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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你幸福!”
只要一眼,只需一眼,就可以证实已然忘却,证实满眼皆是幻境,只有一秒,便可以确认,这个人无需等到地球毁灭星际爆炸人类崩溃月球坠落的那一刻,此人已然从自己的脑海里消失不见。
已经已经已经承受不住。
铁门在缓缓合拢。
纷杂的脚步声,人数越来越密集,围而不攻,意困兽于陷阱,欲时不我待,每一秒都是生死殊途,脸颊上疯狂布满的已分不清是汗珠还是泪水,原来如此,原来还是只有如此。
终于绝望的痛哭出来,泪从脸上流下,枪下人影模糊。
世间冰冷最灼热的钢铁焚烧着肌肤,手指深深的嵌入枪栓,一瞬都是万年;板动中指,柳葶开枪;她对生命中最刻骨的幻象开了枪。
这个世界原来是如斯的公平
选择了,就得放弃
获取了,就注定失去尖锐刺耳的玻璃碎裂声,铺天盖地的热浪从旁边旁边席卷而过,惊天的混乱暂时牵制住了对方,柳葶在铁门完全合拢之前,飞驶而出,车身在铁门的边缘直擦而过……车子发出惊人的声响,车灯在撞击中粉碎,却没有减低半点速度,车终于冲出身后是雷鸣般的巨响,震耳欲聋的爆破声传来,不曾回头。车以极高的速度向前驶去,体内一根根的倒刺从心脏里穿出,巨响中恍惚传来有一声大喊,一字,一音,鲜血淋淋,她不能听,她不敢听,那地狱里传来的招魂声,让她太痛太伤!汗从骨髓里渗出,冰冷得淬过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在无边的寒意中颤栗,清醒,无比的清醒。
时过清明,谷雨将临的宣城是最令人赏心悦目的,特别是站在唐家大院的观景台上,一览全貌,美景尽收眼底。观景,众所周知这是唐恒远最大的癖好,为了这个癖好,他废弃了几代人居住的老宅,搬到这个位于市中心,由蓝氏集团改造而成的住宅里,想当初这个改造工作可谓浩大,占地4000平方米的蓝氏集团被铲平,改造成了如今两层楼的唐家大院,在院落的北角修建起了一个媲美36层楼高的观景台,俯瞰宣城。大家都推测这位传奇化的船王酷爱欣赏城市风景的背后,实则不过是在巡视自己事业的版图,便于开疆扩土。同时也是一种玩味自己对这个大城市极大影响力的自傲罢了。
今天和以往一样,唐恒远站在观景台上,他的手习惯性的玩弄着那枚由碎片拼制而成的印章,透过玻璃,院落里的树已经开始抽出嫩芽,几点翠色连成一线,硬将生硬的树桠点缀出了几分明媚,石缝里,台阶上也铺上一层浅色的茸毛,再抬眼,就是蓝色的天空,没有线条,大得无限苍茫,广漠遥远得无始无终的天空……
一种莫名的感觉遍及唐恒远的全身,第二次,这种不稳定的状态是有生以来第二次发生在他身上。门悄然推开,老仆拿着热水替换已经冷掉了的茶。
“二十多年了,每隔十五分钟进来一次,这个习惯你是改不掉了。”
老仆手一颤,似乎唐恒远突然的开口,惊吓到了他,他抬头,唐恒远并没有看他,他眼睛落向窗外,仿佛在和空气对话,“80MM厚度的玻璃,实心钢弹,在10m处射击不穿透;冲锋枪,在12M处射击不穿透。”唐恒远面色阴冷,“全密封式,连丝风也透不进来,这就是我的窗子!”他用手推击。
“老爷”,老仆声音拔高,前倾了一步,又立即停了下来,“老爷,小心您手里的印章”,声音恭敬。
唐恒远低头,印章伤痕累累,拼制得再好,也是残缺,他呆了一呆,片刻后他扬扬手,“以后不要再进来了。”疲累袭上来,真的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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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砂的声音尖利的传入耳里,这是轮胎与地面急遽摩擦发出的声响,唐恒远微微皱眉,一辆如箭一般的车子冲进唐家大院,车急刹而止,轮胎与地面接触处火花四溅。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满身鲜血。唐恒远吸了一口气,他奔出观景台,虽然年纪已然不轻,但他奔起来却十分的快。
“他怎么了?”唐恒远喘息着,他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惊恐,悲痛,愤怒。
“他中了枪,要立刻注射血清。”柳葶的声音象从水雾里飘出,带着阴湿。
唐恒远一把接过温泽,“老林,立刻从江氏医院调血清,把范一明请来。”他的语气急促,点到名的仆人迅捷的离开。
唐家庭院静默悄然,长长的过道象一条纤长的飘带延伸,柳葶垂手坐着,如一湖澄静的碧波,仆人们人不住的张望,却又轻手轻脚,生怕惊扰。夕阳慢慢的坠落,天边最后一点颜色也被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