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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现实呢?晴回忆着《浮士德》中赞美这一对璧人的句子,轻轻的叹了口气。抬起头,她努力的挑选着措辞:“那个……请问,你和帕里斯是不是处得不太好……”
海伦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她随即露出一个有点凄凉的笑容低下头去:“这个……也并不是什么不能说出口的事了……”凄迷的垂下眼睑,她摇了摇头,“……所有人都知道了,不是么?”
晴为她惊艳的笑容而心脏麻痹了三秒,然后才回过神来,继续问:“可是,为什么呢?你们当初不是相爱得抛弃一切也不在乎的吗?”
海伦的脸上泛起了痛苦的颜色:“那是……那些都是年轻时的错误罢了。帕里斯他……其实是一个可以为任何女人抛弃一切的男人……而当我发现这一点时,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我有些不舒服……抱歉失陪一下。”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言辞中的失态,海伦很快的结束了话题。晴略带歉意地笑笑,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步入内室。
即使是被称为第一美女的女人,也不过是这种结局而已吗?晴摇摇头,那么,所谓的幸福,又究竟存在于哪里呢?
我也应该离开了吧,晴轻吁出一口气,再坐下去就不礼貌了。回去后还是要再追问一下卡珊德拉有关于回到自己时空的事情,既然已经得出了在这个时空中女人不可能得到幸福的结论……
晴正这么盘算着,忽然听见内室传来海伦一声低低的惊呼。怎么了?虽然考虑到自己几乎为零的战斗力,晴还是出于道义的立刻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她听到屋内传出这样的一个男人的声音。
晴的脚步停在了门外。从这句话判断,似乎是个与海伦相识的人啊,也许还是旧情人什么的……自己这样贸然撞进去也许会很尴尬。既然不是什么贼啊强盗啊之类的大约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还是就此与海伦的管家奴隶说一声,早早闪人为好。晴这么打定了主意,转身欲走,却忽然听到海伦说:“俄底修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使晴的动作立刻由光明正大的站立变为了趴在墙上偷听的标准姿势。别的什么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俄底修斯却是个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人物。想当年荷马那老头可是用了整整二十四卷的《奥德修》来记述这个男人在回家途中的遇上的种种艳遇。即使《奥德修》在讲什么晴一个字也不记得了,但晴仍然常识性的知道——这个人是希腊联军的一员。特洛伊城已经防卫松懈到可以让敌方将领随意出入我方家眷内室的地步了吗?晴不禁想为自己的未来大哭一场。
“真高兴你还记得我。”屋内的俄底修斯说。
海伦的声音充满了惊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会立刻被抓到的……快离开吧!”
“我不能这样子就离开。”俄底修斯的声音给人一种很强势的印象,“我带来了你高尚的丈夫,斯巴达之王墨奈劳斯的问候。他说他已经原谅了你,并且,永远爱你。”
鬼才相信你是为了这个肉麻巴拉的口信冒着生命危险跑来这边的啊。晴在心里暗暗说。真是高明,先让海伦念起旧情改变立场,之后就什么话都好说了。这家伙有当律师的资赋。
果然海伦的语气变得柔软了起来:“墨奈劳斯……他……他还好吗?”
从某种角度来说,海伦头盖骨内部的内容显然不如她外面的精彩,不过如果她真的既美貌绝伦又聪明绝顶的话,那就是神对世上其他女人的不负责任了。
“他现在很好。虽然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些箭伤,但伤势并不严重,现在已经行动自如了。请放心。”俄底修斯用与他们夫妇是老朋友的语气说。
拉拢感情了这么久,差不多也该谈到正题了吧?晴有些不耐烦。再用这个动作偷听下去,脚可能会麻掉……
果然俄底修斯接下来的句子很快切入了正题:“我到这里来,还是想乞求你对我们希腊同胞的怜悯。特洛伊的城墙仿若天神所造般坚固,我们的士兵就只有日复一日的牺牲在这巨大的城墙下,死在这远离故乡的地方。如果你还有同情心的话,如果你对高贵的墨奈劳斯还有一点怀念之情的话,如果你还思念你留在斯巴达的那对可爱的孩子的话,就请帮助我们。”
真的不想死人就撤兵回去嘛。希腊士兵死掉可怜,难道特洛伊士兵死掉就不可怜了吗?
“……你想让我做什么?”海伦的声音里有动摇的味道。
“帮助我们打开特洛伊的大门。”俄底修斯用好像在讨论打扫房间般轻描淡写的语气。
海伦似乎受到很大的惊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