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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浅忧一人静静坐在房间里,对面桌案上放着一轴封印完好的玄轴,他目光落在上面,面无表情,维持着正襟危坐的动作已经整整半个时辰。
闭了眼,锦靖云的话还在脑海中一遍遍回荡。如若属实,锦夜这一次必败无疑,然后呢?锦苏会成为皇帝?放眼那些皇族,唯有他们二人可一争风云。
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皇帝?住在天下一切,风光无限,可是其中无可奈何谁又知道?
潇何推门而入,轻声道:“大人,你让查的事情查清楚了!”
潇浅忧慢慢睁眼,看向潇何示意他说下去。
后者从袖中取出一本古老的书籍:“锦夜并非梁太后所生。”见潇浅忧目露不解,他继续说道:“先帝还是太子时太祖赐燕王之女燕婷为太子妃,也就是后来的燕后。先帝登基后燕后生下一子难产死去。”
“这些事情为何我不知道?”锦靖云登基自己才六岁,之后便一直在潇湘楼待了十年,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十年之后也不可能半点口风不漏。
“燕王谋反,先帝大怒,为了日后这个皇子不会被人非议,先帝将所有知情人灭口,令史官将此事从史册中删除,大人十年之后才知,自然查不出来。老奴也是得到这本有人暗著野史才知晓当年之事。”
潇浅忧伸手翻了翻眼前的书籍。眉头微微皱起。一般史书皆是歌功颂德赞扬君王明政,这本野史却是褒贬参议。翻了一半,便见到了潇家字眼,不由心中一动,无心再看下去。呢喃着:“即便这样,锦夜的身份也无争议。”
不过既然锦靖云叫自己查,就一定还有什么漏下的。“仙音门一事可有进展?”
潇何低头未语。
潇浅忧见他不说,已经知道无果。当年仙音门一案疑点颇多,自己也几次三番劝说锦靖云再查一番。后者却是心意已决,甚至说出他若是不执行就自己亲自去的话。
一首反歌?他还记得那首歌中的内容,“挥鞭策马踏天下,便予锦绣山河也作罢!”这样的歌,怎会让人起了反心?
潇何见潇浅忧又开始沉思,犹豫着有话要说。后者抬头看他一眼:“还有什么事?”
“大人,老奴发现有人也在调查当今梁太后。”
“此事我知道,是锦麟的暗卫,他一直怀疑当年他的母妃的死与梁后有关,这些年也在调查,看来因为此事他才会与锦苏站到一起的。”
潇浅忧心中有些许的苦涩。锦麟、系音、解红零、安乐轩,最后甚至于安皓天都在帮着锦苏!如今看来,他有无自己已经不重要了。锦囊已经交出,自己手中还剩下一道圣旨便再无其他可以给他的了。
“此事老奴也有所耳闻,传闻郡王爷的母亲郑恋语私通男子!那时先帝还未是太子,太祖皇帝盛怒,并未细查便将郑恋语摘了封号赐了毒酒,郡王爷当时还小,不予追究。”潇何淡淡说来,但是他想不明白一个是太祖皇的妃子一个是锦靖云的太子妃,他们之间有何联系?
潇浅忧亦在想其中关窍。许久之后他才吩咐潇何退下。
十五日月格外的圆。锦麟静静立在庭院中,看着满池荷花含苞,在月色下更显静雅。闭眼,微叹:“母亲,你的冤屈,很快就能洗刷了。”
喃喃低语后,他转身进了屋子。本该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却有白衣人静静坐着,俊美的脸颊上一条猩红的十字伤口犹如泣血,给整个人添了几分邪魅的感觉。见了锦麟进来,丝毫不见慌张,只用那平淡如水的眸子看着他。
锦麟反手关上门,嬉笑着凑到他身边打趣:“何时堂堂摄政王也做这般小人行径?”顿了顿他恍然道:“本王倒是忘记了,现在你已经不是摄政王了,也不是潇湘楼主了。”
潇浅忧对他充满了讽刺的话恍若未闻,锦麟虽被困内庭,但是他手下的暗卫可不是吃素的。当初锦靖云的暗卫就是他一手调教,对于他们的手段布局自是清楚,这个内庭的防卫便形同虚设。
他抬眼看了一眼外面,压低了声音问:“我找你有事!”
锦麟眉目转动,在他对面坐下,拎起茶壶却听空响,只得放下,无奈耸耸肩:“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
潇浅忧不做作,开门见山道:“你与锦苏何事密谋的?”
锦麟嘿嘿一笑,得意道:“记得当年我就说过这小子非池中之物。你与皇兄游历顺硕,锦夜想借凉山剿匪除去他,我自是不能看着他失败。其实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帮助锦苏。
“我在潇湘楼的十年间,是你一直派人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