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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丞相可以把安乐轩的尸体带回去。”
安乐轩面色一正,握紧剑柄再次窜了出去了。
见他如此执着,潇浅忧也不再手下留情,面色乍然寒冷若冰,提起鬼司迎了上去,眼看两人快要相遇。
“潇浅忧,住手…”
疯狂而冷漠的声音,让潇浅忧堪堪停住了身形,转头看向锦苏。
料到他会突然停下来,心中大急,手腕反转,剑走偏锋,剑尖在离他胸口还有半分距离时往旁边一划,白色纱衣应声而裂。
潇浅忧丝毫未觉,两只眼睛死死盯住那个拿着匕首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少年,“锦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放他走。”
锦苏一脸的坚决,声音因为太大而变的嘶哑。
“锦苏…”安乐轩担忧地看着他。
“快走…”
“锦苏你…”安乐轩上前一步,最后停住了身形。
锦苏如此只为了让自己脱身,凭潇浅忧对他的态度自是不会为难他,如今自己回去已经是箭在弦上。
想到这里,他转身要走。
一柄寒剑横在他面前,潇浅忧面无表情,“我说过你哪都不能去。”
“放他走…”
锦苏手上用力,匕首穿破了白皙的皮肤,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流淌到了手臂,将那紫衣染的更加鲜艳。
潇浅忧面色复杂,终于,那把出鞘必见血的鬼司,第一次未染滴血回到了剑鞘中。
安乐轩松了口气,“谢谢…”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杀自己的吧。
转头深深望了锦苏一眼,“你自己保重。”
上马,绝尘而去。
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谁也不肯先移开。
第十章:太子
良久,潇浅忧移动了步子。
像两年前一样,锦苏本能地想要逃避,双腿却如同灌铅,沉重的难移寸步。
在他面前站定,潇浅忧伸手将锦苏手中的匕首拿下,自怀中拿出金创药,细心地洒在他脖颈处。
“你是当真喜欢他,我放他走便是,下次,莫要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声线平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仿佛在说一句吃饭了一样简单。
锦苏没有动作,呆呆地愣在原地。
他以为,他喜欢安乐轩?
是这样的吗?
喜欢,他是喜欢,整个皇宫之中,除了安乐轩,他找不到人说话。
明明想要找他帮忙,他要忙于他的政事,连昨日自己去找他时也在和锦夜商议。
浅忧,锦夜真的比我好吗?
潇浅忧将药瓶收好,檫身而过,空气中飘来一句依旧无波,“回去吧。”
无力,锦苏蹲下身子,将头埋入双膝,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为什么不生气?”
风起,透过裂开的衣袖钻进潇浅忧的衣袍中,将一袭白衣吹的咧咧作响。
凉意,一股前所未有的凉意席卷全身,潇浅忧的脸上显现一抹从未有过的悲凉之色,这是不属于他的,是不属于浅忧丞相的。
袖手一抬,那柄当初送出的匕首,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消失在那一片碧波中。
流苏殿…
朱雀面无表情地将少年的伤口用纱布包扎。
“你在生气。”
锦苏没有看她,目光悠悠地望着窗外,语气肯定。
“属下不敢。”朱雀依旧面无表情地将一系列东西收起。
“在气我把你绑在床上?还是被浅忧责罚了?”锦苏仿佛没有听到朱雀的否定。
“托殿下绑的严,大人未责罚属下。”朱雀的语气依旧不冷不热。
转头,视线定格那张清冷的面颊,“我想听实话。”
朱雀停顿一下,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年幼的少年,“属下只是为大人感到心寒。”
“心寒?”锦苏为朱雀的语言感到诧意。
朱雀低头不语,那个人将你视的比他自己还重要,可是…你却以自己的性命来要胁他,让他如何不心寒?
“朱雀,你有试过被所有的亲人抛弃的感觉吗?”
锦苏起身走到窗口,窗外的阳光与他脸上的落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亲人?”朱雀脸上露了迷惘,她自小就在潇湘楼长大,没有亲人。
“想要亲自问清楚理由,被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