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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不担心。
猎物在主动跳进捕猎者陷阱之后几乎不存在活着逃出去的情况,更何况站在猎手席上的是从未失过手的JOKER。
漫长的通道因为身后掩住的门扇而变得漆黑幽暗,罗扶住墙壁往前挪着步子,同时侧耳去听通道里的声音。
几秒过后,罗停下脚步,诧异地向后看去。
在他停下来之后耳边传来的就只有他自己的喘息声,周围静得可怕,像是在酝酿一场巨大的阴谋。以多弗的性格来看,若他想要追上来肯定不会可以掩盖自己的脚步,那个男人自负到可怕,根本不屑偷偷摸摸的袭击。
可是多弗朗明哥的所有行为又都表明了他绝不会轻易放过罗。
既然这样,那么……
罗神色多了些了然,他看了看身后本应该是花色间的方向,脚步一转反而向回走去。
多弗是个耐心十足的狩猎者,而且他具备了大多狩猎者的特质——喜欢欣赏猎物挣扎哀嚎的场景。罗了解他甚过自己,这样的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发生,那就是多弗已经到达了花色间,只为再次欣赏一下他脸上的绝望。
对于男人的恶趣味未置可否,罗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两道眉宇紧紧拧在一起。或许是因为跟在多弗朗明哥身边太长时间的原因,对于这种做法罗并不陌生,而且毫不排斥。
如同多弗朗明哥的那句话——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
过去两年里他一直以一位强者的身份发号施令,看弱者在他脚下挣扎,却不想所谓的报应来得如此快,让他措手不及。
回到原点,罗毫不掩饰地推开门,却在下一秒狠狠问候了多弗朗明哥的十八代祖宗和自己低到尘埃里的智商。
“呋呋呋,逃得愉快吗,罗。”
多弗朗明哥甚至还保持着罗离开时的姿势,他稍稍将脑袋向左歪了歪,饶有兴趣地欣赏着罗的脸色。对他来说,罗的任何变化都会引起他最大的乐趣。
罗这次没有跑,他直视着多弗脸上欠揍的表情,狠狠咬住牙。
这个该死的老男人就是在耍他!
“小鬼,你很聪明,但你更应该明白我从不会给猎物挣扎的机会。”多弗朗明哥宽阔的肩膀几乎要把整面玻璃都遮挡住,他从喉咙深处哼出一声轻笑,单手插兜向罗走去,“其实不管你怎么走都会回到这里,因为,这里就是花色间。”
瞳孔紧缩,罗面上惊诧一闪而过,紧接着他终于发现了距离他们几乎有百米远的四把椅子。最开始他闯进这间屋子的时候因为心惊而根本没来得及观察,现在看到却为时已晚。
肯定是琵卡那家伙做的,除了他罗想不到还有谁拥有这样的本领。
思考间多弗已经来到了罗的身前,他垂头看着面前似乎已经放弃挣扎的罗,手指微动将傀儡线深深埋进罗的身体里。不光是罗对多弗熟知,多弗对罗也是了如指掌,他绝不会小看任何时候的罗,即便是现在这样看上去奄奄一息似乎一个手指就能碾死的人,他依旧会用最高的警惕来对待。
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权,罗并没有表现得慌张,他像是早就想到了多弗会这样做,并且找到了应对的方法。
但实际上他根本毫无办法,再次落到多弗朗明哥手里,逃跑已然无望。不过他绝不会露出绝望恐惧的表情来供对方享乐!如果多弗想要看到的是他惊慌失措痛苦求饶的画面,那绝不可能!
而多弗并不在意罗心里是怎样想的,他伸手拽住罗外衣的帽子,将他拖到房间中央扔在地上。
本就受了创伤的身体经过多弗粗鲁的对待后几乎要发出罢工的抗议,罗死死咬住嘴唇,这才让喉咙里的哼叫变成闷吭。
“这不像是你啊,罗。”多弗蹲在罗身边,伸手拨弄着他敞开的黑色外衣,“既然知道我的脾气,就应该乖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才对,这样,我顶多卸掉你一条胳膊。”
他蹲在那里所遮挡出来的阴影完全可以将罗埋进去,多弗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手指滑过罗布满伤口的肌肤,扯住他的外衣一点点向下拽。
多弗的动作并不粗鲁,甚至还带了点温柔,但其中的暧昧还是让罗狠狠拧住了眉,他斜过眼捕捉到多弗朗明哥狡猾的笑容,冷冷地送了他一记怒视。
“幼稚。”将罗的外衣褪至手肘处,多弗朗明哥侧着头打量刺在罗双臂上的纹身,不太高兴地皱起眉。
他非常不喜欢这两个花饰繁复的纹身,在他心目里罗就是他的私人财产,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可以对他的财产