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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我一个解释。”
姜明勋那双像极了哥哥的眼睛迸射出寒光,看得纪羽蝉胆战心惊,继而忆起在加拿大那夜于天台时哥哥所说的话;顿时,她的勇气又多了几分——
哥哥是站在她这边的,所以她更该做出她心中最诚实的决定。
“我要离婚。”纪羽蝉一鼓作气道。
“你说什么?”姜明勋震惊不已。
而站在几寸外的牛妈乖自始至终就听清楚了这一句,有着不下于儿子的震撼。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捉着纪羽蝉的肩膀急急问道。
“我、要、离、婚。”纪羽蝉重申一次,咬字清晰、语气坚定。
“你怀了我们姜家的孩子,却说要离婚?”牛妈乖不敢置信的提高音量,瞪大了眼。
姜明勋则一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
纪羽蝉望着眼前并肩而站、同仇敌忾的母子俩,深吸一口气后低声道:“孩子……可能不是明勋的。”
霎时,他们母子如遭晴天霹雳,仿佛听见了有始以来最污辱的话语。
“再说一次。”姜明勋从齿缝里挤出这一句。
纪羽蝉又做了两次深呼吸才说:“孩子可能不是你——”
“啪——”
话未完,一个巴掌又落在纪羽蝉细嫩的脸颊上,力量之大让她站不住脚而重重撞在门上,嘴角渗出了血痕。
“贱货!你竟敢背着我偷人!”他痛心疾首的喊道。
牛妈乖捧着胸口,跌坐到沙发上,口里喃喃说道:“天哪!咱们姜家是造了什么孽……”
“给我滚!带着你的野种滚出去!立刻、马上!”姜明勋失控的咆哮,甚至拳脚相向赶她出门。
纪羽蝉不胜狼狈的逃出家,跑了一段路,虚弱的倚着一颗行道树,颤抖不已的身躯不住的往下滑——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这么激烈的撕破脸仍引起她一阵内疚和心痛,毕竟,好歹当了四年的夫妻与家人。
这下,婚是离定了,她如愿以偿,但他们呢?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残忍。
第十章
我的人生,正面临着巨大转折。
原本,我的生命已经在姜明勋的人生里了;可是,我硬是从既定的事实里逃脱,然后再进入另一个男人的人生里。
这像不像寄生虫的习性?
女人就像寄生虫?不论口头上可以多么独立,最终仍得依附男人而活?
也许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我一样。
只是,我有些困惑,当初召告天下的海誓山盟,为什么总无法永恒?甚至维持不到十年。
尤其自己还是背叛誓言的其中一员,就更显得讽刺了。
不过,我还是相信爱情,也想要爱情。
有人说女人一生只爱一次是幸福的,但并非每个女人的情路都能走得一帆风顺,一生乖舛坎坷的女人不胜枚举,我还是算幸运的了。
有许多人喜欢古诗词,或藉以抒发心境,或炫耀自己博学多问,更或单单是无病呻吟。
我不为任何理由,在这么多诗词选中,我独独钟爱苏轼那首《江城子》,我向往像他那样的多情人,拥有人间稀罕的真情挚爱——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
听闻一次、感动一次;吟咏一次、落泪一次。
像司徒紫魈这样的男人是我以前从未接触过的,渐渐地,我发觉到他虽拥有部分与哥哥相似的特质,但我却因为他那些在此之外的性格而心动。
但愿,他是我心最后的依归,把我从对哥哥的迷思中解救出来,让我真的爱他。
真的爱他,和我们的孩子,还有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在现实生活中的白头偕老,胜过苏轼与他妻生死两隔的思念与爱。
在台湾举目无亲,如今被姜家赶了出来,纪羽蝉能去的仍是只有梁深怡家。
对于纪羽蝉夜半投靠的行径,梁深怡早已司空见惯。当初答应纪伯父和纪伯母帮忙照顾纪羽蝉,所以在台湾,她的家就等于是纪羽蝉的娘家。
然而,当她看到纪羽蝉脸颊肿了一大片时,她立即明白今日情况的严重性不同以往。
“怎么了?谁打你了?”梁深怡拉她进屋,心疼又气愤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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