谁知这一犹豫可不要紧,差点连小命都丢了。就这么一个面皮薄的人,出手倒是极为又快又狠,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小子的刀已是到了我的面前。也幸亏我坐得靠边,不及多想便仰身向后翻了过去,饶是这样,还是觉得胸口处一阵刺痛,已是挂了彩。
水中立刻泛出红色的水花出来,我顾不上许多,憋足了一口气潜在水下拼命地向远处游去,只隐约听得船上李侍卫气急败坏地嚷道:“赶紧把尸体捞出来,她身上还有太子的手令!”
我下意识地用手摁了摁胸口,见那卷手令仍在,更加拼命地往江边游了过去。
事后总结:
第一,人不可貌相,杀手也可能是见了女人就脸红的纯情男;
第二,人不可貌相,身为女人,事业线深了果真是大有好处的;
第三,人不可貌相,齐晟果然不是个好玩意!
作者有话要说:有家有室有工作,实在无力保持更新速度,再说了,这文要是一赶,那味道就不一样了,我说的,你们懂的……
☆、第 28 章
幸得这段江流平缓,江边还有大片的芦苇荡可以遮人身形。我以前武侠小说看得不少,生怕船上那李侍卫在真是什么武林高手,在我背后再来一镖什么的,所以只闷着头往芦苇丛里钻。
在芦苇丛中东突西拐地转了许久,再跳下了水,小心地逆着江流往上游游去。
我琢磨着吧,经我这番虚虚实实的遮掩,对方定不能再寻到我的行踪,谁知这世上偏有傻人,只知道守着一个地方傻等,可老天偏偏还就眷顾这傻人,就让他等着了。
我没觉得自己是自作聪明了,只觉得是老天真不开眼!
游了这许远,我连上岸的力气都没了,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水里,冲着岸上的杨严喊道:“过来拉我一把!”
杨严嘿嘿地乐了一乐,利索地脱了靴子挽了裤脚,趟着水走到我面前,用双手撑了膝盖,弯着腰看我,很是得意地对我说道:“我就知道你还得回来寻我!”
你老母的!老子要是知道你还在这,咬牙也得游江对岸去了!
我还喘着粗气,没理他的茬,只是冲他伸出了手:“拉我起来。”
杨严拽住了我的手,一边拉我一边得瑟道:“九哥说得对,做贼就会心虚,不用我们做什么,齐晟自己就会先乱阵脚。就你这女人傻,还把他当好人,傻啦吧唧的换了装跟他过江,他要真想带着你,法子多了去了,用得着……”
我听到这实在忍不住了,使了吃奶的力气扑向杨严,掐住他的脖子就往水里按。杨严最开始没提防,倒是喝了两口水,反应过来后腰间一拧就把我压到了低下。
我死命的挣扎,却不能撼动杨严胳膊半分,这就是力量的差别,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
杨严摁着我,怒道:“你这女人怎么喜怒无常的,又发什么疯?”
我突觉得心中悲愤异常,似压了一团气在胸口,四下冲突却怎么也寻不到出口,只憋得我心胸欲裂一般,只能回头吼道:“我就是喜怒无常,我就是发疯,你当老子愿意做这个女人!”
杨严被我吼的一愣,手下的劲不自觉地收了些。
我终于挣脱了他的手,胸中那股气却也翻腾而上,化作一股热浪直逼眼眶。我不想让杨严这小子看轻了自己,干脆转了身一头扎进了水里。
过了一会,杨严提着我的衣领把我拎出水面,歪着脑袋看了看我,低声问道:“你哭了?”
我默默地瞥了两眼岸上,然后瞅杨严:“和你这么个蠢货搭伙,我能不哭嘛?”
杨严皱了皱眉,神色疑惑地看着我。
我冲着他身后抬了抬下巴,问:“哎?你一个能打过他们这许多吗?”
杨严愣了下,急忙回身,岸上那十余个执刀的黑衣人已经散成了扇形,一步步地向着岸边逼压了过来。
杨严眼睛瞅着他们,口中却是问我:“哎?你还能接着游吗?”
我想了想,回答:“还能游一阵。”
杨严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