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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快点火!”
篝火燃亮,映照出一个矮胖的老头,正不耐的走来走去,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卷画,色迷迷瞅着,差点滴出哈喇子。
“老爷!老爷!来了!”
老头色眼一亮:“哪里?人带来了?”
远处依稀过来数个黑衣男子,在他们一群人前站定。其中一个黑巾蒙面的走上前来,腰间挂着个“瀓”字令牌。他半眯双目,略为惊讶的盯着老头,看了许久,看得他心里发毛。
一个侍从道:“看什么看!我们老爷要的人可带来了?”
那男子微一点头,从身后抛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丢给他。
“奇怪。。。怎么变得这么小?!啊——妈呀!这、这、这。。。。”老头打开一看竟是个血淋淋的人头,隐约可见一张俊美的脸孔,吓了一大跳,向被蝎子蛰了般摔到地上。
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半天:“哎哟!我的美人呀!怎么就变成个头了!你们你们!怎么将他杀了!”
黑衣男子耐着性子道:“阁下找我‘天瀓楼’自是为了暗杀。”
“你!老爷我要的是活人!”
黑衣男子忽然轻笑:“活人?你要活人做什么?”
“我。。。要你管!哼!人都死了,想要金子?做梦!咱们走!”
骤然寒光一闪,似有个冰冷的东西牢牢抵在颈边。
“想走?没这么容易!”
树后颀长的身影缓缓踱出,一袭玄黑长袍垂地,篝火映照着男子长长的身影,锐利的双目冷冷盯着他,低沉的嗓音字字惊心。
老头牙齿打颤回头,蓦的呆住了,眼中色光大盛,忽然叹道:“又。。。又一个美人。。。”
在森冷寂静的夜林中,这话格外的刺耳。
那蒙面男子失笑了许久,感叹这糟老头真是不知死活的“极品”。
此言一出,潋寒动了一下眉,倒不屑动手了,连正眼也未看他一眼,只一撤剑,周围黑影如同鬼魅般袭上,数十寒锐的剑锋瞬间晃过,连连惨叫不绝于耳。
“啊——我的眼睛!”
“妈呀。。。老子瞎了!!”
“饶命呐!!”
良久,潋寒冷冷道:“刚才的话你胆敢再说一个字,剩下的一只眼睛也不必要了。”他从袖中抽出那卷画轴,又以极缓,让人听不出喜怒的语气道,“是你要此人的命?”
“不不不!”老头捂着一只鲜血迸流的眼叫道,“我哪里要他的命呐,我只想要『寒烟缥缈楼』帮我捉住这个美。。。哦不,这个人而已嘛。。。呜呜呜。。。”他不就是好色了点嘛,用不用这么衰啊。。。
老头哭得如痴如醉,那蒙面男子却哭笑不得,正考虑是否上去揍他一顿,却见潋寒侧过脸,似笑非笑望了自己一眼,又转头朝那正在地上扭曲的人重重吐了一个字,“滚。”
“是是是。。。。多谢大美,不不不,大侠饶命!!”
一大群人捂着眼睛连滚带爬跑远了,得到潋寒的示意,黑衣人如潮退下,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流云摘下面罩,挑眉道:“你就这么轻易放他走了?”太不合他的个性了罢。。。
“对。”潋寒轻轻擦拭着月魄适才碰触到那老头之处,淡月倒映着银色的剑身,映出他微微勾起的嘴角。
“为什么?”
“铮”的一声,收剑回鞘,他淡淡道,“没什么。。。我突然心情好而已。”
凤目轻转,流云凑近他笑道:“寒,我们‘作’罢。”
潋寒警戒地急退一步,挑眉道,“做什么?”
流云轻笑:“你道我‘做’甚么,我是说作画。”
“。。。。。。什么画?”
“独独我有一张,你却没有,岂非很不公平?”
晚风吹寒,夜雨初霁,暖融融的室内依稀零落一丝微弱的灯火,透过层层纱帘幽幽散着暧昧的光芒。
流云披了衣衫,轻手轻脚从榻上爬起,拂了潋寒的睡穴,一个清浅的吻落在额上。
雪白的纸铺开在桌上,旁边放着一根削好的黑色简陋碳笔。
他抬眼看着尚在熟睡的男子,浅浅地露出一抹微笑,提笔在纸上沙沙绘来。。。
翌日,晨风微曦。
潋寒睡醒之时,身边之人已经不在了,只剩一副半开的画卷静静伴在床边。
伸手展开,他不由愣住。白底墨边,黑色素描勾勒出一个斜卧的静影,寥寥几笔,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